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仓库的夜比白天更静,风卷着落叶打在铁皮屋顶上,“哗啦” 声像有人踮脚敲门,轻得怕惊动谁。仓库里只开了盏缺了个角的小台灯,昏黄的光斜斜落在摊开的医院地图上,把 “卯位” 那圈红笔印映得格外扎眼,像滴没干的血。
小李坐在积灰的旧木箱上,正用块皱巴巴的破布擦脸 —— 刚才逃跑时沾的灰尘混着汗,在他脸颊画出三道黑印,活像刚从煤堆里爬出来。他毫不在意,拧开矿泉水瓶 “咕咚咕咚” 灌,水流得太急,顺着嘴角往下滴,在牛仔裤上晕开一小块湿痕。瓶盖没拿稳,“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滚到堆符纸的货架底下,他也懒得捡,只抹了把嘴,喘着粗气说:“刚才真是险到家了!要是小周晚一分钟报信,咱们指定被傀儡堵在档案室里,跟那破困魂阵一起陪葬!”
他说着,伸手拍了拍靠在木箱旁的消防斧,斧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还沾着点通风管的锈屑:“下次再见到张叔,我非得揪着他问清楚 —— 又报信又留活路,把咱们耍得跟陀螺似的转,这老狐狸到底安的什么心!”
小周坐在电脑前没回头,手指还在键盘上 “哒哒” 敲着,屏幕亮着医院监控的回放画面。他把喝剩半瓶的矿泉水往桌边一放,瓶底的水珠在桌面上洇出个小圈,声音带着熬夜的疲惫,却格外清晰:“你们看这个截图。” 他伸手把笔记本电脑转过来,画面里是医院三楼监控室 —— 柳轻烟穿件黑色长裙,背对着镜头,手里攥着本黑账本,正对着张叔说话;张叔低着头,中山装的肩膀微微垮着,像个挨训的学生,连鬓角的白头发都透着委屈。
“这是咱们跑了之后拍的,” 小周用鼠标点了点屏幕,“柳轻烟把张叔叫进监控室,骂了足足五分钟,还把账本摔在他身上,张叔全程没敢抬头,但我放大看了,他攥着拳头呢,指节都泛白了,哪像真心服软?倒像是在忍什么。”
林默凑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屏幕上张叔的衣角 —— 截图虽模糊,却能看清他袖口沾了点灰,是刚才在医院巷口站着时蹭的墙灰。他心里一动,回头看向地图上的红圈,语气沉了沉:“我刚才理了几个疑点,你们听听 —— 第一,张叔给柳轻烟报信,却给了咱们真的档案室结构图,连通风口宽 35 厘米、格栅锈死了都标得清清楚楚,要是想害咱们,给张假图让咱们钻错地方,不更省事?第二,柳轻烟的埋伏看着狠,却全是破绽 —— 傀儡只派十个,还全堆在地下一层,没堵通风口的东出口;困魂阵差两张蚀魂符才能激活,像故意留了条活路;第三,刚才在侧门,张叔明明能喊傀儡追咱们,却没动,眼神里还有愧疚,连设备间的备用钥匙都是他偷偷留的,这些哪像真心帮柳轻烟?”
他边说边用手指在地图上划,每个疑点都戳在之前的情节上。小李听得皱起眉,把矿泉水瓶往木箱上一放,声音软了半截:“这么说,张叔是故意帮咱们?可他为啥还要给柳轻烟报信?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不是矛盾,是他有苦衷。” 苏晚突然开口,她坐在仓库角落的小马扎上,正翻爷爷那本深褐色牛皮纸手札 —— 手札边角磨得发毛,线缝处还补过两针,是爷爷生前用粗线自己缝的。她轻轻吹掉纸页上的灰,指尖在泛黄的字里行间滑动,突然停住,眼睛一下子亮了,像找到宝藏似的:“你们快来看!我找到段记载!”
众人赶紧围过去,苏晚把书脊托在掌心,指着一行毛笔字 —— 字迹有些潦草,是爷爷晚年写的,墨痕还洇在纸上:“玄真子一脉,传至民国,有后人名张伯谦,善布镇魂阵,因女被魔修所掳,不得已屈从,然暗中屡破魔修之谋,护一方百姓,其女失踪处,在临海老城区巷弄,与魔修柳氏活动之地重合。”
“玄真子后人?张伯谦?” 林默心里 “咯噔” 一下 —— 小周之前查张叔身份证时,清清楚楚写着 “张伯谦”。他赶紧看向小周:“张叔就是他?他帮柳轻烟,是因为女儿被抓了?”
“错不了!” 苏晚用力点头,手指在 “魔修柳氏” 四个字上加重,“爷爷在手札里提过,柳轻烟的祖上就靠掳掠灵觉者后人逼别人做事!张叔的女儿失踪,肯定跟柳轻烟有关!他表面帮柳轻烟,其实是在找机会救女儿,还想坏她的裂隙计划,所以才给咱们留线索、留活路!”
“我现在就查!” 小周立刻转回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屏幕很快跳出张叔的个人档案。他指着屏幕上的一行字:“找到了!张叔的女儿叫张念,三年前在老城区失踪,当时报了警,却没线索,警方写‘疑似被拐’。” 他又调出柳轻烟的活动轨迹,屏幕上跳出个红色路线,“你们看!柳轻烟三年前正好在老城区租过房子,就在张叔家隔壁巷弄,租了三个月就退了,时间跟张念失踪完全对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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