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在乌镇还没有名字的时候,这条河里,住着一位喜怒无常的河神……”
陈默的声音不大。
在安静的江南水乡夜里,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弱。
但在他开口的那一刻,双方的交锋开始了。
陈默用【因果之瞳】能清楚“看”到,随着他的讲述,一股源自守护者权柄的金色叙事之力,正从他身上散开。
这股力量安静又坚定的渗入逢源双桥,渗入桥下的死寂河水,也渗入了脚下的土地。
那张代表熵增与虚无的灰色菌网,笼罩着一团金色光芒,那是“河神娶亲”传说最后的光。在这股力量下,金光颤动了一下,不再继续消散。
有效果。
哥们儿,你不是会删吗?你删一个,我写一个!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删除键快,还是我的键盘快。
陈默定下心神,集中精神,继续用自己的话把在国运之海里看到的故事讲出来。
“那时候的河,不像现在这么温顺。每年夏秋换季,一下大雨,河水就会暴涨,淹没田地,冲垮房屋。人们都说,这是河神发怒了。”
“为了让河神息怒,村里最老的族老用龟甲占卜,得出一个结论——河神需要一个新娘。”
他讲出的每个字,都让那片灰色菌网的扩张慢了下来,像是遇到了克星。
站在陈默身后的李昊,虽然看不见这种神仙打架的场面,但他身经百战的直觉,却清楚感觉到,周围那股能冻住骨髓的冰冷死寂,正在慢慢退去,换上了一丝暖意。
他看了一眼赵玄陵,发现对方也一脸严肃,眼睛里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他们都在看着一个奇迹发生。
一个男人只靠一张嘴,就挡住了一个能引发国家级警报的天灾。
事情没有那么顺利。
就在陈默以为自己抓住了节奏的时候,那张灰色菌网突然猛的一缩。
下一秒,一股更冷、更纯粹的虚无力量反扑过来。
“呃……”
陈默的话停住了。
一股剧痛在他脑子里炸开,像是无数钢针狠狠的扎进太阳穴。
他刚构想好的故事画面,立刻被一堆乱七八糟的声音污染了。
【没有河神,只有洪水,就是个自然灾害。】
【没有新娘,只有愚昧,不过是场封建迷信。】
【没有牺牲,只有白费功夫,那个女孩死得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靠!这东西还会精神攻击?
陈默猛的咬了一下舌尖,剧痛让他清醒了点。
他明白了。
这无声之瘟不是简单的删除,而是个会篡改的程序。
它正用一种虚无和悲观的历史解构方式,来破坏他故事的核心,告诉他讲的都是假的,没有意义。
在它的攻击下,那团刚稳定下来的金色光火,又变得很不稳定,好像随时都要灭掉。
现实里,赵玄陵和李昊看到陈默的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脸色比刚才下飞机时还白。
“陈默!”李昊忍不住低吼一声,想上前。
“别动!”
赵玄陵一把拉住他,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发现的颤抖。
“他正在战斗,我们帮不上忙,任何干扰都可能害死他!”
李昊的拳头死死的攥着,指甲都快嵌进肉里。
他第一次因为自己的无力而这么火大。
他可以面对任何凶恶的敌人,可以冲进枪林弹雨,却对付不了这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战争。他只能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这,眼睁睁看着战友一个人承受着无法想象的痛苦。
“妈的……”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此时,站在战场中央的陈默,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
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死死掐住,每个字都说的很艰难。
那个关于少女的故事,在他脑海里,正在变得模糊。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会输。
光是复述一个被动牺牲的故事,打不过这只无声之瘟。因为一个纯粹的悲剧,本身就有很多弱点,容易被虚无主义攻击。
我不能光当一个“说书人”。
我必须,当一个“作者”。
一个念头在他脑子里亮了起来。
你要解构意义?那我就给它一个新的、你没法解构的意义。
你擅长抹除过去,那我就把这个故事锚定在现在和未来。
陈默猛的抬起头,眼神亮得吓人,仿佛有两团金色的火在烧。
他不管脑子里的剧痛和那些杂音,用尽全身力气,把他对故事的新理解和对这片土地的感情,全部灌注到接下来的话里。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再像刚才那样困难,变得清晰又坚定。
“……被选中的新娘,是村里一个善良美丽的姑娘,名叫阿水。”
“出嫁那天,她没有哭。她穿着红嫁衣,走上通往河中央的祭台。她对来送行的乡亲们说,她要去和养育大家的河流融为一体。”
“她要去成为这条河的一部分。”
“她要用自己的灵魂,去安抚这条河,守护她深爱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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