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三王爷的什么人？亲属？还是别的？”
李雪自己都不清楚与张子樊的关系，摇了摇头，“什么都不算是，但这与案子有什么关系呢？大人为何会问起这个？”
“好奇！好奇而已！”赵康拍着马屁道，“姑娘生的乖巧，是人间难见的尤物，不免多话一二。”
见赵康瞧自己的眼神，满是淫秽，李雪不免感到恶心，连忙推开他，走向张子樊。
正好，张子樊与秦伯翰的对话结束了。
“初步判定，此人是他杀，此地就是案发现场。”张子樊低沉的声音在整个大堂内响起，所有人都目瞪结舌，将视线全都落在不可一世的王爷身上。
“后期调查，此人是孤儿，无父无母，也没有其他亲属。”秦伯翰接着张子樊的话，往后道，“前两起的案件同样也是如此，凶手已将这类人群当作攻击目标。”
这话一道出，自然就引起了不少百姓的议论，从嘈杂的声音中隐约可以听到，有人在庆幸自己不是这类攻击人群，而有几个则在暗自发愁。
“赵康，本王交给你一项任务。”张子樊的话盖过了在场所有叽叽喳喳的声音。
赵康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仍连忙上前，询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近两日之内，将汴京城内所有符合上类人的名单交给我，并将这些人都安置在万全的地方。”张子樊明显是在为难赵康，但赵康却有能力做好这件事。
赵康面露难言之色，犹豫片刻，“王爷，两日之内怎么可能做好这两件事呢？”
“本王相信你可以，你还不能够做好吗？”
张子樊面露严肃神情，赵康自然就不敢再多言。
“我可以！还请王爷放心！两日之内，属下一定做好这两件事。”
站在一旁的李雪不免笑出了声，为缓解尴尬，做了一个调皮的表情。
“这个时候，姑娘居然还有心思笑。”秦伯翰无奈道，“我和王爷可却为此烦得焦头烂额。”
李雪也觉得自己笑得不是时候，于是连忙收起了笑容，“赵大人挺逗的，不免感到好笑。”
赵康见任务繁重，不能再耽搁一分一秒的时间，于是连忙就退出了大堂，并带走了他的手下，只留下两个当差的将尸体抬进解剖室。
“王爷！那个赵大人能够完成您交代的任务吗？”见赵康懦弱无能的模样，李雪有些怀疑张子樊的决定。
“还不确定。”张子樊自己的心里也是没底的。
“他能够完成。”秦伯翰这时肯定道，“王爷将此项任务交给他，也是有理由的。”
“秦兄，此话何意啊？”李雪问道。
“还是问你的王爷吧！这是他做的决定，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其中原因。”秦伯翰将这个问题推给张子樊回答。
张子樊却反问了秦伯翰一个问题，“假如这件事交给秦兄来做的话，肯定是能够完成的，只是为何秦兄要推脱掉赵康的职位呢？是嫌弃其官职小吗？”
秦伯翰摆手道：“别看赵大人懦弱无能，但他对百姓的心却不是坏的，相较于其他贪官污吏而言，赵大人值得坐在那个位置上。”
“此话何意？如何看得出他对百姓的心是善的？”李雪继续问。
张子樊也愿洗耳恭听。
“两位也都明白，赵康能够坐到这个位置上，有赵无极的提携，赵无极就是想在各方职位上培养自己的傀儡。”秦伯翰解释道，“两位可能不了解，赵无极曾多次给赵康下达对百姓不利的规章制度，但赵康都没有执行，因此失去了赵无极的信任，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尽管没做多少对百姓有利的事儿，但好歹至今为止，他还未做出对不起百姓的事儿。”
“看来是个半好人，但却不是一个好官员。”张子樊总结出了这么一句话。
李雪点头赞成张子樊的总结，他说的话一向有道理。
“而对秦某而言，只需要安然度过这一生就无所求了。”秦伯翰感慨道，“秦某从不在乎官职大小，更不在乎俸禄多少，只愿与爱人厮守一生足以。”
“男儿志在四方，秦兄却甘于落寞在汴京这一隅吗？”张子樊继续问道。
“不是甘于落寞，只是喜欢和平宁静。”秦伯翰道。
秦伯翰的一席话，深深打动了李雪，令她不免鼻子一酸。
“秦兄所向往的生活，也是雪儿一直追求的。”李雪道，“但，人世间有太多的恩怨情仇，很少人能够有秦兄那般放得下的精神。”
“看来雪儿姑娘还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秦伯翰道，“但不知是什么样的恩怨情仇，让雪儿姑娘始终放不下呢？”
秦伯翰的话，的确触及到了李雪那根敏感的神经，如果没有张子樊阻拦的话，她或许会对秦伯翰如实说出自己的情仇恩怨。
“雪儿只是多愁善感罢了，一个姑娘家哪有什么仇恨，秦兄见笑了。”张子樊道。
李雪看了张子樊一眼，很快又恢复了嬉闹神色，“雪儿见秦兄才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浑身都带着秘密，令人猜不透，也看不明白。”
张子樊也用同样的神色看秦伯翰。
秦伯翰无奈地耸了耸肩，“我总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两个合起伙儿来套我的话！我才不上当呢！”
这时，悦飞穿过人群走进来，附在张子樊的耳边道：“王爷，有发现。”
“说吧！这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张子樊直言道。
见张子樊如此说，悦飞也就不再有所顾虑，“我偷偷跟踪了赵无极很久，今日才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我在他的客房里发现了这个。”
说着，悦飞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香包，递到张子樊跟前。
“这个香包能够说明什么呢？”李雪不解地问。
“香包上的图案很奇特，香包内的东西更加关键。”秦伯翰道。
悦飞有些意外地看了秦伯翰一眼，他的眼神就已说明，秦伯翰说得没错。
“正如秦公子所言，香包上的图案很奇特，在中原大陆很少见，应该是西域的黑暗之花。”悦飞并不打算打开香包，“香包内就装有此花的少量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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