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夫人的指尖隔着奢华的衬衫面料,像一条没有温度的蛇,缓慢而精准地滑过陆铮的胸膛。
那触感冰冷、滑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欲。
“狮子是需要自己的草原的,使徒大人。”
她撤回手指,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丝绸般的质地,却字字清晰地钻进陆铮的耳廓,如同最亲密的耳语,也如同最危险的蛊惑。
“这场盛宴……才刚刚拉开帷幕呢,何必急着给你的‘神’打上标签?”
她微微偏头,紫金色的眼眸在变幻的光线下流淌着神秘的光泽,唇边的笑意加深,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近乎残酷的温柔。
“或许……等你真正尝过手握权柄、生杀予夺的滋味,你就会发现......”
她的声音更轻,却像淬毒的针:
“做一个被恐惧供奉的‘暴君’,可比做一个被条条框框绑住的‘上帝’……”
“要有趣得多,也……痛快得多。”说完,她并没有像众人预期的那样发怒或离场,而是转过身,黑色的裙摆如同暗夜的波浪,划过舞池。
“诸位,美酒尚未饮尽,狂欢岂能落幕?”
公爵夫人重新举杯,恢复了女主人的雍容,“请继续享受这伊甸园的夜晚,阿特拉斯的盟约,将在美酒与真诚中更加牢固。”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舒缓而宏大的交响乐重新响起,掩盖了刚才那一瞬间的剑拔弩张。
陆铮站在原地,看着她走向所罗门老人,两人低声交谈,俨然是一副掌控全局的姿态。
“呼……”
旁边传来一声长出气的声音。
范斯坦擦着额头的冷汗,凑了过来:“陈少,您刚才那是……走钢丝啊!暴君?这词儿也就您敢说。刚才我都替您捏了一把汗,生怕公爵夫人翻脸。”
“老范,你不懂女人。”陆铮从路过的侍者托盘里重新拿了一杯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尤其是像她这种站在顶端的女人。你越是顺着她,她越觉得你无趣,反倒是带点刺儿的,才能让她记住。”
“高!实在是高!”范斯坦竖起大拇指,那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陆铮笑了笑,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全场。
宴会的气氛已经变了。
如果说刚才那是幻想的张狂,现在则变成了赤裸裸的权力交易所。
使徒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对着全息地图指点江山;信徒们则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围在使徒周围,希望能分到一点残羹冷炙。
“真是一出好戏。”
沈心怡挽着陆铮的手臂,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贴着他的肩膀在说话。
“看出什么了?”陆铮抿了一口酒,借着酒杯的遮挡,低声问道。
“将军。”
沈心怡的目光并没有直接看向不远处正在独饮的将军,而是盯着陆铮领带上的花纹调整着,“刚才你在说‘暴君’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左手,在不停地摩挲右侧机械义肢的接口处,频率很高,那是焦虑和幻痛的表现。”
“幻痛?”陆铮挑眉。
“对。他的身体在排斥那些机械。”沈心怡冷笑一声,“所谓的‘完美进化’是个谎言。他在忍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那种痛觉神经被切断却依然存在于大脑皮层的幻痛,让他极度依赖暴力来转移注意力。他是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而且……极度自卑。”
“自卑?”
“因为他不再完整了,他盯着所有身体健全的人,眼神里不是蔑视,是嫉妒。”沈心怡断言,“这就是他的弱点。攻心为上,如果真动起手来,攻击他的‘不完整’,可能比攻击他的装甲更有效。”
“有点意思。”陆铮点了点头。
“至于那位夫人……”
“典型的表演型人格障碍,叠加高度自恋。她享受那种把人踩在脚下的感觉,但又渴望被强者征服。刚才你说‘暴君’的时候,她的瞳孔放大了,她被你‘撩’到了。”
“所以,今晚的约会,你是去‘送肉’的?”沈心怡有些吃味地掐了陆铮一把。
“我是去‘屠龙’的。”
陆铮轻笑一声,刚想说什么,突然,大厅中央传来一阵机械的轰鸣声。
全场的灯光再次聚焦。
“诸位。”
公爵夫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一种戏谑的残忍,“既然我们聊到了‘诚实’与‘暴君’,那么,为了庆祝新秩序的诞生,我为各位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将军大步走到舞台中央,那只机械手重重地拍了拍掌。
“嗡——”
伊甸园穹顶的正中央,一道金色的光束打下,伴随着机械绞盘的转动声,一个巨大的、被红绸覆盖的鸟笼从天而降,悬停在离地一米的半空。
将军伸手扯下红绸。
全场瞬间死寂,随后爆发出一阵整齐的吸气声。
那是一个巨大的纯金鸟笼,笼中并没有鸟,只有一个蜷缩在天鹅绒软垫上的女人。
她美得不真实,皮肤如牛奶般洁白细腻,五官综合了东西方审美的极致,没有任何瑕疵,身上只披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白纱,眼神清澈却空洞,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又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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