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洗完澡之后的军官被三令五申,等头发全干时候才能出去。
这段时间,他们通常都躺在火坑上。
是的,就在和铜管垂直方向,那边就有一排子火坑,使用的也是灶头的热量。
泡完了澡的将士可以在火炕上脱光光享受请来的医匠学徒的按摩和治疗,同时,借由火炕的温度烘干头发。
这些都是曹『操』给与手下的福利。
因为这些武将大多自诩纯汉子,纯汉子,没事不吃『药』——虽然夏安然很怀疑他们真的不是单纯因为不想吃苦『药』汁?
但是事实上,在诊断后发现,这些人多半都有些武将必有的『毛』病,无非程度深浅罢了,比如躲不掉的血气亏损、因为顶风骑马而导致的风湿『性』关节炎、长期挥舞重兵器引发的腰肌劳损更是逃不了。
夏安然不会医,但是他在红楼里头免不了生病受伤,于是听了一耳朵的中医『穴』道『药』方什么的。
『药』方就不必说了……中医『药』大力发展正是在明代,而且他也只见过炮制后的『药』材,要开方子也没法,但是『穴』道倒是要好一些,中医『药』的『穴』道大部分承袭自《黄帝内经》,他说出来的『穴』道,如今的医匠倒也认得出。
当曹纯还是沈戚的时候,也没少被医匠调理,他大概记下了需要灸那些『穴』道……可是东汉针灸术的确有些可怕,毕竟入体的,只是以火炙消毒后的粗针……咳。
所以他用了别的方法。
取『性』温滋补的『药』材煮水,然后将处理过的竹罐浸在里头熬煮,然后将浸泡了『药』汁的密闭竹筒吸在『穴』道之上。
此举是利用『药』水的热气,让竹筒和皮肤之间产生吸力,一来可以起到拔火罐的效果,二来多少能让『药』物通过皮肤渗透进去些。
只不过剂量轻微,但也是聊胜于无。
用竹子拔火罐,因为比不上后世玻璃罐能看到里面情况,所以不适合花费太久,但是胜在材料便宜好上手,任何一个学徒都能熟练『操』作。
训练一天之后脱得赤条条躺在火炕上头,先被按摩软了紧绷的肌肉,再来一场火罐,然后再和同僚见攀比一下谁的火罐印字消下去的快,简直不能更享受。
大家虽来自五湖四海,曾经也可能是敌对关系,但是泡澡时候男人们赤条条得互相吹吹牛皮,聊聊天,亦或者对对手势,讲讲自己的发家史,说到兴起,直接赤条条得练上几下,多聊天,多交流,感情自然越来越好。
没有什么是一起泡澡不能搞定的,如果不行,那就互相搓背,再不行,就一起来个马杀鸡!
所以经常有军官明明有了自己的宅子,每周仍然都会有几天约上同僚一起去军营小住几日的原因了。
就连曹『操』有时候丢下府中莺莺燕燕和部下们一起去泡澡哦!
但是,这个单身汉宿舍有一个巨大的缺点,因为食堂、澡间都公用了,寝房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单人房,也就够支一张床、一张书案,还有一个衣柜罢了。
这也是即便宿舍条件再好,等有了俸禄后大部分军官还是要搬出来的原因。
但是目前,孙策也是住在宿舍里面的,他当然有自己家,只不过他家在城中,每天上下班还要到处跑,这些天他又被公文以及案例分析搅得晕头转脑,当然没时间回家,如果真的回家恐怕他就要拉着他才十岁的弟弟帮他写了!
为了保住身为兄长的威严,孙策,孙策坚挺得表示,咱就住在宿舍里头了!反正隔壁就是吕奉先和高顺,实在不行三个臭皮匠凑在一起你抄抄我,我抄抄你,还是能拼出一篇的。
……说真的,三人中文采比较好的居然是吕奉先,这一点孙策也是很惊奇的,尤其在听到后者嗤笑着说他曾经还当过主簿,更是让孙策惊呆了。
他的情况旁人当然知道,所以见到夏安然吃惊看过来的视线,孙策忙说,“不过只是一个过渡。待我禀明主公,公瑾以后就为我副将啦!”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三人都稍稍一顿,夏安然沉『吟』了一下,道:“伯符,我虽不知公瑾于领兵上头的才能,但也相信你的眼光,只是,你这样做是否有失考虑?你帐下大多为孙将军旧部,旁的先不说,单就资历,公瑾恐怕很难压得过他们。”
孙策满脸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景熙有所不知,策帐下副手一职,之所以空缺至今,便是因为,其余将领,无一愿意担此位。”
“这是为何?”夏安然有些吃惊,一营的副将,在主将不在之时,亦可做统领职责。其待遇仅次于主将。应当不是一个……不好的职务吧?
孙策长叹一口气,说,“可不是,谁能想到呢?策手下几千兵士,无一人愿做副将,就是因为那些该死的文书。”
见夏安然不解,他便将自己每周要做的任务说了一遍。他说的愤愤,没有注意到夏安然的心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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