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纪寒问，“那天吃饭的时候，是谁在外面拍，能知道？”
“酒楼当天的摄像系统在更新，没有有用的信息。”
霍纪寒沉默了一下，没再问，摆手让赵宇离开。
赵宇不得不提醒霍纪寒，“二少，楼下现在有许多记者，他们可能是冲着郁小姐的身世来的，霍氏也接到了不少电话。”
霍纪寒唇边冷笑了一声，“无可奉告，另外，告诉他们，谁敢乱写，写一句，断一只手。”
赵宇：“……”
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暴君，他还是应下了。
等赵宇离开办公室之后，霍纪寒才把自己的手从郁知意的耳朵上放下来。
郁知意：“……”
她什么都听到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霍纪寒闷闷，哪里还有刚才的暴戾，像一只发了怒的大狗狗，又亲昵地回到了主人的身边，求安抚一般，“知知，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凶了？”
郁知意摇头，“不觉得。”
“我知道你一定不喜欢我这样。”
这一点，郁知意倒是不否认。
“不喜欢也不行，你别嫌弃我，我只是开玩笑而已。”
“我怎么会嫌弃你？”郁知意笑了笑，说：“如果在古代，史书可能会记一笔暴君，然后把我写成祸国妖妃。”
郁知意说完，自己就笑了。
霍纪寒倒是认真想了一下，并不否认自己可能成为一个暴君的事实，事实上，他心理就是一个残暴的人，他说要断了别人的手，跟郁知意说是开玩笑的，但并不是玩笑话。
可是……知知不是妖妃。
他捧住郁知意的脸，认真地道，“就算是这样，知知也是九天的仙女，不是什么妖妃，万民敬仰，香火供奉，人人膜拜。”
“神仙是没有七情六欲的。”郁知意无情地提醒。
霍纪寒愣了一下，而后双眸执拗的看着郁知意，清澈的眼眸隐约狂热：“即便是无情无欲的仙女，我也把你拉入凡间，落在我怀里，让你染上凡尘思恋，染上七情六欲，然后断了你的仙缘，再也回不去九天。”
郁知意沉默不语，只是看着霍纪寒。
霍纪寒抬手捂住郁知意的眼睛，颤抖的唇在她的唇瓣上亲吻了一下，“知知，你怕么，这样你只能待在我身边，什么都只能依靠我，像被囚禁了一样。”
他不敢看郁知意的眼睛，又忍不住说这些话，血液沸腾了一般，“但我会永远爱你，只让你留在我身边。”
郁知意的心头蓦的被什么刺了一下，抬手拿走霍纪寒遮住自己双眼的手掌，重新握住那只微微颤抖的手，眸光柔柔地看着霍纪寒，如一缕月辉，包容他的一切：“我不怕，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她捧着霍纪寒的脸，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如果我是仙女下凡，看到你，一定会动凡心，再也不想回天上去，谁叫你长得这么好看。”
霍纪寒眼眸复而变得清亮，“知知，我只给你看，你一直看我一辈子好不好？”
“好。”
*
郁知意和霍纪寒从公司出来时，外面确然等了不少记者，虽然被保安拦住了，但是看到郁知意和霍纪寒出来，还是举着话筒和相机，不断出声询问，“郁小姐，请问你可以就与温家的关系多说几句话么？”
“郁小姐，郁小姐……”
“你为什么从来不再公众场合说起与温家的关系？”
霍纪寒将郁知意护在身边，抬眸扫过去一眼，眼眸带了暮春傍晚的寒意，“关你什么事？”
记者被他这阴沉的话弄得一愣，一时都禁声了下来。
但一瞬之后，又卷土重来。
一声一声叫着郁知意，想让她多说几句话。
郁知意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了娱记们一眼，眼角带着点笑意，但眼神却有着和霍纪寒不相上下的凉意，“抱歉，个人私事，无可奉告。”
郁知意在媒体面前，要么不怎么说话，要么就很好说话，她这个反应，倒人意外了一下。
霍纪寒冷笑了一声说，语气张狂：“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如果还有人在霍氏的楼下，别怪我不客气。”
他这话一出来，谁还敢留，心里权衡了几秒钟，便都放下了手里的相机和话筒，往后退。
霍纪寒这才揽着郁知意离去。
面对这种问题，解释得越多，便越容易给娱记们机会编辑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不如只抛给一个事实，什么都不说。
网上虽然有人去查了温无扬，但毕竟也是一个特殊的人物，除了能查到他的一些在国际慈善机构的事情之外，所知并不多，更别说郁知意的母亲和他之间的关系了。
有了霍纪寒那句曾经有过不少实质的威胁之后，倒也没有人敢乱写什么。
不过，郁知意和温家之间的关系，终究还是足以维持几天的话题度。
但是，关于郁知意和温家之间的关系，这事，几乎只有温家和霍纪寒以及霍家知道，郁知意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因此这消息一爆出来，诸如谭晓和莫语这样的朋友都很震惊，但都没人去询问其中的细节，只是调侃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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