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痰滞肺络,气痹胸阳。”陈功林声音沉稳,每一个字都带着医者的洞见。
“每逢阴雨寒凉,或情绪激动,便如风箱倒灌,咳喘难平。”
“指节变形,色呈暗红,乃寒湿痹阻经络,气血凝滞之象。”
“这病根,怕是盘踞了不下二十年光景了。”
苏晴和苏远山同时一震!
苏晴猛地抬头,看向这位穿着朴素的老者,眼中满是惊愕!
爷爷这病,辗转国内外名医多年,诊断大同小异。
能如此精准点出“痰滞肺络”、“气痹胸阳”、“寒湿痹阻”这些中医术语的,眼前这位乡村老者是第一个!
这份眼力,绝非寻常!
苏远山老眼中也闪过一丝异彩。
他强压下喉咙里翻涌的咳意,喘息着看向陈功林,声音带着一丝激动:
“老哥…好眼力…咳咳…这病…折磨我快二十年了…”
陈功林微微颔首,目光沉静如水,仿佛穿透了表象,直视病源:
“观您气色晦暗,唇甲微绀,听咳声如瓮中擂鼓,沉浊带痰鸣,非外感新疾,乃沉疴痼疾。”
他说着,示意苏远山伸出手腕,三根手指轻轻搭在寸关尺上,闭目凝神。
片刻后,他睁开眼,眼中了然之色更浓:
“脉象沉细而涩,如轻刀刮竹,是痰瘀互结、阳气郁遏之典型脉象。”
“老先生夜间是否常常憋醒,需倚靠床头方能喘息片刻?”
“平日畏寒肢冷,即便夏日亦不敢贪凉?”
苏远山眼中惊异更甚,连连点头:“神了!老哥您说得一字不差!”
“西医谓之‘重度慢阻肺合并类风湿性关节炎’,缠绵难愈,药石只能暂缓,难断其根。”
“每逢换季,或遇阴湿,便如坠冰窟,咳喘交加,关节如针锥刺骨,是也不是?”
“正是!正是!”苏晴激动得声音发颤,眼眶瞬间红了,“老先生!您能治?”
她仿佛在绝望的泥沼中抓住了一根坚实的藤蔓!
爷爷的病,这些年耗费无数,顶尖专家也只能摇头叹息,断言只能维持。
眼前这位看似普通的乡村老人,竟能一语道破。
这份功力,让她心中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希望!
陈功林没有立刻回答。
他抬起头,目光越过喧嚣的人群。
望向远处青山叠翠,又低头看了看脚下这片孕育着希望的土地。
最后,那深邃的目光落在了陈强身上。
那目光里,有对往昔的追忆,有对生命的敬畏,更有一种深沉的期许。
他缓缓开口,声音字字清晰,带着岁月的重量:
“医者父母心。见病不救,有违天和。只是…”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沧桑。
“老夫这把年纪,行医大半生,早年在家乡陈家村开过‘青林堂’,悬壶济世;”
“后参军入伍,在战火硝烟里当了几年军医,救死扶伤。”
“退伍后,在九都镇上开了‘九都医馆’,本想安稳度日,传承医道…”
“奈何人心不古,世事难料,医馆也早已闭门谢客多日了。”
他目光重新转向苏远山,带着医者纯粹的悲悯:
“苏老哥这病,根深蒂固,如老树盘根,非朝夕可愈。”
“需以银针渡穴,通痹活络;汤药涤荡,祛痰化浊;”
“辅以艾灸温阳,徐徐图之,方能缓解痛苦,改善生机。”
“若苏老哥信得过我这把老骨头…可愿一试?”
“信!我信!”苏远山挣扎着站直身体,灰败的脸上竟因激动泛起一丝难得的红晕。
他紧紧抓住陈功林的手,枯瘦的手指微微颤抖,传递着无声的信任。
“老哥!陈老哥!只要能减轻几分痛苦,让老朽喘气顺畅些,少受些这锥心刺骨的折磨…”
“老朽感激不尽!愿一试!”
苏晴更是喜极而泣,对着陈功林深深鞠躬,声音哽咽:
“陈老先生!求您救救我爷爷!无论什么条件,我们…”
陈功林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目光却再次看向陈强。
那眼神里沉寂多日的医者之火,此刻熊熊燃烧:
“强子,爷爷想重开‘青林堂’。”
陈强心头巨震!
他看着爷爷眼中那属于医者的光芒——
那光芒里,有对生命的敬畏,有对毕生所学技艺的自信。
还有一种深植于血脉、对这片乡土的责任感!
他瞬间明白了爷爷的用意——
重开青林堂,不仅是为救治眼前这位苏老。
更是要将陈家世代相传的医术,重新点燃,传承下去,福泽乡邻!
这是爷爷的夙愿,也是陈家的根脉!
“爷爷!开!”陈强声音洪亮,带着毫无保留的支持。
“新医馆就建在农场客房楼一楼大厅!地方现成!宽敞明亮!”
“所有设备、药材,我来置办!要最好的!”
“您只管坐堂行医,悬壶济世!这青林堂的招牌,咱陈家村重新立起来!”
“好!好!”陈功林用力点头,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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