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甘比里港口外，海风被火光染成赤红。五艘荷兰黑旗战船排成尖刀形阵列，炮口齐开，海面像被巨兽撕开一道道火光裂缝。
然而在这混乱的火海之中，大明船队的指挥旗升得稳稳的。
林晟站在旗舰船头，夜风拂乱衣袍，火光映得他眼神如刀。
“全舰，跟我走。目标：最前方那艘荷兰旗舰！”
钟世华与秦鹤齐声喝令，整个队伍像被镶上钢梁一样快速行动。
大明船队不是最大，也不是炮最多，可所有人都知道——现在不是防守，而是要用最狠、最快、最刁钻的方式，把这五艘黑旗船撕开一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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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旗舰率先调整方向
荷兰人的指挥官本打算继续轰岸，但见大明舰队竟主动迎上去，他愣了一瞬，旋即大笑：
“疯了！东方人真是疯了！只有三艘像样的火炮船，还敢主动冲？”
副官冷冷道：“要不要调整阵线？”
指挥官摇头：“不用。等他们冲到一半，我们给他们一轮齐射，他们就会沉。”
他根本没有把林晟放在眼里。
可他忽略了一件事——大明船队，从来不是按欧洲人的套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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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晟下达第一个关键战令
林晟看清荷兰舰队阵形后，忽然抬起手。
“秦鹤！”
“在！”
“右舷取外弧，绕到他们左后方。”
秦鹤眼睛一亮：“畏战不用，勇战必胜！”
他一声令下，自己的那艘快船立刻加速，与主舰拉开距离，从侧面切过去。
钟世华则听到命令：“钟世华，你带五十名火铳兵站舰尾，随时准备齐射！”
“得令！”
两条命令，瞬间改变了大明舰队的整体动作。葡萄牙副官在岸上看得震惊：
“他们不是直冲，而是分三叉！”
黑川孝宗冷笑：
“这叫以小破大。小船借速度绕侧翼，大船正面牵制，中船预备后击。荷兰人以为他们在莽上，其实……他们最怕的就是小船柔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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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旗舰开火
“开炮！”
荷兰旗舰火光炸裂，十余发炮弹拖着火尾扑来。
整个海面震动。
“躲！”
林晟一声令下，舵手猛打方向盘，旗舰侧倾靠风力斜滑而过。
两发炮弹擦着船头呼啸而下，掀起两道海墙般的水柱。
后排船只被震得翻浪，但未受重创。
荷兰指挥官冷笑：“躲过一轮又如何？下一轮必中。”
他刚要下令重新装填，却忽然发现——
大明船队正在加速。
而秦鹤那条快船已经绕到他舰队的左后方！
副官骇然：“指挥官，他们……他们绕侧翼去了！”
“怎么可能这么快？！”
但事实就是这样——秦鹤的小船仿佛被风推着，角度刁钻，又不在荷兰炮口的射界内。
荷兰指挥官咬牙：
“那就先轰他们主舰！把那艘最大的击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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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主舰的反击
林晟稳稳站在船头，望着荷兰旗舰转向压迫海面过来。
他缓缓抬起手。
“钟世华！”
“在！”
“放神机炮！”
“放！”
瞬间，三门沉重的神机大炮同时轰鸣。
炮口火光像三条雷龙冲天而起。
轰！
轰！
轰！
三枚铁弹划破夜空，直奔荷兰旗舰而去。
第一发擦过桅杆，将一侧木板打得木屑四散。
第二发砸中船舷，火花四溅，把甲板上正搬炮弹的荷兰水手直接震飞入海。
第三发——正中荷兰旗舰中段！
剧震，将整艘旗舰震得倾斜。
荷兰船队瞬间惊呼连连。
岸上的土司们更是目瞪口呆：
“那是大明的……神机炮？！”
“怎么威力如此之大？！”
鬼鸦紧握双爪：“荷兰人遇上硬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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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战距离来临
砰！砰！砰！
双方射程逐渐重叠，火铳飞箭交织成纷乱的死亡火雨。
林晟目光冰冷：“再近一点！”
“公子！他们在装填铁链弹！”钟世华急喊。
林晟反问：
“装好了没？”
“还没！”
林晟瞬间判断：
“那我们在他们装好前接舷！”
钟世华愣住：“你是要……跳帮？！”
林晟眼中闪动着战意：
“对。靠炮火互轰，大明船不占优势。”
“但若上他们的船——就是我们大明人的天下。”
钟世华热血沸腾。
秦鹤那边已经绕至敌舰左后，开始抛火油、射火矢。
海面上火点四起。
荷兰旗舰被迫调整方向，一时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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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晟拔刀——冲锋
距离荷兰旗舰越来越近。
五十丈。
三十丈。
十丈。
木板与铁皮撞击的声音清晰可闻。
林晟抬手轻轻一挥：
“全舰——冲！”
轰！
旗舰猛撞荷兰旗舰侧舷，两船剧震，木头碎裂，火星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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