这厢，还沉浸在巨额提成打水漂的失落中的酒保迎面撞上两个人。
“不好意思。”酒保连忙道歉，待看清来人后，腿都差点吓软了。
妈呀，怎么是主理李当家啊！
李当家旁边的人酒保不认识，但看他与李当家走得亲近，自然也不会是等闲之辈。
“干什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谁欠你钱了？”李当家没好气地低喝。
“没有没有。”酒保机灵地转动着眼珠，“我不是在为自己惋惜吗？本来要介绍个大客户订八万一晚的房间，结果人家突然有状况，只决定去做个按摩。”酒保边说边朝单间那处指了一下。
李当家二人下意识朝单间那排看了一眼，恰逢竹帘被掀开，一个女人红着脸慌慌张张跑出，可还没跑两步，又被个男人给抓了回去。
李当家没啥反应，可他身边的老者却倏一下凝紧了浓眉。
是他眼花吗？刚刚那个跑出来的女人，怎么貌似是……顾笙烟啊？
酒保没多久就退下去酒吧忙碌了，李当家正要抬步，却见身边的人愣着没动，便奇怪地提醒到：“习老，不是说去餐厅一起吃个夜宵吗？”
沉吟着的老者正是习靳尧。自从和南宫肃达成协议后，他就被南宫肃介绍给心腹李当家，并郑重吩咐见他如见南宫肃本人。但此事知道的人只有李当家，其他聚龙会所和南宫家的人只当习靳尧是去会所消费，并没有知晓太多。
“宵夜的事可以待会儿再说，现在……”习靳尧拢着眉，静悄悄走向女孩被拉入的单间。
李当家不明所以，也疑惑地跟了上去。
门口是竹帘，不断有说话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先生现在觉得放松些了吗？”这是技师的声音。
“嗯。”一个男人回答，“你技术不错啊，估计好多顾客都会直接找你吧？”
技师笑道：“是有些熟客。”
“哦，那你一天得接待多少个顾客啊？辛不辛苦？”
“干我们这行怎么可能不辛苦呢？好的时候一晚上接待七八个客人，凌晨三点都睡不了觉，差一点也有四五个人吧。”
“这么忙？”男人似乎很惊讶，“那跟你一样的技师得要多少人啊。”
习靳尧听着听着，眉头越皱越深。
他明明看见有个女人被拉进去，怎么半天没听到声音？
小心翼翼地勾了勾门帘，他通过竹帘狭窄的缝隙瞧见了坐在沙发上吃水果看杂志的女人。
这一下，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没有看错，确实是顾笙烟坐在里面啊！
老天，之前肃爷不还与他以及韩氏的总裁合谋着怎么把顾笙烟从M市骗过来吗？她怎么自己就出其不意地到会所来了？
习靳尧大气不敢出，挥挥手，招呼李当家赶紧离开。
习靳尧走到会所空旷的天台才气息不匀地给南宫肃打了电话。
“肃爷，您猜我刚刚在会所看到谁了？”
“谁？”
“顾笙烟啊。”
“什么？”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的南宫肃顿时坐直了身体，“顾笙烟不是早就回M市了吗？也没听韩总说她来Z国啊。”
“可我千真万确是看见她了，肃爷，我不会认错的！”
“她来会所干什么？”南宫肃的声音微微发紧。
“不知道，看样子是来消费的，不过我没跟她碰上，她应该不知道我在这里。”
南宫肃一时也绕不过弯，但秉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原则，他谨慎叮嘱：“不管她是来干什么的，派人暗暗跟着她，看看她究竟意欲何为。”
“是。”习靳尧应下，便立刻吩咐李当家下去打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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