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铃声落下的瞬间，凌羽寒握着笔的手指微微一动，千年修仙沉淀的精神力如细密的网，瞬间笼罩住整张数学试卷。
前世高三的他，心思全在“如何摆脱凡俗”上，成绩吊车尾，连最简单的三角函数都要算半天。可此刻，试卷上的每一道题，在他眼里都像修仙界的基础符箓——题干是符文框架，选项是灵气节点，解题思路就是最基础的引气法门。
他的笔尖在纸上划过，没有丝毫停顿。选择题直接凭精神力扫过题干，排除干扰项，答案信手拈来；填空题略一沉吟，便抓住题眼，连演算步骤都省了大半；最后一道压轴大题，前世让他抓耳挠腮的导数综合题，此刻他只觉得是“小儿科”——用修仙者的逻辑拆解，复杂的函数图像不过是灵气波动的曲线，极值点就是灵气汇聚的节点。
讲台上的班主任扶了扶眼镜，目光扫过教室，当落在凌羽寒身上时，不禁皱起眉。以往考试，凌羽寒不是睡觉就是啃笔头，今天却坐得笔直，笔尖动得飞快，脸上甚至带着一丝……从容？
“装模作样。”班主任低声嘀咕了一句，转头去看前排的秦浩。秦浩正埋着头，眉头微蹙，显然在攻克压轴题，这才是学霸该有的样子。
斜前方的秦浩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写题的间隙，用余光瞥了眼凌羽寒，只见对方的试卷上已经写满了字迹，连最后一道大题的空白处都快填满了。
“不可能！”秦浩心里咯噔一下。他清楚凌羽寒的水平，上次月考数学才考了58分，怎么可能这么快写完？一定是瞎写的！
他强压下疑惑，加快了解题速度。可越写越慌，压轴题的第二问卡了他十几分钟，而凌羽寒那边，已经放下了笔，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不是真的睡觉，而是在运转微弱的灵气，梳理刚才解题时调动的精神力。
前排的同学也发现了异常，偷偷转头看了眼凌羽寒的试卷，顿时瞪大了眼睛：选择题全填了答案，填空题写得满满当当，压轴题的步骤清晰工整，甚至比秦浩的草稿纸还要整洁！
“卧槽……凌羽寒这次是开窍了？”
“假的吧，他昨天还在问我一元二次方程怎么解！”
低低的议论声传到凌羽寒耳朵里，他眼皮都没抬。对他而言，这些高中知识，就像修仙入门时的“引气诀”，有千年的精神力打底，记住知识点、理清逻辑，比呼吸还简单。
一个小时后，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小时，凌羽寒突然站起身。
“老师，我交卷。”
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有惊讶，有疑惑，还有秦浩眼中一闪而过的警惕。
班主任愣了一下，随即沉下脸：“凌羽寒，才考一个小时就交卷？不会的题也别空着，再检查检查！”
“不用了，”凌羽寒语气平淡，将试卷放在讲台上，“都会。”
说完，他转身走出教室，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同学和脸色铁青的班主任。
秦浩握着笔的手微微收紧，指尖泛白。他刚才看得清楚，凌羽寒的试卷上没有空题，步骤还异常完整。一个常年倒数的人，突然变得这么厉害？难道是……作弊？
可他刚才全程盯着凌羽寒，对方根本没有翻书或看别人试卷的动作！
“一定是巧合，”秦浩咬着牙，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他肯定是提前背了题，下次考试绝对露馅！”
而走出教室的凌羽寒，并没有离开教学楼，而是靠在走廊的栏杆上，指尖摩挲着胸前的墨玉吊坠。
刚才解题时，他刻意放慢了速度，还故意在几道题的步骤上留了点“瑕疵”——太过完美，反而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即便如此，也足够让秦浩警惕了。
“秦浩，”凌羽寒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前世你用‘补课’接近我，这一世，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上课铃声响起，下一门考语文。凌羽寒走进教室时，全班同学的目光都带着探究。秦浩抬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关切”的笑容：“羽寒，刚才交卷这么早，是不是不舒服？语文要是没把握，等考完我帮你划重点。”
又是这套虚伪的话术。
凌羽寒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语文考试开始，凌羽寒依旧游刃有余。古诗文默写，前世他背了十遍都记不住，现在凭着精神力，课本上的内容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一字不差；阅读理解，他一眼就能看透作者的意图，甚至能分析出出题人的陷阱；最后的作文题“温暖的羁绊”，他提笔就写，将前世对父母的愧疚、对林晚星的亏欠，化作文字落在纸上，字里行间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厚重与温情。
考试结束铃响时，凌羽寒再次第一个交卷。这一次，班主任没有再阻拦，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
秦浩看着凌羽寒的背影，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总觉得，眼前的凌羽寒，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那种从容淡定的气质，眼神里偶尔闪过的冷冽，都让他感到陌生，甚至……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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