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手机上那个“永”字抖完的最后一帧,卫衣背后的布料还残留着微微震感。泡面桶里的热气继续往上飘,但这次不再是乱码般的扭曲,而是凝成了一串清晰的符号——像极了大学时抄在笔记本角落的伪代码。
可我没写过这行。
我把眼罩扣回左眼,界面依旧灰着,【同步中……97%】那条进度条一动不动。我试着用指甲敲了三下镜片,像是在拍打老式显示器。没反应。正准备摘下来砸桌角,忽然感觉脑子里有根线被轻轻扯了一下。
不是痛,也不是痒,更像有人在我意识里插了个U盘。
我闭眼,没想别的,就想着“让我看看后台”。
下一秒,我不是坐在工位上了。我是工位本身。是天花板上那盏闪频的灯,是打印机里卡住的半张A4纸,是墨无痕偷偷藏在抽屉里的蛊虫培养皿。我是整层楼的数据流,在网线里爬行,在路由器里打转,最后汇进一个巨大的、不断自我重写的代码池。
池子中央浮着一行字:
【终极协议:当宿主审美与天道共鸣,法则重构权限解锁】
我愣了两秒,差点笑出声。
合着这破系统真把我随便看看的东西当成宇宙真理了?我说这剑帅它就满级,我说那发型丑它就退化,原来不是它勤快,是它把我当创世神供着?
难怪赫尔德天天凌晨三点重启世界,她搞的是KPI考核,我玩的是视觉验收。她讲奋斗逻辑,我靠咸鱼直觉。咱俩根本不在一个评审维度上。
我想起昨晚把罗特斯的触须标成“顺眼”,结果耳朵开始冒尖;把裴昭的双马尾标成“不顺眼”,他发型立马恢复正常。系统不是在响应我的喜好,是在执行“此物不合天道,即刻清除”的判决令。
换句话说——我看谁顺眼,谁就是天选之子。我看谁碍眼,谁就得下架整改。
我睁开眼,脑子那根线“啪”地断了。眼罩屏幕突然亮起半秒,闪过几个字:【检测到核心协议访问,权限临时开放】。
我回头找岑烈,他正扛着扫把在茶水间晃悠,看见我立刻立正:“老大,今天要不要练血爆?”
我说:“你先别爆,我怕你把地板炸出个深渊裂口。”
裴昭坐我旁边,手指无意识抠着剑柄,动作僵得像在拧瓶盖。我问他:“还能修指甲吗?”
他摇头:“一运气,指尖发麻。”
墨无痕把手贴在桌面,鬼手忽明忽暗,每小时准时透明一次,跟打卡似的。他盯着墙上的倒计时表,小声说:“再这么下去,我快成公司固定资产了。”
我摸出背包里的红烧牛肉面,撕开盖子,盯着那堆蜷缩的面饼看了五秒。
“这包装。”我说,“这么多年了,连字体都没换过。土是土了点,但……挺顺眼的。”
话音落,泡面桶腾空而起。
塑料壳瞬间熔解又重组,变成银灰色金属罐体,表面浮着流动的光纹,像极了DNF里传说装备的特效。蒸汽不再散开,而是凝成三个立体大字:+100HP。汤面上泛起蓝光,一股混合着魔法药水和香辣牛肉的怪味扑鼻而来。
我喝了一口。
暖流从喉咙滑到胃里,四肢百骸都松了。系统提示弹出来:【检测到完美审美闭环,局部现实重构成功】。
我还没放下桶,办公室咖啡机“咚”地一声响。
裴昭刚接的半杯美式,颜色由棕转蓝,冒着细小气泡,杯壁浮现一行小字:【蓝色生命药水·微苦口】。
他吓一跳,差点洒了。
“我靠,这也能改?”
“不止。”我说,“你去营地看看。”
他掏出手机刷新DNF论坛,一条热帖跳出来:《震惊!哥布林掉落物竟为健胃消食片》。配图里一只绿皮怪倒地,脚下躺着个小药瓶,标签上写着“陆沉推荐,助消化”。
我们仨对视一眼。
我笑了:“看来我不只是能改装备,连掉落规则都能刷补丁。”
话刚说完,办公室空气一阵波动,投影光斑凭空出现。赫尔德的脸浮在半空,服务器外壳贴满便利贴,上面全是红色感叹号。
她声音发抖:“你干了什么?重力常数现在跟着员工心情波动?昨天财务部小王失恋,整个楼层的人都飘起来了!经验值获取机制改成‘发型美观度评分’?岑烈因为没洗头被系统判定为‘非战斗人员’,连普通攻击都放不出来!”
我晃了晃手里的发光泡面桶:“你定的规则太死板,动不动就要修炼、打副本、做任务。累不累?我就不一样,我看顺眼的,直接满级。看不惯的,当场格式化。”
“这是对世界根基的亵渎!”她吼。
“那你告诉我。”我站起来,走到她投影前,“什么叫根基?是你那一套奋斗史,还是大家活得舒服?你搞那么多条条框框,不就是为了让人听话?我现在一句话,泡面变药水,咖啡回蓝,哥布林改行卖药,谁不开心?”
她嘴唇哆嗦:“这……这不成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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