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决定让他发小也觉得不是很明智,深更半夜的,太不吉利。我爹哪管那些,直接就开了过去。俩人拿着板锹,一锹一锹的没过多久就把拖车装满了。把锹往车上一扔俩人高兴的打算打道回府,却看见坟圈子中间有个白影站在那。俩人深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迅速打着车挑头,撤离,一气呵成。
回到家第二天,老爹打算去找发小一起卖苞米去。到了他家发现发小发了高烧,烧的直说胡话,说什么太邪乎了,太邪乎了。我爹一看,八成是给吓着了,找来了卫生所的大夫,这个大夫能活到现在估摸也得一百多岁了,他们家世代为医。
一看这情况,直接掀开被子,把他后腰上面的皮揪起来,我爹说当时他清楚的听见“嘎嘣嘎嘣”的声音,拽了能有十多下,就不再响了。人也不说胡话了,直接休克了。
醒过来的时候,说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我爹也不多想,说好好养病,回头请他喝酒,此事也就作罢了。
我听我爹讲着讲着不知不觉的又睡着了,可能是白天睡的太多了,醒来的时候发现才十一点,我爹估摸也回家了。
这下可好了,这大半夜的,也没什么娱乐消遣。虽然我恢复的比较好,但是走路也走不太快,我慢慢的坐起来,想去方便一下,天天躺着,上厕所都费劲,还好天天都有水果吃吃。
挪了半天,才挪到门口,一推开门,我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一个穿着病服的老头,手腕上系着一个不和谐的彩绳儿,就是那种端午节戴的那种。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不对,是不太友好。
“大爷,让一让,我去拉个粑粑。”这老头听到我的话,似乎有点吃惊的样子,眼睛也瞪大了,但是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的我直发毛,心想今年是不是犯太岁啊,这可别是什么脏东西啊。
这时候老头突然动了,不过是向我慢慢的靠近,没一会脸都快贴上来了。
他不会是想占我便宜吧,虽然他看起来岁数挺大的,但现在约等于三级残废的我,应该连个小孩子也打不过的吧。
我赶紧把眼睛闭起来,希望这一切都是幻觉,等了那么一会儿,发现没什么动静,一睁开眼睛发现面前什么都没有,我就松了一口气。一边往厕所挪过去,一边问候了那个老头祖宗十八代,大半夜不睡觉吓唬人玩。
方便的过程是十分痛苦的,不过总算是顺利完成了。回病房的途中,会经过护士站,我清晰的记得,当我路过护士站的时候,那个老爷子,正站在一个正在笑嘻嘻打着电话的护士的身后,他还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赶紧转移视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别多管闲事是我们老钟家的祖训啊。
翻来覆去折腾半宿终于在后半夜,睡着了。第二天一早就被门外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揉了揉眼睛看看表,才五点多。这时候我爹推门进来了,进来的时候还回头看着。
“外面咋了爹?”
“没啥事,好像死了个老头,昨天晚上死的,护士打电话没发现,家属在那闹呢。”我爹在那说着,我顺着门外看去,正好护士们推着死者的车路过,一只手从白单子地下耷拉出来,手腕上系着一个彩绳儿。
我脑子嗡的一下,昨晚,难不成真见鬼了?这不是电影里的情节么,感情都是真实事件改编的啊。我赶紧跟我爹说了昨晚的遭遇,我爹用像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说我做梦了吧,本来想解释的,但是就好像突然泄了气一样,没了兴趣,不信就不信吧。
时间过的飞快,我就这么在医院里错过了自己的高二下学期。
暑假来临了,我也恢复差不多了,换上自己的衣服,老爹也办完出院手续了,他打了一辆车,说领我去二马路撸串去。
一进店里就看见李小在那坐着,身边还坐着陈小鹤。李小挺不好意思的说他们现在在一起了,我怎么也想不通,不过仔细看看李小,好像真的瘦了好多,但是....朋友妻不可欺呀!仔细想想,唉,算了。自己也从来没追过人家啊。
有人就会问了,你们才高中就谈情说爱的了?呵呵,我们一届的有好多初中念完就结婚的了,形式婚礼嘛,家里条件不好,不如省下上大学的钱来成家立业算了。
我无可奈何的看着他们,不再说话,我爹今天破天荒的拿了一瓶二锅头说要跟我喝点,长大了也该练练了,看看人家对象都处上了,我啥时候能给他带个儿媳妇儿回来啊。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两年前我偷喝一口家里的药酒,被他发现打了个半死,说我要要喝酒就打折我的腿。算了,正好想逃避一下现实,酒这个时候就是灵丹妙药啊。我端着杯子一口气干了,头一次发现,酒是真的难喝,也不知道是医院太压抑,还是酒太呛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我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明天跟他一起去给我妈上坟去。我点点头,抹了一把眼泪,又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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