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0 点 20 分的市医院 3 楼,冷得能冻住呼吸。刚解决完傀儡的余悸还缠在空气里,地上的电棍早没了 “滋滋” 的电流声,只剩淡红色的药剂痕迹在瓷砖上凝着,混着阴土的深褐色,像道没愈合的伤疤,在应急灯的微光里泛着冷光。
林默的手还抵着张叔的胸口,掌心能清晰摸到他急促的心跳 —— 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慌得没章法。直到指尖无意间蹭过张叔中山装的袖口内侧,触到个硬邦邦、滑溜溜的东西,不像布料的软,倒像贴了层薄塑料。
“这是什么?” 林默的手指顿住,下意识往下勾。张叔的身体瞬间绷紧,像被踩中尾巴的猫,猛地想往后缩,后背撞得墙面 “咚” 响,却被林默牢牢按在原地。指尖勾住那东西的边缘轻轻一扯 —— 一张淡黑色的符纸被拽了下来,纸边还缠着几根灰线头,显然是缝在袖口内侧藏了很久。
符纸刚离开布料,“滋啦” 一声就冒起白烟,像被火燎过,上面画着扭曲的纹路 —— 线条杂乱却透着股阴邪,是柳轻烟最常用的魔修符!苏晚看清符纸的瞬间,脸色骤变,声音都发紧:“是控魂符!爷爷手札里写过,这种符能钉住人的意识,被贴符的人不听指令,符纸就会发烫,烧得人五脏六腑都疼,跟被火烤似的!”
张叔的脸在白烟里变得惨白,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滴在衣领上洇出深色的印子。他看着那团飘散的白烟,突然嘶吼起来,声音都破了:“别撕!撕了柳轻烟会知道的!她会让符纸反噬我,还会断了念念的哮喘药!”
“念念?” 林默心里一动,松开了抵着他胸口的手。张叔像被抽走所有力气,顺着墙面滑坐在地上,后背靠在满是黑纹的墙上,双手抱着头,肩膀抖得像筛糠。走廊里的声控灯灭了,应急灯的微光刚好落在他脸上,能看到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掉,砸在积灰的瓷砖上,晕开小小的湿痕,很快又被灰吸得没了踪影。
小李扛着消防斧走过来,斧刃还沾着点傀儡的黑泥,原本紧绷的脸也松了点 —— 他虽还记着之前的事,却也看不得人这样崩溃,只能别过脸,嘴里嘟囔:“早说有苦衷不就完了,非得藏着掖着。”
陈姐从 309 病房端了杯温水出来,杯壁还带着点体温 —— 是她刚才在病房里用热水壶温的。她蹲在张叔身边,把杯子递过去,声音软得像棉花:“先喝点水缓缓,有话慢慢说。要是真有难处,我们未必不能帮你 —— 都是当父母的,知道孩子在别人手里的滋味。”
张叔接过水杯,手指抖得厉害,水洒了大半在手上,凉得他一哆嗦。他仰头喝了两口,温水滑过喉咙,才稍微缓过来,慢慢抬起头,从中山装内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照片 —— 照片边缘被反复摩挲得发毛,边角都卷了,上面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扎着高马尾,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手腕上戴着串旧木珠,和张叔腕上的一模一样,珠子被盘得发亮,透着股温意。
“这是念念,我女儿。” 张叔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哽咽,指尖轻轻碰着照片上女孩的脸,像怕碰碎了似的,“她从小就有哮喘,离不得药,一犯病就喘不上气,脸憋得发紫。柳轻烟三个月前找到我,说我玄真子后人懂阵法,要是不帮她布锚点、引你们进陷阱,就把念念关起来,断了她的药。”
他抹了把眼泪,声音断断续续的,像被风撕成了碎片:“她给我贴了那张控魂符,说只要我不听指令,符纸就会烧得我浑身疼,跟有火在骨头里窜似的。上次在商场,我帮她抢青铜碎片,是因为她拿着念念的哮喘药威胁我,说再不听话就把药扔了;这次引你们来医院,也是她逼的 —— 她说只要我把你们骗去 302 的陷阱,让傀儡困住你们,就给念念送一周的药,还让我见她一面。”
林默蹲在他面前,看着照片上笑得灿烂的女孩,又看了看张叔通红的眼睛 —— 那里面没有伪装,只有为人父母的绝望。心里的怒气慢慢散了,只剩沉甸甸的复杂:“柳轻烟把念念关在哪了?她还让你做了哪些事?关于锚点和裂隙,你知道多少?”
“关在城郊的废弃工厂,西仓库里。” 张叔赶紧回答,生怕说慢了就没机会,语速快得像倒豆子,“那里有两个黑西装守着,手里拿着蚀魂符,我上个月偷偷去过一次,隔着窗户看到念念被绑在椅子上,手里攥着半瓶快空的哮喘药,哭得快没力气了。柳轻烟还说,要是我敢跟你们透半个字,就把念念扔进工厂后院的阴煞池里 —— 她说那池子里的阴煞能‘养傀儡’,其实就是想让念念变成没意识的行尸走肉!”
说到 “阴煞池”,张叔的声音都在发颤,双手紧紧攥着照片,指节泛白,连手背的青筋都绷了起来。苏晚蹲在旁边,已经掏出爷爷的手札,指尖飞快翻到 “裂隙开启条件” 那一页 —— 泛黄的纸页上,是爷爷晚年遒劲的毛笔字,还带着淡淡的墨香,旁边用红笔批注的几行小字,此刻显得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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