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不周却没真的把这当成一个二选一的选择题。
他又再度在心底默默的问道：“如果我回答，我是人的话，帝女旱魃会满意并跟我和解吗？”
0%！
依然是百分之零！
周不周顿住。
这个问题，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送命题了。
虽然此刻是周不周占据了上风，不至于因为回答了就送命，但却会因此被帝女旱魃排斥和不合作，他也就没办法从帝女旱魃口中知晓仙域相关的事情，也就会突然断掉关于起死回生法的线索了。
但，
说他是仙也不行，说他是人也不行。
那应该说他是什么呢？
周不周沉默了良久，最终他开口了。
但他却也如同先前的帝女旱魃一般，没有直接回答帝女旱魃的问题，而是再度问了一个新的问题。
“旱魃……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这不是废话，也不是明知故问。
传说中倒是说过人死之后若是形成了僵尸，可以顺着干尸一直往上，经过铜尸而后晋级为堪比五阶存在的旱魃……
但问题就在于，历史上的铜尸倒是多，而旱魃，却只有帝女形成过。
就连之前被周不周夷灭的僵尸家族文家，真正在僵尸之中浸淫了数百年的一个种族，却没法让他们的僵尸晋级出哪怕一个旱魃来。
甚至于，他们对这具被他们的祖宗当做传家之宝的、就一直放在眼前的旱魃都无能为力。
所以，旱魃绝对不是可以简单形成的。
而随着周不周的这个问题问出，帝女旱魃却是愣怔了一下。
旱魃是如何形成的？
帝女旱魃却是嘴角微微一笑，似乎对于周不周没有回答她到底是人还是仙很满意，抑或者是对周不周此刻的这个问题感到有趣。
当即，帝女旱魃开口道：“世间没有旱魃。”
没有旱魃？
这句话可谓颠覆三观，甚至是可以被理解为睁着眼睛说瞎话。
帝女就是旱魃，旱魃就站在眼前……
但周不周微微愣怔了一下之后，却是在心底默默的问道：“这世间不存在旱魃？”
100%！
周不周彻底顿住了。
原来真的没有旱魃。
而与之同时，那帝女旱魃却是慢慢的述说起来：“因为本尊被陷害而变得面目全非，再加上本尊一生火系仙力渐渐不受控制，会自然散发毁坏天地，而后本尊数次逃脱，甚至斩杀了祂派来诛杀本尊的帝江……于是，在找不到本尊的情况下，祂便为本尊安上了一个本尊已然死去，且死后变作了僵尸，且还成为了僵尸之祖旱魃……”
这样吗？
周不周彻底顿住了。
帝女从未死去，只是面目全非，只是……
只是祂是谁？
周不周缓缓收剑，表露出了相当程度的善意，而后开口问道：“你口中的祂是谁？是天帝？还是黄帝？”
“或者……是仙帝？！”
帝女那面目全非的脸上，那空洞洞的眼眶之中，有着一抹追忆过去的神色闪现……
“是黄帝……也是天帝，却不是仙帝……”
黄帝就是天帝，而天帝并不是仙帝。
周不周再度脱口而出：“那么上帝呢？”
接受过西方文化的周不周感觉这么说有些不对劲，当即便又补充道：“昊天上帝呢？”
上帝两个字其实本就是华夏的产物，在百年前西方侵入之前，上帝一词始终是代表着昊天上帝的，是商朝时期华夏人类尊奉的昊天上帝，简称为上帝。
直到百多年前西方入侵华夏，随着军队一起来临的传教士将他们的宗教带来了这片土地，而当时的华夏人在大概明悟了尬的这个英文的意思之后，便有人觉得这便是等同于华夏的昊天上帝的存在，于是给西方人的尬的翻译成了上帝。
而实际上，除了华夏人觉得尬的是上帝之外，西方人没有上帝这个概念，他们的尬的就只是尬的，只是翻译成神，顶多可能有个耶和华的名字。
闻言，帝女轻笑：“没有昊天上帝！”
“没有？！”
虽然已经立马就通过右眼进行了确认，但周不周依然显得惊讶。
帝女轻声道：“昊天上帝……如果非要说昊天上帝是谁的话，或许，他可以等于《道德经》所说的象帝之先的道，那个即存在又不存在的大道……”
至于大道是什么，则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是个没必要争论的东西了。
周不周则再度问道：“那，仙域呢？”
“可否告知我仙域的一切？最好是有着与起死回生法相关的一切！”
“起死回生法吗？”
帝女喃喃自语着，却是朝着周不周背后的棺材看了过去，哪怕这棺材不透明，她也同样看见了棺材里面的模样。
她看见了那个吊着一线生机的、死去了的女人。
帝女突然问道：“你是要复活她吗？”
周不周点头。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帝女却是笑了起来：“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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