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愚兄说来听听。”
“今天晚上,若愚准备审问侯三的时候,侯三已经在半个时辰之前悬梁自尽了。”
“侯三悬梁自尽了?”昌平公主圆睁双眼,一脸惊愕。
谭国凯若有所思道:“侯三关在县衙的大牢里面,在大牢里面悬梁自尽,这里面难道另有文章?”谭国凯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老爷,有一件事情,昌平不知当讲不当讲?”昌平公主道——她已经猜出欧阳若愚要把事情和盘托出——她也觉得是时候和盘托出了。
“昌平当讲无妨,若愚兄心中有定有疑惑,鼓不敲不响,话不说不明。”
“赵仲文被抓第二天的晚上,侯三跑到李家铺找到赵长水,他跟赵长水说,他能帮仲文脱罪,条件是要把藏在心中的秘密告诉他。”
“什么秘密?”
“就是为仁的身世。”
“为仁的身世?赵长水说了吗?”
“赵长水没有说。老爷,这和府里面的传言有关联,老爷也应该听说了吧。”昌平公主道,“老爷,昌平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昌平,国凯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不是想问十七号的晚上,林蕴姗和为义母子把我叫到怡园所为何事,对不对?”
“老爷真沉得住气,昌平要是不提的话,恐怕老爷也不会提。老爷的规矩,林蕴姗是知道的,老爷在宴请宾客的时候,任何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等散席之后再说。”
“更何况是昌平的寿诞之际呢。昌平以为,林蕴姗着急慌忙把老爷叫到怡园去,一定有非常要紧的事情。”
“老爷只字不提,昌平也不便多问。十七号晚上,老爷从怡园回到和园之后,突然感到身体不适,肯定和为仁的身世有关。”
“国凯是不想让夫人为这种事情烦心劳神,也不想让这件事情搅了一府人的好心情。”
“现在看来,疔疮已经起脓了,不把脓水挤出来,疔疮是不会好的。”谭老爷的言语之中有丰富的潜台词。
“国凯兄,为仁的身世?若愚怎么越听越糊涂啊。”
“若愚兄,事情是这样的:林蕴姗和为义母子说秋云用女儿换了一个儿子,具体实施调包的人是赵妈和她哥哥赵长水。”
“他们还说是赵妈的兄长赵长水找的男孩,为义还说他已经找到当年为秋云把脉的老郎中,老郎中说秋云先后找他们搭过两次脉,搭脉的结果都是女孩子。”
“他们还说为仁的生身父亲是刘家堡的李铁匠。他们早就把为仁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
“这就对了。”欧阳大人道,“若愚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
“若愚兄想说什么?”
“曹锟,你进来。”欧阳若愚走到珠帘跟前,朝门外道。
曹锟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对着老爷夫人拱手道:“曹锟见过谭老爷和大太太。”
“曹壮士,快请坐。”
曹锟并没有坐,他将欧阳若愚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站在欧阳大人的旁边。
“曹锟,你把十八号晚上看到的情况禀告老爷和夫人。”欧若愚道。
曹锟将十八号晚上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
谭国凯先是靠在枕头上的,曹锟说到一半的时候,谭国凯干脆坐直了身体,昌平公主又在他的身后加了两个靠枕。
欧阳若愚注意到:谭国凯的神情越来越凝重。
“没想到是为义母子在暗中作的祟。这母子俩究竟想做什么?”
“我还听说侯三在西街买了一个院子,单靠刘明禄给他的那些银子是买不下一个院子的。”昌平公主道。
“怡园想把为仁从大当家的位子上拱下来,这我早就知道,但我没有想到他们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谭国凯算是瞎了眼睛,这么多年,我对他们的好,他们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人心不足,贪念害死人啊!”谭老爷道。
“国凯兄是怎么想的呢?”
“十七号晚上,我突然发病,确实和为仁的身世有关。”
“但国凯并不感到突然,之前,我也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我之所以没有发作,主要是昌平身体不好,我也不想吓了秋云和为仁母子俩。国凯心里怎么想,昌平最清楚。”
“在四个儿子当中,为仁和我们俩的心贴的最近,他行事稳当,打理谭家的生意是有条不紊、任劳任怨,他是不是我们亲生的,又怎么样呢?”
“昌平应该还能记得,秋云进府诞下两个女儿以后,我们俩也曾想在族中抱养一个男孩。”
“老爷竟然还记得这件事情。”昌平公主道。
“怎么记不得?当时,谭家一个男孩子都没有,老爷子和老太太整天愁眉苦脸,我们俩又何尝不是寝室难安呢?偌大的家业,香火无继,对不起祖宗,心里面整天空落落的。要不然,夫人也不会想方设法逼国凯再娶啊!”
“老爷这么想,昌平的悬着的心也算落了地了。昌平唯一担心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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