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终于过去。
黎明的第一道光照亮海面,昨夜的硝烟在潮风中散去,但浮岛周围依旧笼罩着一种压抑不安的气息。
林晟几乎一夜未眠。
他靠着船栏,注视东方的曙光慢慢升起,面色沉静如铁。
秦鹤端了一碗热粥过来:“主公,喝点暖胃吧。昨晚一夜警戒,前后船队都累得不轻。”
林晟接过粥,喝了几口:“休息不能放松戒备。他们昨夜试探不成,必定会换更狠的方式。”
秦鹤点头:“属下也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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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黑礁疑踪
刚说完,一名斥候急急跑来,额头满是汗水。
“启禀主公!西南方向的黑礁附近,发现大批海鸟惊飞,水面有异常波纹!”
钟世华皱眉:“海鸟惊飞,多半有人靠近。”
林晟起身,目光瞬间锐利:“带我去看。”
众人登上高处观察台,望向西南海域。
远方海面看似风平浪静,却隐隐有几条长形暗影在水下移动。
马升吸了口凉气:“这……不像船,更像是……海下潜行的桅杆影子?”
钟世华脸色变化:“是葡萄牙人的小型潜行艇!那是他们在东印度常用的水下偷袭船,只露极小部分桅杆,风浪稍大就完全看不见。”
秦鹤恨声:“果然阴险!”
林晟握紧拳头。
荷兰昨夜正面战失败,葡萄牙今晨就来玩阴的。
这一葡一荷联手,阴招阳谋全摆上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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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反制水下偷袭
林晟沉声道:“立刻布置水雷网。”
钟世华立刻去传令。
大明船队这些年跟着林晟与郑和南征北战,早就学会各种新式海战技法。
其中最让外洋诸国闻之色变的,就是林晟发明的 “沉浮水雷网”。
火药装在密封铁罐中,用牛皮包裹,系在藤绳与浮木之间,可随水波沉浮,一旦水下船只触碰,便会引爆。
短短半个时辰,三层水雷网在黑礁方向布好。
但林晟知道,这些潜行艇极低,水雷不一定能全部阻挡。
“秦鹤!”
“在!”
“带二十名善水的快刀手,划小船到黑礁附近。敌人若浮出桅杆,你们直接砍断,不给任何靠近的机会。”
“明白!”秦鹤立即准备。
马升有些担心:“主公,黑礁水下暗流多且复杂,小船靠近危险很大。”
林晟摇头:“若让敌人潜行艇靠近主舰,他们只需一桶火药便能炸穿浮岛防护层。风险虽然大,但必须做。”
众人再次意识到——
南洋之战,不仅是炮火之争,更是心智胆魄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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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第一击:水雷爆响
太阳刚升起一刻,海面突然传来 “轰——!” 的巨响!
水柱被炸起三丈高!
水手们大喊:“水雷触发了!有东西撞上了!”
紧接着第二声爆炸响起,海面被炸得翻滚,如同雪白沸水。
秦鹤立刻带人划船前往查看。
半刻后,他从远处大叫回来:
“主公!击沉了葡人两艘潜行艇!海面上漂满木片和铁壳残骸!”
船队欢声大起。
但林晟没有露出轻松表情,反而沉声道:
“不对……葡萄牙人不会只来两艘。他们若真要偷袭,必定是五艘以上。”
果然,话音未落——
海面另一侧突然出现暗影!
三艘潜行艇竟绕过水雷网,贴着更深的暗流往浮岛方向潜行。
钟世华握拳:“狡猾的家伙!”
林晟冷然一笑:“等的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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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林晟的反伏杀
昨夜他已判断出葡荷联军必用水下刺杀。
所以他在主舰水下提前布置了 二级陷阱:倒钩沉刺阵。
那是一排排倒刺木桩,以石块固定沉入海底,就像一张反向的水下尖刺网。
一旦水下船只贴底潜行,就会被刺穿船体。
果然,下一刻——
“砰啦——!”
“咔擦——!”
三艘潜行艇几乎同时撞上倒刺,海水瞬间灌入,他们在水下一阵翻腾,海面被泡沫和破木片冲得乱七八糟。
水手们欢声雷动!
秦鹤在岸边高喊:“主公英明!这下葡人彻底栽了!”
钟世华也忍不住说:“敌人以为主公专盯水雷,不料主公早在另一条路提前设伏!”
林晟淡淡道:“和这些西洋列强交手,不能只靠武力。要靠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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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黑礁之影
眼看偷袭全军覆没,葡萄牙海面舰队却迟迟不出现。
林晟皱眉,总觉得不对。
“他们不会傻到只靠潜行艇。”
“必有后手。”钟世华附和。
就在这时,斥候又一次急急跑来:
“主公!黑礁后方……发现不明重型船队影子!”
秦鹤猛地一震:“不会吧?那后方是暗礁密布,船只根本无法通过!”
“正常船不行。”
林晟眼神凝起风暴:“但葡萄牙有一种船……专为暗礁航道设计。”
众人震惊。
“是……黑礁穿刺舰!”
那是一种底部异常坚固、专为撞击防线而生的奇型战舰。
马升脸色大变:“如果他们以此船破开我们外环防线,整个浮岛都会暴露在他们火炮之下!”
林晟站起身,披上战衣。
“所有船队——”
他声音宏亮,传遍海面:
“即刻集结!准备迎击黑礁突袭!”
风起浪涌。
黑礁另一端,巨大的影子正在缓缓靠近。
南洋的真正大战……
似乎才刚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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