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童看着新出的规则一脸懵逼：“不是，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制定规则就这么草率吗？”
景川看着屏幕一言不发，“上擂台没积分限制”、“将对手致死积10分”等字样深深刺透他的眼睛，执行者的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颜如玉露出一个讽刺的表情：“这是想把我们批量处理了吧，行就放出去，不行就拉倒。”
钟童：“什么拉倒？”
颜如玉一脸同情地看着他：“用你的绣花枕头想一想。”
钟童反应过来，赶紧求助景川：“那怎么办？我们之前制定的计划还算数么？”说完他又看向颜如玉，按照原来方案，他们要在第一轮故意输给她，让她得分，如果她改变主意要置他们于死地呢？毕竟死人比活人分值要高。
景川看着颜如玉的眼睛，“之前说的还算数么？”
“算数，我颜如玉不是那样不讲信用的人。”
得到颜如玉的肯定，景川对钟童说：“我之前说的还算数。”
钟童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不管怎样，他输一场，赢一场，对他不算亏。
景川安抚完钟童，并让大家先各自回去，他需要时间一个人静静。现在他们需要他的意见，殊不知，在新的规则下，自己怕是连命都难保了。
尽管规则变了，但景川的作为“人皮”任务还是没变，第二天上午，他已经在执行者工作室的床上趴下了。
夏合还是带着口罩和手套，按部就班地刺青，一边听着严飞在一旁汇报工作。时间长了，一些不太机密的事情他们已经不太避讳景川，毕竟出不去的人，知道再多也没用。
“少爷，新规则发下去之后，牢笼里的人反应很激烈。”
“那就好，时间长了，他们真以为自己是来度假了。”
“真不用再明确一点规则？”
“不用，先看看情况再说。”
“好的，少爷。1311号已经出笼，他选择自己支付费用。”
“没想到还是一个有钱人。无所谓，有钱到账就行。”
“嗯，当场到账了。”
“一个月一个确实太慢了，赚得还不够花，二叔说得对，我们必须加快进度了。等15批出舱后，实验室也得加快进度。”
“是，少爷。您这纹的是什么？”
景川支着耳朵听着，努力从中获取关键信息。
“一个梦。严飞，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记得，我刚被夏叔接回夏家，那时你还是小孩子。”
“你不也一样，比我大一岁而已。你记得我生病的事情么？”
严飞一顿，“记得一点。”
“给我说说。”
“5岁你走丢了，回来后昏迷不醒，等醒来头发全白了。”
“这我都知道了，我是问有没有更细节点的。”
“没，没有了。少爷是想起什么了吗？”
夏合指着景川背后的纹身说：“我总在做一个梦，梦见一个孩子脑袋上都是电线，很疼。现在这个梦是越来越清晰了。”
严飞在心里吃了一惊，但不敢表示出来，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那个小孩是谁？”
夏合摇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很想纹出来。”
夏合说完继续纹，严飞看着景川背上的大脑，一阵冷汗冒了出来。少爷要想起来了吗？如果他知道了，自己还能在他身边吗？
景川瞪着眼看着地面，今天的信息量也太大了，不由地把全身肌肉绷紧了。
今天的纹身很顺利，夏合看着已经成形的大脑和连接大脑的各种线条，难得心情好地拍拍他，“有什么疑问，问吧。”
景川费劲地抬起头，一脸疑惑。今天是交流大会吗？他居然主动开口和自己说话了。
夏合直起身，把口罩摘了，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严飞赶紧上去给他捶背。
景川第一次见到没带口罩的执行者，这是一张和他做事风格完全不相称的脸，精致，漂亮，现在闭着眼睛，像个冰冷的瓷娃娃，与这个空间即违和有种奇异的协调感。
严飞看景川愣住不动，就提醒他：“少爷让你有话就说。”
“哦，”景川回过神，“执行者，我想问出笼以后就会有新身份了吗？”
“看你能否支付得起实验室费用。”
一路走来，景川已经隐约知道实验室的最终目的，最封闭的环境，最好的训练条件和饮食，最残酷的规则，除了指向利益，他想不出别的理由，但他还是抱着万分之一的侥幸问：“如果我不能支付呢？”
夏合仍闭着眼睛，他嘴角轻轻扯了一下：“那就让人替你支付。”
既然是赤裸裸的交换，那废物确实没有用，景川暗想，怎么才能脱离半成品呢？
“我还想问怎么尽快提高潜能？”
“算你识相，你积分低，现在的规则下，想保命不容易。”
“那我该怎么做？”
“突破才能开发潜能，盲目训练没用的。”夏合说完睁开眼睛，冰冷地看向景川。
景川被看得有点不舒服，这种目光直接，仿佛在说：“要不想被打死，得先让自己死。”
“明白了。”景川嘴里这么说着，心里想得却是还是闭着眼睛好看点。
八月份，血腥月开始，有了积分的刺激，擂台血光四溅。老赖毫不留情地对他那些跟班下了死手，短短几天已经有死有伤。
景川他们三人进牢笼最晚，擂台赛还没排到他们，他们也就天天观看小团体内斗。
在看着老赖把0812这个老实人一击毙命后，钟童不禁感慨道：“这老赖真不是东西，老实人一直伺候他，他也下得去手？”
颜如玉道：“老赖身边都是些分数极低的人，他们不死在老赖手里也会死在别人手里。”
“老赖靠打倒他的跟班已经获得很多分，这个人留不得。”景川想到的是以后的事情。
钟童问：“怎么说？”
景川答道：“执行者的思路很明显，清理没用的人，你们看，擂台排序也是从进笼的时间算。”
“老赖运气真tm好，他进笼早，对手不是他的跟班，就是弱小的人，到后面攒积分可不容易。”
“所以他一定会尽力把这些人打死，不会把好摘的果子留给别人。”
“那我们怎么办？”
“想方设法除掉老赖。”
“说得容易啊，怎么除？”
景川没说话，他看着老赖踩着老实人尸体洋洋得意的模样，心里有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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