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推着那辆二八大杠进了95号四合院。
他心里直骂娘。
上门报丧,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中院。
贾张氏正靠着自家大门晒太阳,身上被傻柱打的伤还没好利索,一动弹就扯着疼。
她眯缝着眼,正美滋滋地盘算着。
等儿子东旭当了官,她就在这院里横着走。
“请问……哪位是贾东旭的家属?”
小李的声音发虚。
贾张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就是贾东旭他妈。啥事儿?”
小李往前凑了两步:“大娘,我是轧钢厂的。贾东旭同志……他在车间出了点意外,厂里让我过来通知家属去一趟。”
“意外?”
贾张氏一下坐直了,那双小眼睛把小李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你这后生,说话咋咋呼呼的。我儿子好端端的,能出啥意外?他早上还说要当领导了!我看你就是嫉妒,上门来咒我们家!”
“大娘,我没瞎说!是真的!您快去吧,去晚了就……”
“就什么?”
贾张氏“噌”地站了起来,一根手指头都快戳到小李的鼻梁上。
“你个爹妈不管的玩意!大白天的跑我们家来哭丧!我今儿非撕烂你这张臭嘴!”
话音没落,她就疯了似的扑了上去,指甲直奔小李的脸。
小李被挠得满脸开花,火辣辣地疼。
他气急败坏,一把将贾张氏推了个趔趄。
“疯婆子!爱信不信!人已经没了!厂里让你们去领尸首!不去拉倒!”
说完,他扶起自行车,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院子。
院里几个摘菜的大娘早就竖着耳朵听,这会儿凑在一起低声议论。
“听着没?说贾东旭没了!”
“我的老天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秦淮如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一沉。
她慌忙跑出来,拉住还在撒泼骂人的贾张氏。
“妈!别骂了!咱们……咱们赶紧去厂里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对,对……走,快走。”贾张氏心里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拉着秦淮如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轧钢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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轧钢厂,钳工车间。
肇事的机床已经被绳子围了起来。
正中央,一具盖着白布的人形轮廓直挺挺地躺着,布底下渗出的暗红色,在水泥地上晕开一大片。
秦淮如一踏进车间,看到这副景象,腿肚子一软,整个人晃了晃,差点没跪下去。
贾张氏还抱着最后一点儿希望,直到李怀德对着手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上前,将白布掀开了一个角。
“啊——!!!”
一声母猪般的尖叫,撕破了整个车间的死寂。
贾张氏看到了。
那已经和烂肉没什么区别的半边身子,那张她看了二十多年、此刻却血肉模糊的脸。
她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就往后倒,被旁边几个工人七手八脚地架住了。
没一会儿,她悠悠转醒,然后就疯了一样,扑到那具尸体上,嚎啕大哭。
“儿啊!我的心肝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你不是跟妈说要当官吗!你起来啊!你睁开眼看看妈啊!”
“老天爷啊!你瞎了眼啊!干嘛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秦淮如也跪倒在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的男人没了,这个家唯一的顶梁柱,塌了。
李怀德等她们哭声小了点,才清了清嗓子走了过去。
“家属请节哀。我是厂长李怀德。贾东旭同志发生意外,厂里也很痛心。”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公事公办。
“调查结论是贾东旭同志个人违规操作导致。不过,厂里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决定发放二百元抚恤金。至于他的工位,厂里将按规定收回。”
贾张氏的哭声停了。
她抬起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在李怀德身上。
“你说什么?”
“二百块?还要收回工位!”
她的嗓子又高又尖。
“我儿子一条大活人命,就值二百块钱?你们这是打发要饭的呢!”
“我儿子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可能违规操作!他跟我说他要当官了!是你们!肯定是你们厂里的人害死了他!”
这话一出口,李怀德的心就是一咯噔,下意识地朝人群里的何雨柱瞥了一眼。
贾张氏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傻柱!你个天杀的绝户!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疯狗一样指着何雨柱。
“肯定是你!是你嫉妒我们家东旭要当官,是你动了手脚害死了他!”
周围的工人立刻嗡嗡地议论起来。
“这老娘们儿真是疯了,逮谁咬谁啊。”
“何师傅刚才还帮忙叫人呢,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何雨柱脸色一沉,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贾张氏,看在贾东旭刚咽气的份上,我让你三分。你再敢满嘴喷粪,别怪我这巴掌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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