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定怎么说?多少钱?” 小青年眼睛亮了,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腕上的旧机械表。
“二十五一块,交五块定金,留个名字,三天后过来取货。” 张强掏出毛边纸和铅笔,“就几块货,晚了可就没了。”
“二十五?” 小青年咂咂嘴,手指在口袋里摸了摸,“有点贵啊……”
“贵?” 张强压低声音,指了指窗外,“友谊商店里类似的款,得要外汇券,折算下来比这还贵!全市就这几块,戴出去多提气!”
小青年犹豫了一下,看着表盘上跳动的数字,突然咬牙:“行!定一块!这是五块钱!”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元纸币,小心翼翼地递过来。
有了第一个,后面的就顺理成章。不到半小时,张强就在理发馆订出去三块表。他又去了街尾的照相馆,等着拍照的年轻人看见电子表,纷纷围过来询问,一下又订出去两块。
林凡揣着块电子表,转了大半个街区。他先去了百货大楼,在钟表柜台前站了会儿,看着玻璃柜里摆放整齐的机械表,最便宜的也要八十多块。售货员正跟顾客介绍:“这上海牌机械表,走时准,还耐用,就是得天天上弦。”
林凡悄悄按了下口袋里的电子表,“滴” 的一声轻响,旁边的顾客立刻看过来。他装作看时间,把表掏出来晃了晃,淡绿色的数字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同志,你这表是在哪买的?” 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凑过来,眼神里满是好奇。
“朋友从南方带的,就这一块。” 林凡把表揣回口袋,转身出了百货大楼。他又去了巷口的邮局,看见几个年轻人正围着看报纸,便故意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把电子表放在腿上。
果然,没一会儿就有年轻人凑过来:“同志,你这表挺新鲜啊?多少钱买的?”
林凡笑着摇头:“不是买的,朋友送的,听说现在不好弄。” 他站起身,心里有了底... 市场反应比他预想的还要热烈。
傍晚时分,张强背着挎包冲进仓库,脸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嘴角却咧到了耳根:“林哥!火了!彻底火了!” 他把挎包往桌上一倒,哗啦啦倒出一堆零钱和皱巴巴的纸条,“华侨商店订出去八块表,理发馆三块,照相馆两块,还有人订了两个计算器!定金收了五十八块!”
林凡拿起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 “王建国,电子表一块,定金五块”,字迹虽然潦草,却写得格外认真。他把纸条放回桌上,指尖在计算器上按了按:“明天我去火车站取托运的磁带和剩下的货,你继续去收定金,跟他们说,最多再接受一天预定,后面要等下一批。”
“明白!饥饿营销!” 张强拍着胸脯,眼里满是崇拜,“林哥你教的这招真管用!”
第三天一早,林凡和宋卫国推着三轮车去了火车站。托运处的工作人员把一个大木箱搬下来,林凡打开一看,磁带用塑料膜包得严严实实,没有一点损坏。回到仓库,他们把货物清点完毕,电子表、计算器、磁带堆在一起,占了大半个仓库。
取货的日子到了,仓库门口早早排起了队。张强拿着纸条核对姓名,声音洪亮:“张三!黑色电子表一块,尾款二十,总共二十五!” 他把表递给顾客,又在纸条上画了个勾。
林凡负责递货,指尖在电子表上按了按,确认功能正常后才递出去。宋卫国在旁边维持秩序,时不时提醒:“大家别挤,一个个来,都有货。”
王淑芬端着搪瓷盆,里面盛着凉白开,给排队的人递水:“天热,喝点水凉快凉快。”
拿到货的人当场就拆开包装,电子表的 “滴滴” 声和计算器的按键声此起彼伏。一个穿连衣裙的姑娘戴上电子表,对着仓库墙上的镜子左看右看,嘴角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真好看!比我妈的机械表洋气多了!”
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拿着计算器,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按动,嘴里念叨着:“这玩意儿真方便,以后算账再也不用拨算盘了!”
路过的人看见排队的阵仗,纷纷围过来打听:“同志,你们这卖的是什么啊?这么多人排队?”
“电子表!计算器!还有邓丽君的磁带!” 张强一边收钱,一边大声吆喝,“下一批货要等半个月,想要的现在就能预定!”
不到半天,第一批电子表和计算器就卖空了,磁带也卖出去三十多盒。晚上算账的时候,张强把钱摊在桌上,崭新的纸币和皱巴巴的零钱堆成了小山。
“电子表卖了三十五块,每块利润十八块五,共六百四十八块五。计算器卖了八个,每台利润四十块二,共三百二十一块六。磁带卖了三十五盒,每盒利润一块二,共四十二块。” 林凡在纸上一笔一划地算着,“总共收入九百一十一块一,扣除成本和定金,净赚六百八十多块!”
“六百八十多块!” 张强瞪大了眼睛,手里的算盘 “啪嗒” 一声掉在桌上,“这…… 这顶我以前半年的工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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