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白光闪现，顾舒从雾井里弹出。
靠坐在墙边，顾舒盯着手指上的雾云图案发呆。
尽管有禁制，但是雾井却可以依靠感知它主人的能量确定目标人物的位置，慕斯正往自己这儿靠近。
雾井还说，慕斯体内的魂体碎片已经有松动的迹象，等一会儿他出现了，自己要再加把劲儿，争取将魂体碎片一举拿下。
明知道他是赶来救自己的，却还要继续欺骗他的感情，顾舒突然觉得自己好渣。
“我们又见面了！”
顾舒愣神之际，一个人影出现在面前。
利落的短发，苍白阴郁的脸庞，整个人身材挺拔。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林天，九昇地产的董事长。”林天脸上带笑，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
“一直跟踪我的人就是你？！”顾舒质问道。
“是，也不全是。准确地来说，”林天眼黑突然灰白，声音也变得粗犷，“是我在跟踪你！”
顾舒倒吸一口凉气，正常人怎么会在顷刻间有如此变化，除非他是——
“逆袭系统！”顾舒惊呼。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对面人很满意地继续道，“不过我更希望你称呼我为‘零’。”
“零！从上个位面到这个位面，你一直在针对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只是想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我根本没拿你的……”
“裔昇五分之一的魂体能量，这本该是我得的！”
听着零理直气壮的语气，顾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系统！这魂体能量是裔昇给我的，就算还，我也是还给裔昇。你只不过是个系统，凭什么霸占宿主的能量，更别说现在裔昇已经不是你的宿主！”
“这还不都是拜你所赐！”零的声音粗犷中夹着尖细，“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出现，裔昇又怎么会宁愿自爆魂体能量和我解绑，也不愿取回给你的这五分之一魂体能量！”
就算之前从雾井那儿听过裔昇自爆魂体能量的事，但再次从零的口中听到，自己依旧感到心痛……
“裔昇他，为什么自爆魂体能量？”顾舒明知故问道。
“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当初在梦境里我和他的交易，就是他用他全部的魂体能量换你安稳地离开位面，既然是全部，自然是得取回你身上的五分之一。可谁知道他为了保护你，竟自爆了能量和我彻底决裂，你现在倒像个没事人一样安稳地做你的任务，你凭什么？！”
裔昇他何以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自己失去的那些和他的记忆又到底是什么？
零猛地掐住了顾舒的脖子，“我就先取了能量，再杀了你！”
“不对！”零突然厉声道，“你是不是还有空间能量？是不是也是裔昇给你的？你交出来给我，我可以让你不那么痛苦地离开位面！”
“你……你……做梦！”顾舒已经气若游丝。
“哎哎，你们干什么的？那边不能上去，你们给我站住！”
楼底下突然传来声响，零听见动静松开了手，“他倒是来的快。”
“进来！”
顾舒惊讶地看着宇嫣从门外进入，她的眼底也是一片灰白，这个该死的零，怎么把语嫣也控制了？
“留着慕斯的命，其余的人，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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