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着插”那三个字还在脑子里嗡嗡作响,我手一抖,U盘残片差点掉进裂缝里。
下一秒,赫尔德的影像炸了,不是被我拆了,是自己崩的。
紧接着,整艘飞空艇像是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猛地往前一冲,又狠狠砸回来。天花板裂开,露出里面乱七八糟的管线,像极了公司装修时没封墙的吊顶。地板开始翘边,一块接一块翻起来,底下漏出蓝色的能量流,滋啦滋啦地冒火花。
“靠!”我一个趔趄,单膝跪在倾斜的金属板上,顺手把U盘塞回兜里,“这哪是暂停,这是延迟引爆啊!”
墨无痕靠着墙,一只手死死按住岑烈的肩膀,另一只手的鬼手正往外冒黑烟,像是烧了电路还硬撑开机。他抬头看我,眼神有点飘:“你刚才……听见什么了?”
“一个声音。”我抹了把脸,“沙哑得跟连续加班七十二小时似的。”
“然后呢?”
“然后它让我别插。”我咧嘴一笑,“所以我决定——赶紧跑。”
话音未落,头顶一块三米长的支撑梁轰然砸下,我翻身滚开,卫衣后摆被刮出一道口子,“代码无bug,人生有bug”八个字少了个“b”,变成了“代无ug”。
“还挺应景。”我嘟囔着爬起来,抬头一看,满眼都是乱飞的零件。齿轮、液压杆、断裂的电缆,全在失重状态下慢悠悠打转,活像年会抽奖时撒的彩纸。
“这破船……跳个舞都比现在有节奏。”
刚说完,左眼的机械眼罩突然一震,视野边缘闪过一行小字:
【咸鱼操控术:这舞步比战斗顺眼,机械操控MAX】
我愣了半秒,反应过来。
不是系统不干活,是它等我先动心。
只要我觉得“这动作看着顺”,它就给我拉满级。
而现在,我看着那些飞散的金属块,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要是能把它们拼成个保命的东西,得多带感?
想完我就动了。
一脚踩上翻倒的控制台,借力跃起,左手划弧,右脚后踢,腰一拧,肩膀一甩——
《野狼disco》的经典开场动作,来了。
空气里没人放歌,可我的身体记得。那是无数个加班深夜,我在工位上偷偷扭两下解乏的动作,是程序员版的广播体操。
就在这一瞬间,离我最近的一根液压杆猛地一顿,调转方向,咔地一声卡进旁边掉落的齿轮组里。
接着是第二块——一块扭曲的装甲板自动折叠,嵌进另一截断裂的机械臂关节。
电缆像藤蔓一样缠绕上去,连接动力节点。
一块接一块,一片连一片,所有坠落的残骸仿佛被无形的手重新编排,拼装、咬合、锁死。
十米高的机械人偶,就这么在我跳舞的节拍里,一寸寸站了起来。
它没有脸,但胸口亮起一道光——是我的太刀,正自动播放《野狼disco》前奏。
旋律顺着船体共振传开,整个飞空艇都在跟着节奏轻颤。
“行吧。”我喘了口气,跳上人偶肩部一块还算平整的平台,“看来社畜的放松动作,也能当指挥信号用。”
墨无痕抱着岑烈,站在下方一块稳定些的残骸上,仰头看我:“你这算什么战术?”
“即兴编舞。”我活动手腕,“顺便测试一下,咱们这破船到底能凑出多大一台跳舞机器人。”
他翻了个白眼,鬼手勉强撑起一层黑雾屏障,挡住迎面飞来的碎片:“外面虫族母巢正在俯冲,撞击倒计时还剩七十秒。”
“够了。”我深吸一口气,开始下一个动作——双手交叉胸前,猛地下压,同时右腿侧踢。
人偶同步执行,双臂猛然张开,又狠狠合拢,带动全身结构震动。
《野狼disco》进入副歌,节奏陡然加快。
每一步踏下,脚下残骸都随之共振,形成低频波纹,向四周扩散。
远处云层中,虫族母巢正高速逼近,外壳覆盖着吸能胶质,泛着恶心的黏液光泽。这种东西不怕爆炸,不怕穿刺,专门用来吞噬能量冲击。
但它怕共振。
尤其是精准频率的机械震波。
我继续跳,动作越来越夸张,像是在工位憋久了突然发泄。
扭胯、甩头、抬肘、跺脚——每一个动作都被人偶完美复刻,每一次落地都引发更强的震频。
六十米、五十米、三十米……
母巢撞来的瞬间,我高高跃起,在空中完成最后一个标志性动作——双臂大开,身体后仰,像极了当年KTV里最骚的那一趴。
人偶同步发力,双臂猛然下压,整首歌冲上最高潮。
轰——!
环形冲击波以人偶为中心炸开,声波与机械震频共振,形成肉眼可见的透明涟漪,直扑母巢正面。
胶质层先是扭曲,接着龟裂,蛛网般的裂痕迅速蔓延。
内部虫核承受不住高频震荡,“砰”地爆开,绿色体液喷涌而出。
整个母巢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掌正面抽了一耳光,硬生生拍得翻滚出去,一头扎进云海深处,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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