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指挥室里,正是一片高兴的样子哈。
“赢了!国运指数不跌了,开始回升了!”
“警报都解除了!那个什么‘污染阵法’被搞定了呢!”
分析员们都很激动,互相抱着,参谋部的老专家们也笑了,他们好久没这么笑过了。这次“监天司”搞了个大进攻,所有人都觉得九州阁要输得很惨,结果呢,却被一个年轻人用一个很厉害的方法给翻盘了。
当陈默和赵玄陵从那个回归通道里一出来,这个高兴的气氛就到了最高点。
“敬礼!”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
“唰——”
指挥室里面,所有穿着制服的九州阁成员,全都站得笔直,然后向着那个脸色很苍白、但眼神还是挺平静的年轻人,敬了一个很标准、很崇高的军礼。
他们的眼神里,再也没有怀疑了,只有对英雄的尊敬。
就连之前那个一直反对陈默的保守派高层,这个时候脸也红了,有点不自然,但也举起右手敬了个礼。
事实胜于雄辩嘛。
陈默用一场胜利,让所有人都认可他了。
不过呢,陈默虽然被这么多人夸,但他心里倒是很平静。他就是对着大家,平静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了啦。
他的手,下意识地隔着衣服,摸了摸胸口那个很烫的位置。
那里有一个碎片,是从【长恨悲歌】里带出来的,用【因果视界】也看不懂,是个很神秘的碎片。
比起眼前的胜利和大家的欢呼,他更在意这个东西,这个战利品来路不明,感觉层次很高,还让他心里发毛,有种很古老的气息。
“我们……应该庆祝一下。”赵玄陵走到他旁边,她说话的声音里有点轻松和笑意,她自己都没发现,“阁里的功勋系统,估计要为你这次的功劳,专门弄一个新的等级了。”
陈默听了,只是摇摇头,小声说:“我想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啊?”
“图书馆。”
-
九州阁的图书馆,其实就是国运天牢在外面世界的入口,也就是那个看着很普通的国家历史博物馆的内部资料室,一直都这么安静。
空气里有旧纸和墨水混在一起的味道,书架一排一排的,很高,都到天花板了,好像守着什么秘密。
这里跟外面那个吵闹的中央指挥室,完全是两个世界。
陈默在书架中间走来走去,最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一个躺椅,上面堆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古书,他找到了那个熟悉的人。
孙老正戴着一副老花镜,手里拿着一本线装的《山海经》,看得津津有味,嘴角好像还有口水,看着随时都能睡着。
“孙老。”陈默小声叫他。
“唔……回来啦。”孙老慢吞吞地抬起头,摘下老花镜,他那双眼睛总是像没睡醒一样,但是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他好像早就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他指了指旁边的马扎说:“坐。看你这脸色,比上次掉进‘幽灵舰队’的老窝里还难看。怎么,当总指挥的感觉,不好受吧?”
陈默没理他开玩笑,他沉默地拉过马扎坐下,然后,做了一个深呼吸。他觉得自己得冷静一下。
他从怀里,很小心地拿出了那个发着七彩光芒的神秘碎片,轻轻放在了两人中间的茶几上,那个茶几是一整个树根做的。
“孙老,我想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当这个碎片一出现,周围的光好像都被它吸进去了。
而孙老脸上的所有表情,也在这时候,一下子就凝固了。
他平时那种懒洋洋的、开玩笑的样子,全都不见了,变成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严肃和凝重,就好像在面对什么神圣的东西一样。
他那双浑浊的老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碎片,嘴唇动了动,好像在确认什么。
过了很久,他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他没有马上回答陈默的问题,而是伸出干枯的手指,在空中很快地画了几个很复杂的符文。
然后,就出现了一道看不见的、半透明的结界,一下子就把整个图书馆都罩住了,把这里和外面彻底隔开了。
做完这个,孙老好像用光了全身的力气,又坐回了躺椅上。他看着陈默,用一种特别沙哑的声音,慢慢地说:
“孩子,你知不知道……‘天命’啊?”
陈默心里一震。
“授命于天,既寿永昌?”他差不多是下意识地,就说出了这八个字,每个华夏人都知道。
“对。”孙老的眼睛里,有点赞许,还有更深的敬畏。
“传说啊,秦始皇统一了六国,功劳很大。他就让李斯,用那个‘和氏璧’做材料,做成了玉玺,把这八个字刻在上面,用来证明他是‘天命所归’。”
“这个呢,就是【传国玉玺】的来历。”
“但是,这只是外面世界的说法。”孙老话一转,声音更低了。
“在里世界,真相要比这个……大得多。”
孙老解释说,秦始皇做的事情,不只是造一个代表皇权的东西。他是用整个天下的龙脉当炉子,用所有老百姓的民心当火,把那句“授命于天”这个虚的“概念”,硬是从因果的长河里抽了出来,然后固定到了“和氏璧”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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