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空到死也没想明白他到底错在了哪里，但却不躲也不反抗。
默默地接受了死亡的来临。
只是双手合十，轻声念诵了一声阿弥陀佛。
随着他的死去，暴雨也渐渐地停了下来，阳光洒落在地上。
“玄奘大师，没想到你来了。”张零从一旁的屋子里走了出来，笑道。
傀儡失去联系的第一时间，他就将新召唤的傀儡派了过来查探情况。
本来他都做好了，损失两具傀儡的心理准备。
结果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你做的不错。”玄奘大师称赞道：“可惜那位学生太过执拗，又从未上过欺诈课，实在是有些莽撞。
如果他真的能完全按照你的计划行动的话，或许真能全身而退呐。”
“这不您来了嘛！有玄奘大师在，那帮秃驴能翻出什么大浪来？早知道您会来，我就不瞎胡闹了。”张零笑道。
玄奘大师闻言，却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道：“你可能误会了。我可不是来帮你们的。你的实习任务是你的，他的逆天之旅是他的，与我无关。
而且，你忘了吗？身为老师，是不可以直接出手的，只能做些辅助工作而已。”
“那......”张零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怀空。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规则就是规则。”玄奘大师摆了摆手，一副没看见的样子。
“好吧，那你先把我的傀儡还我。这可是我唯一的进阶傀儡啊。”张零见玄奘大师连借口都懒得找了，只好如此说道。
“别惦记了，你就当这具傀儡被毁了吧。”玄奘大师一脸无辜地说道：“要怪你就怪魔王校长去。
嗯，就是路西法。
这是他传下来的降临术。
在被附体的生灵彻底死亡之前，降临术无法解除。”
还有这么坑爹的法术？
这要不是降临在他的傀儡上，而是降临在别的人身上。
岂不是不把人玩坏了不罢休？
诶？等一下.......
生灵？
“没错。”玄奘大师又一次没有任何通知的读了张零的心，道：“你用召唤法典召唤出傀儡，并不是没有任何代价的。
每一次的召唤，你都需要分出一部分的灵魂，灌输在傀儡中，他才能获得行动能力并与你共享视野与力量。
如果解除召唤的话，傀儡中的灵魂会回到你的身体内。
但如果傀儡是被击毁的，那里面的灵魂则会快速溢散在天地之间。
少量的灵魂损失可能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甚至你都无法感觉到。
可一旦灵魂损失过多，那便是轻则暴毙，重则痴傻或者陷入疯狂......”
额，这轻重之分是认真的吗？
轻则暴毙？
好吧......
无论是哪种情况，张零都不想遇上，就不用在意这些细节了.......
他不由地感到有些后怕。
要不是他一直以来比较怂，每次都输提前解除召唤。
他现在都不知道损失多少灵魂了。
亏他一开始还想过，实在不行苟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不停的召唤，也不升级，直接用人海战术活活堆死对手。
现在看来，这战术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就算能实现，他肯定也死的比对手快。
但一想到这召唤法典是奈亚副校长给的。
他也就没啥好说的了。
他都拿到这东西这么久了，还没死没疯，已经算是奈亚副校长给面子的了。
“真不帮忙？”张零冷静下来，再度向玄奘大师问道。
“真不能帮忙！”玄奘大师回答得很果断。
“那我还是先把你俯身这傀儡解除召唤了吧，以防万一。”说着，张零就掏出了召唤法典。
玄奘大师见此情景，虽然知道张零并不会这么做，但还是笑着说道：“好了，我着实有事要做，也的确不能插手。
一旦我们这些当老师的强行帮助学生扭转战局，那些仙佛神圣也不会坐视。
甚至可能打破好不容易维系下来的平衡，与我们开战。
所以想借用我战斗力碾压过去你就不要想了。
我欠你一个人情，虽然不能直接插手。但我可以答应你，如果佛门有与此界无关之人插手，我帮你们挡下。”
“谢谢。”张零说道。
他也不是不识好赖的人。
要说玄奘大师欠他一个人情，那他欠玄奘大师的呢？
亚巴顿的事可还没过去几天呢。
要不是玄奘大师的及时驰援，他能不能活着都两说。
因为亚巴顿要的只是他的血来完成仪式而已。
死的活的就不一定有那么重要了。
“那我不打扰您了。我现在没有伪装能力，跟您在一块儿的话很容易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张零说道：“还好我的计划基本已经完成了，到城外躲上一天，明天应该就能尘埃落定了。”
玄奘大师闻言，却笑了：“你啊你，终归还是太年轻了。想要我施法帮你伪装，直说就是了，卖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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