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表现。”
落白怀疑地看着他：“是吗？”
宋璟然冷静地转头看向她：“你看这些消息的时候，脸上虽然严肃，可是眼神是平静地，甚至没有一点应该有的愤怒，最后，你甚至还有点遗憾，我估计着，你是遗憾这件事情还没有上热搜吧。”
乔落白愕然，她的眼神这么明显？还是说璟然这么了解她？
宋璟然实际上手心捏一把汗，事实上，落白对个人的情绪掩藏得极好，她盯着手机看，平静得不像样，不动声色，但是宋璟然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编。
照理说他一个娱乐圈的，对商界的事情知道的应该比较少才对，而有些事情，本不是他这个身份该知道的，但他就那样脱口而出了，他自己的都觉得说不过去。
好在他能够立马圆回来，而且落白看上去是信了。
这个时候，他恰到好处地提出问题：“你为什么要让人去写，你精神不正常？”
“这叫以防万一。”乔落白漫不经心道，“以前有段时间，精神状态不怎么好，那时候乔南还是我监护人，他手里应该有东西，我得在他之前就解决了这个麻烦，现在爆出这个新闻，网上的人暂且不说了，但是有脑子的人应该就明白，不过是乔南气急了报复行为罢了，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宋璟然歪着头，忽而想起当初秦韶萱对他说的话。
你知不知道落白很爱一个人。
那个人离开后，她精神状态一直不好，甚至后来接受了心理治疗。
宋璟然，别陷下去。
宋璟然指尖微凉，喉头仿佛被什么哽住，但最后也只是轻轻问：“究竟发生了什么，需要你……看医生？”
乔落白偏过头，盯着宋璟然的眼神有些复杂，像是难过，又像是某种……不为人知的情感，复杂到宋璟然以为她想说自己，可是她说：“有个人，离开我了，太难过。”
宋璟然恨不得把刚刚过去的一分钟给抹掉，他怎么就嘴贱，要问这种问题。
他靠在椅背上，只觉得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下来。冷得他忍不住打颤，可是这一次，没有人给他温暖。心脏却抽搐般地疼。
当年所有残忍的话语仿佛再一次破开记忆的闸门轰然涌过来，几乎将他淹没在那片悲哀的情绪里。
宋璟然，我不喜欢你。
璟然，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好不好？
他只能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掌心，让自己别再回想，尝试着走出来，可是手背忽然传来一阵温暖，他狠狠一震，就听到那人的声音。
“璟然。”
宋璟然发颤，终究没有再说话，他不想去看落白因为别人难过的神情，更不想要去探究，究竟落白有多爱那个男人，爱到发狂，爱到会选择那样一种极端的方式，甚至不惜忘掉他。
就算是忘记顾辞沅的存在，她眼底的难过依旧是真，她记忆中依旧会残存着有人离开的影子。这一刻，宋璟然甚至不确定，顾辞沅回来了，那落白会不会再次爱上他。
那自己呢？
那他呢？
“璟然！”乔落白语气生硬，但是前所未有地害怕，她甚至不敢松手。
手下那个人的指尖冰凉。
乔落白心一寸一寸凉了下去。
她垂眸，掩下所有暗淡的情绪，所有解释的话，最终都咽了下去。
当初璟然不肯听她解释，过去了这么多年，有什么可解释的，而且，她也没有办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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