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像被塞进绞肉机里甩了三圈,骨头缝都在咔哒响。数据流抽着我的神经来回拉扯,耳边全是编译失败的报错音,一声接一声,比当年公司年会抽奖没中奖还刺耳。
眼前闪过的不是画面,是代码——成片成片滚动的日志,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我感觉自己快散了,意识一层层剥开,像是被人拿U盘硬刷系统,还顺带格式化了灵魂。
就在我以为自己下一秒就得去地府提交离职申请时,眼角余光瞥见一个东西在乱码海里一闪。
是个弹窗。
半透明的小框,飘在那粘土手办头顶,上面写着四个字:**404 Not Found**。
我愣了。
这破提示我太熟了。大学那会儿赶毕业设计,熬夜到凌晨四点,一运行——啪,弹出来就是它。整整三天,我写的每一个功能都以这个结尾收场。那时候宿舍停电,我啃着冷包子敲键盘,嘴里骂一句“又来了”,手已经习惯性按Ctrl+Z。
可现在……它怎么会在这?
我猛地想起来,这玩意儿从没出现在正式项目里。它是我在本地调试时随手加的测试提示,连注释都没写,纯粹图个乐呵。只有我自己知道。
也就是说——这是我的代码。
我没写完的烂摊子。
心口突然一热,像是有根线从胸腔里被拽了出来。我死死盯着那个弹窗,牙关咬紧:“你他妈倒是动啊!我是真身!别把我当缓存垃圾回收了!”
话音刚落,胸口一烫。
《消消乐》卡片贴着皮肤发烫,蓝光顺着血管往上爬,像条小蛇钻进了肩膀。我顾不上疼,一把将卡片按在心口,冲着那手办的方向吼:“我不争不抢!我不想要权限!我只想离你近点!你要是还认得我,就让这破卡带路!”
卡片边缘的光纹开始蔓延,在数据洪流中划出一条细线,歪歪扭扭地朝着手办延伸过去。中途好几次差点断掉,像是信号不良的Wi-Fi,但每次快灭的时候,眼罩就会轻轻震一下,补上一股能量。
线终于搭上了。
粘土手办的手指顿了半秒,继续敲击。它没看我,也没停下,仿佛我只是路过的一行无关变量。
但我能感觉到,周围的乱流慢了一拍。
“你装什么高冷!”我喘着气骂,“我都跳进来了你还装不认识?工位上那盆多肉是不是你偷偷浇水的?”
它还是不说话。
直到黑化版的我顺着锁链爬上来,触须缠住代码海边缘,张嘴就要把整个主程序吞下去——
手办突然抬手,啪地敲下回车。
一行绿色代码喷涌而出,像春天的藤蔓一样卷住时空裂隙的边缘,整片数据流猛地一顿,开始倒卷!
我整个人被反向吸了一下,差点原地转晕。再看那黑化陆沉,动作卡住了,触须一节节变色,最后直接变成蓝色底白字的提示框:
【正在安装补丁,请勿关闭电源……】
“哈?”我笑出声,“你把它当成Windows更新了?”
手办依旧面无表情,手指飞舞,噼里啪啦敲得比电竞选手还快。它忽然跳起来,轻飘飘落在我的肩头,站得稳稳当当,像只盯上猎物的麻雀。
然后,它开口了。
第一句话是:“你工位的多肉该浇水了。”
我一怔。
这不是关心,这是问责。是当年我连续一周忘记给桌上那盆绿萝加水,它干得叶子打卷,我还拿它当鼠标垫用的代价。
“你记仇到现在?”我忍不住说,“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它不理我,双手继续在虚空中敲击,仿佛刚才那句人话耗尽了全部演技额度。
可我知道,它听到了。
不然也不会特意提这一茬。
倒卷的数据流越来越急,乱码开始重组,金色锁链一根根断裂,像是被无形的手剪断。黑化版的我还在挣扎,但动作越来越迟缓,最后干脆定格在半空,像个卡顿的视频帧。
赫尔德的声音又冒了出来,带着电子杂音:“非法入侵者——立即终止操作!”
话音未落,手办头也不抬,反手敲出一段代码。
屏幕上瞬间跳出一个对话框:
【检测到非法入侵!】
【来源IP:Helder_Server_001】
【处理方式:强制静音并加入黑名单】
接着,那声音戛然而止。
我乐了:“你连她都能封号?”
手办微微偏头,右眼闪过一行小字:【用户认证通过】。
我心头一震。
原来刚才那句“Project_LanYu_07”真管用。那是我大学时所有项目的默认前缀,连我自己都快忘了。结果它记得。
“所以你是谁?”我低声问,“真是我捏的那个手办?三年没换姿势,连背后的字都刻歪了?”
它没回答,只是抬起小手,指向我胸口的卡片。
我低头一看,那卡片正微微震动,表面浮现出一行新指令:
【同步模式已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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