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邦派，目前如何？”徐东智一字一顿道。
“两年前，申泰清回到江原道，重建连邦派，当初那批人，有的退出，有的留下，也有新鲜血『液』加入。”
“对了，伤害你母亲的人，有个在我手里，有兴趣见他么？”
“麻烦您了。”
驱车抵达京畿道水原市，两人来到一栋偏僻的别墅，门外站着三名值守。
“带我们去见那他。”李在哲道。
“是。”值守打开门，走在前方带路。
经过弯弯绕绕，他们进入幽暗的地下室。
墙上拷着一名男人，嘴唇干裂，双目无神，浑身上下只着内裤。看到李在哲，他挣扎起来，铁链发出声响。
男人嘶哑道：“求求你，求你放了我，当年是我鬼『迷』心窍，那样对待嫂子是我的错，求你……”
“是你强.『奸』了徐敬阳的妻子？”徐东智冷漠道。
“不止我，还有两人。”他情绪激动，“是、是锡赫，是锡赫那个王八蛋提议的，不是我！”
“我想独自和他谈谈。”说完，徐东智补充道：“有刀么？”
李在哲看向值守，他取出腰间军刀。
“多谢。”
等李在哲离开，他蓦然笑起来，墙壁上的男人心中发寒。
“知道么？那天之后，我无数次想找到你们，只可惜毫无头绪。”
“后来服役五年，每每训练格斗技巧，都把你们当做假想敌。”
“我应该感谢他，让我将梦变为现实。”
看着一步步走来的徐东智，男人瞳孔微缩，四肢剧烈舞动，“别，你别过来……”
扼住男人的咽喉，扯下内.裤，冰凉的刀刃刺入他下.体。
徐东智一边绞动，一边嘶吼。
耳边传来令人悚然的哀嚎，李在哲对值守道：“隔音有点差。”
“……”
片刻，徐东智离开地下室，面无表情。他走到李在哲身前，屈膝欲跪。
“免了吧。”男人避开，“有点老套。”
“我答应你，今天起加入帮派。”徐东智沉声道。
李在哲扭头道：“先出去。”依言，值守离开客厅。
“既然如此，我先和你说清楚。”他看着徐东智，“首先，不是要你卖命，而是让你做首领。”
“我有一个计划，需要和海外帮派合作，将韩国北部的大小帮派整合，然后分而治之。”
“你和那个帮派的代表，便是首领。”
“为什么？”徐东智『摸』不着头脑。
“出于种种原因，仅靠他们自己无法达到目的，必须和韩国人合作，你是我选择的韩方代表。”
“我不会加入帮派，也不会干涉帮派运作，但特殊时刻，你们要听我命令。”
“也就是说，你会在幕后？”徐东智道。
“错。”他摇头，“不是幕后，更像顾问之类的。”
“我和他们是合作关系，各有利益，而听命于我，是因为我能帮助他们。”
“说白了，你是大哥，但某些事要听我的。”
徐东智恍然大悟。
“等他们来到韩国，你需要带领一批人，开始整合江原道帮派，当然，他们会给予你帮助。”李在哲说。
“之后，要干那些勾当么？勒索、抢劫……”他犹豫道。
从本质上，徐东智心『性』纯良，方才手刃仇敌，只是为母报仇，他不忍对平民下手。先前拒绝李在哲，不光是父亲的影响，更是不愿沦为那般恶人。
“刚要和你说这点。”李在哲认真道：“现在不同以前，通过低劣手段获利的时代已过。”
“你进入其中后，不光要约束自己的手下，禁止伤害平民，也要监督对方，谁不遵守规矩，先告诉那名代表，如果他不管，再通知我。”
“明白。”
“我已经说服你的战友，他们都已加入。”
“哎西，这些小子。”徐东智无奈。原本会鄙夷他们，但现在只能苦笑，双方身份相同，唯一不同的，他徐东智是头儿。
“只凭你们还是不够，我会从那边借来人手。”李在哲思索道，“至于如何做，你可以向那位代表请教。”
“嗯。”徐东智颔首，“将我划分进江原道，是？”
“报仇啊，难道你不想？”他挑眉，“江湖恩怨江湖了，最为合理。”
徐东智垂首，半晌，他真挚道：“老徐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
“千万别。”李在哲连忙拒绝，“若是女子还好，你就算了吧。”
“咳咳。”他尴尬地搓搓手。能为母亲报仇，是徐东智做梦都想的事，今天得知父亲的真相，更是意外之喜。
“走吧，回汉城。”
“好。”
途中，李在哲开口：“我往你卡里打了笔钱，还清债务绰绰有余，剩下的，去为你母亲换家好的医院。”
喉结微动，徐东智闷声道：“嗯。”
love公司楼下，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他心情复杂。
改变我的人生，让我成为自己唾弃的那类人，却又帮我复仇，达成心愿。
你究竟是恶魔，还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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