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指还贴在那条光带上面,冰凉滑腻的触感没散,反倒开始发烫。
不是烧手,是像U盘插进电脑时那种微微震动,顺着指尖往胳膊里爬。
头顶那些飘着的数据碎片突然不动了,全悬在半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的PPT动画。然后它们动了——不是乱飞,而是排成行、列对齐,跟谁拿尺子量过似的,一行行发光代码从碎片里析出,浮在空中:
**“世界由代码构成,而代码由咸鱼编写。”**
岑烈第一个炸毛,抄起巨刀就劈。刀刃穿过去,光带没断,反而在他砍中的位置弹出个小窗口:【检测到暴力行为,已记录为社畜加班证据】。
“啥玩意?”他愣住。
裴昭皱眉,剑尖一挑,一道剑气直射最近的代码行。结果剑气撞上去,“叮”一声变成弹幕飘走:【前方高能,非战斗人员请撤离】。
墨无痕最狠,鬼手直接探进去抓。可刚碰上,他双眼猛地一缩,复眼里滚过密密麻麻的字符,像被塞了一整本天书。他闷哼一声,往后退了半步,声音发颤:“这……这不是语言,是规则本身在说话。”
我蹲着没动,盯着那行字看了三秒,忽然笑出声。
“所以啊,”我说,“你也不是什么女神,就是个写代码写秃了头的倒霉蛋,赶deadline赶出幻觉了呗?”
话音落下的瞬间,左眼罩“嗡”地一震。
不是警报,是那种老电脑开机时硬盘自检的动静。紧接着,系统在我脑子里蹦出一行提示:
【检测到作者气息,启动规则修改协议】。
我没动声色,右眼黑眼圈沉得能夹死蚊子。当年公司赶项目,我也这么熬过。现在倒好,对面那个自称架构世界的女神,写的代码比我交的毕业设计还烂。
我抬起左手,机械眼罩蓝光一闪,无声激活。
头顶的代码墙抖了一下,随即开始重组。
一行行新文字浮现:
**“禁止摸鱼”**
**“严禁躺平”**
**“奋斗者优先”**
整整128层,叠在一起,压得人喘不过气,跟甲方改了八百遍的需求文档一样恶心。
岑烈啐了一口:“又来这套?老子砍了你!”
他又要冲,我抬手拦住他。
“别急。”我盯着那堵墙,叹了口气,“你连注释都不写,变量名还叫’a1’‘b2’,也好意思自称架构师?”
我闭上眼,心里默念:
“这代码……真丑。”
系统立刻响应——
【觉得丑=不想卷=咸鱼心态达标】。
下一秒,那堵128层的防火墙“咔”地一声,自动降级。
不是崩塌,是变成了新手引导界面,弹出个对话框:
【检测到高阶咸鱼,授予GM权限】。
头顶的数据流猛地一收,像被无形的手攥紧,然后反向倒卷,重新排列组合。
裴昭的剑“叮”地一声变了。
剑身缩回,杆子拉长,顶端弹出个圆形镜头,自动开启美颜模式,脸上毛孔都被磨平了。
“我靠!”他差点脱手,“这啥?自拍杆?”
岑烈的巨刀也不见了,折叠成一根金属签子,底下还有小马达带动旋转,边上弹出标签:【便携式全自动烧烤神器,支持APP远程控温】。
墨无痕的鬼手“噗”地冒出三个按摩头,一个揉肩,一个敲背,一个自己给自己捏脚。他愣了两秒,居然没甩开,反而哼了一声:“……还挺舒服。”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太刀。
它还在,刀身流光溢彩,喇叭口隐约传来《野狼disco》前奏。
我笑了下,站起来,举起刀,轻轻一挥。
刀光扫过,所有残存的数据流瞬间扭曲、重组。
安图恩出现在饮水机旁边,穿着快递员制服,手里举着任务板:【击败自己幼体,奖励炸鸡券一张,限今日使用】。
罗特斯的分身在角落开了家奶茶店,触须灵活地封杯、贴标签,还对着顾客比心。
原本裂开的石碑缝隙,现在成了传送门入口,顶上飘着半透明提示:【副本刷新中,请稍候……当前排队人数:999+】。
整个办公室不再是现实,也不是幻境,而是彻底变成了一个正在运行的游戏界面。
空气里飘着半透明的任务框,地砖缝里冒出经验球,连天花板的日光灯都变成了“在线状态指示灯”,绿莹莹地闪。
岑烈坐在塌掉的转椅上,拿着那根烤肉签翻来覆去研究,嘴里嘟囔:“这比血之狂暴好用,至少不会把自己炸飞。”
裴昭已经用自拍杆对着天花板的数据流开始录像,背景滤镜自动切换成赛博霓虹,还加了动态光晕特效。
墨无痕靠在墙边,鬼手切换成足疗模式,闭目养神,嘴角微微上扬,像是终于找到了打工的终极形态。
我站在房间中央,机械眼罩的蓝光渐渐变暗,最后熄灭。
太刀还在我手里,音乐没停,但节奏慢了下来,像是游戏进入待机状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咸鱼阿修罗:眼罩一摘,世界重写请大家收藏:(m.zuiaixs.net)咸鱼阿修罗:眼罩一摘,世界重写醉爱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