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更加白了。
“季沐。”云墨冉走过来。
她踩的明明是平地。
可是季沐却觉得她脚下全是刀刃。
那些到全都插在他心上。
她每踩一下，刀便插得更深。
若是一下一下的疼也好，若是长久的疼也罢，可偏偏，一下一下的疼之后，是无限的疼
刀，不止一把……痛，也不是简单的痛，那是比他这么多年来所受的痛苦更要痛百倍的痛。
那是在他知道自己双腿不能恢复，不能和她在一起之后更加疼的疼。
“……”
季沐的手在颤抖。
果然，他很恶心。
她刚刚都吐了。
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你在想什么？”云墨冉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季沐的面前。
这家伙，居然敢无视她？
“……”季沐回过神。
他，刚刚，被弹了脑门？
“还不理我？”云墨冉有些不满，“那行吧，我看你也不像需要帮忙的样子，不如我先回去……”
“不……你别走……”季沐彻底怕了。
他好怕她离开。
好怕从此找不到她。
好怕她躲着他……
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不能让她离开。
不能……
季沐和云墨冉离得很近。
所以季沐一伸手就能将她抱住。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轮椅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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