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风掠过虎跳坡,新栽的三万多株果树已彻底生根。
山脚下,桃源农场简易板房办公室里,却弥漫着另一种的期待。
发薪日到了。
陈晓芸带着财务组的两个姑娘,早早将一摞摞用牛皮纸信封装好的工资码放得整整齐齐。
最厚实的那几摞,是给组长们的。
立新、建平那两份,信封鼓胀得几乎要裂开,边角被撑得圆润。
胖婶孔菊香那份也不遑多让,拿在手里压手,像块小砖头。
普通工人的信封,虽不如组长们厚实,但捏在指尖,也能感受到那份踏实的份量。
而陈晓芸自己那份,静静地躺在抽屉最里面。
是单独的一个牛皮纸袋,里面是八千块——她的底薪。
办公室外,早已人头攒动。
安保队的小伙子们刚结束晨巡,工装还沾着露水。
采摘组的婆娘们互相整理着头发,脸上是掩不住的喜色。
种植队的老把式们蹲在墙根,吧嗒着旱烟,眼神却不时瞟向办公室那扇门。
“都排好队!别挤!”立新粗着嗓子维持秩序,黑脸上难得带着点笑意。
“按组来!安保队先领!”
门开了。
陈晓芸站在桌后,没说话,只是对立新点点头。
立新第一个上前。
陈晓芸拿起最上面那个鼓囊囊的信封递过去:“新哥,你的。”
立新接过,手指捏了捏厚度,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没多说,转身挤出人群,把位置让给后面安保队的兄弟。
小伙子们挨个上前,领到属于自己的那份。
有人当场就拆开一角,红彤彤的票子露出来,引来一阵善意的哄笑。
“六千!”一个新来的小伙激动得脸通红,攥着信封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声音都变了调。
“爸!爸!你看!六千!”他扭头朝墙根喊。
他爸,一个满脸沟壑的种植工,站起身,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拍在他后脑勺上,笑骂道:
“瞧你那点出息!强子啥时候说话不算数过?…等等,六千?不对啊,不是说五千吗?”
老汉脸上的笑容僵住,疑惑地看向陈晓芸,“晓芸,是不是搞错了?这多了一千块!”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陈晓芸身上。
陈晓芸清晰地答复道:
“没错!强哥特意吩咐的!这个月大家都辛苦了,出了大力!每人发一千块奖金!”
“奖金?!”
“一千块奖金?!”
“我的天!”
短暂的寂静后,人群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谢谢强子!”
“谢谢强哥!”
“谢谢老板!”
感激的声浪此起彼伏,汇成一股暖流,冲散了清晨的寒意。
那一千块,是意料之外的惊喜,是辛苦被看见的证明。
轮到采摘组。
胖婶孔菊香雄赳赳地打头阵。
她接过那个同样厚实的信封,手指灵巧地一捻,心里就有了数——
底薪加采摘提成,比她预想的还多!
她脸上笑开了花,嗓门亮得能掀翻屋顶:
“姐妹们!钱到手了!都攥紧了!回头给儿女买身新衣裳!”
“胖婶!晚上加菜不?”有人起哄。
“加!怎么不加!”胖婶豪气地一挥手,“买肉!买鱼!管够!”
人群爆发出一阵更响亮的叫好声。
种植队大多是些上了年纪的老把式,领钱时沉稳许多。
彭建平领了自己的那份,就站在陈晓芸旁边,帮着维持秩序,偶尔对排到跟前的叔伯低声叮嘱:
“叔,拿稳了。回去给孙子买糖吃,或者存着,都是好的。”
老农们接过信封,大多只是默默揣进怀里最深的兜,露出满足的笑容。
那六千块,对他们而言,是儿孙的学费,是看病的底气,是实实在在的依靠。
工资发得很快,秩序井然。
最后一份工人的工资发完,办公室里只剩下组长们和陈晓芸。
陈强这才从里间走出来。
他手里拿着几个更厚实的信封,是单独准备的。
“新哥,”他把第一个递给立新。
“安保队这月辛苦。值夜翻倍,移栽那几天更是连轴转,没出半点纰漏。这是奖金。”
立新接过,入手一沉,那份量让他心头也是一震。
他只重重一点头,喉结滚动了一下:“强子!应该的!”
“平哥,”陈强把第二个信封递给彭建平。
“种植队移栽那几天,带着大伙儿挖坑、填土、浇水,一丝不苟。”
“三万六千棵苗,棵棵都栽在了点上。辛苦钱。”
彭建平接过,脸上是压不住的激动,用力道:“放心!强子!地里的活,咱不含糊!”
“胖婶,”陈强转向孔菊香,脸上带着笑意。
“采摘组手脚麻利,损耗控制得好,新来的几个也让婶子你带出来了。奖金。”
信封递过去。
胖婶接过,手指一捻,心里乐得直打鼓,嘴上却习惯性地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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