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那年,张强在天火山下追猎一只白狐误入神秘洞府。
本以为必死无疑,却见洞中枯坐一道残魂,自称万载仙帝。
“小娃娃,你既然来了,便是有缘。”
一缕神念传入,他脑中顿时多了一部直指仙帝大道的《烈火焚天诀》。
少年还不知道,这随手馈赠,足以令整个修真界掀起无尽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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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猎户的绝世仙法
天火山脉的夏日,闷热得像个巨大的蒸笼。
张强猫着腰,赤脚踩在滚烫的焦黑土地上,脚底板早已磨出一层厚厚的老茧,对那足以烫伤寻常人的地面浑然不觉。他手里紧握着一把磨得发亮的硬木弓,弓弦绷紧,一双黑亮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那一抹在嶙峋怪石间跳跃的白色。
那是一只白狐,毛色纯净得不像话,在这片以黑红为主色调的山峦间,格外扎眼。更奇的是,它跑起来悄无声息,灵动异常,张强追了它小半个时辰,连根毛都没摸到。汗水顺着少年黝黑的额角滑下,流进眼睛里,刺得生疼,他胡乱用胳膊抹了一把,嘴里低声咒骂了一句。
“该死的狐狸,跑得真快……”
他今年十四,是天火山脚下土生土长的猎户娃。爹娘去得早,全靠村里人接济和他自己时不时进山弄点小猎物,才勉强活到今天。这天火山邪性,外围还好,越是往里,土地越是焦黑,有时甚至能看到地面裂缝里隐隐透出的红光,空气都带着一股硫磺的呛人味儿。老猎户们都叮嘱过,千万不能深入,说山里有吃人的精怪,还有能焚尽一切的地火。
可那只白狐太诱人了。完整的狐皮,尤其是这种罕见的白狐皮,拿到山外的集镇上去,能换回足够他吃上好几个月的粮食和盐巴。诱惑压过了恐惧,张强咬着牙,一路追了进来。
周围的景物渐渐变得陌生。怪石更加狰狞,形态扭曲,像是被烈火煅烧后又强行凝固。地面的温度越来越高,隔着厚茧也能感到那股灼人的热力。空气中硫磺的味道浓得几乎化不开,吸进肺里火辣辣的。
那白狐又是一闪,钻进了一片茂密的、颜色暗红的灌木丛。张强想也没想,拨开带刺的枝条就钻了进去。枝条刮破了他破旧的麻布衣裳,在皮肤上留下几道血痕。
钻出灌木丛,眼前是一个不大的山谷。谷底寸草不生,只有中央矗立着一块巨大的、半人高的黑色石头,光滑得不像天然形成。那白狐,正蹲在巨石旁边,回头望了他一眼。
那眼神,清亮亮的,竟似带着一丝……怜悯?
张强一愣,以为自己眼花了。他下意识地张弓搭箭,可还没等他瞄准,那白狐倏地一下,竟直接窜到了黑色巨石的后面,消失不见了。
“嘿!看你往哪儿跑!”
少年心头火起,几步冲到巨石后,却见后面空空如也,只有石壁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暗绿色藤蔓。他气得用脚踢了一下藤蔓,藤蔓簌簌抖动,后面竟露出了一个黑黢黢的洞口。
洞口不大,仅容一人弯腰通过,里面幽深,往外透着一股比外面更阴冷、更沉郁的寒气。洞口边缘的石壁异常光滑,像是被什么力量常年侵蚀而成。
狐狸肯定是钻进去了!张强犹豫了一下,回头望了望来路,树林幽深,早已不辨方向。进去?老猎户的警告言犹在耳。不进去?到手的肥肉就这么飞了?
他啐了一口唾沫,把心一横。“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拼了!”
他从随身的破皮囊里摸出火折子,晃亮了,一手举着微弱的火光,一手紧握着短刀,弯腰钻进了洞口。
初入时,通道狭窄潮湿,脚下是滑腻的苔藓,石壁上不断有冰冷的水珠滴落。越往里走,空间反而渐渐开阔起来,但那股阴冷的气息越发浓重,火折子的光芒只能照亮身前几步远,四周是无边的黑暗,寂静得可怕,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和心跳声。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前方似乎到了尽头。火光映照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窟。洞窟中央,似乎盘坐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张强心里咯噔一下,汗毛倒竖。这荒山野岭,深洞之中,怎么会有人?
他强忍着掉头就跑的冲动,颤抖着将火折子往前伸了伸。
看清了。
那确实是一个人,或者说,曾经是一个人。
他穿着一身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破烂衣袍,样式古老而奇特。他盘膝坐在一个微微凸起的石台上,身体呈半透明状,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最让人心惊的是他的面容,模糊不清,只能看到深邃的眼眶,里面没有眼球,只有两点微弱至极的、随时可能熄灭的暗红色光芒在缓缓闪烁。
这不是活人!是鬼?!
张强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火折子差点掉在地上,双腿一软,就要瘫倒。
就在这时,那残魂般的影子,眼眶中的两点暗红光芒微微跳动了一下。
一股庞大无比、难以言喻的意念,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充斥了整个洞窟,也将张强牢牢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那并非恶意,而是一种源自生命层次上的绝对碾压,让他生不出丝毫反抗的念头,只有源自灵魂深处的敬畏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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