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叶在靴底碾出细碎的呻吟,林雾像掺了墨的冷水,顺着裸露的脖颈往下滑。陈砚攥着半块锈蚀的青铜符,指腹被边缘锋利的刻痕割出细血,血珠滴落在潮湿的泥土里,瞬间被黑色的菌丝缠绕、吞噬。
身后的脚步声又响了。
不是他和苏晚的——他们的靴子裹着防滑布条,踩在枯枝上是沉闷的“咔嚓”声,而这声音是空洞的、拖拽式的,像是有人用断骨敲打着地面,每一声都精准落在心跳的间隙。苏晚的呼吸骤然急促,手电筒的光束在雾中晃出凌乱的光斑,照亮了前方歪扭的树影——那些本该向上生长的树干,此刻正以违背物理规律的角度扭曲,树皮裂开密密麻麻的缝隙,缝隙里渗出粘稠的、泛着腥甜的黑色汁液,在地面汇成蜿蜒的细流,朝着同一个方向涌动。
“是‘回魂路’...”苏晚的声音发颤,指尖冰凉的触感透过相握的手传来,“符纸在发烫,它在靠近。”
陈砚低头看向掌心的青铜符,符上的饕餮纹正泛着暗红色的光,刻痕里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眼睛在眨动。他忽然意识到,那些黑色菌丝并非随机蔓延,而是在地面勾勒出一个巨大的、残缺的阵法,他们正站在阵法的中心,而那拖拽的脚步声,正从阵法的每一个缺口处同时传来。雾越来越浓,浓到能闻到腐朽的草木味里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那是殡仪馆里用来掩盖尸臭的味道。
手电筒的光突然变暗,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陈砚猛地抬头,只见雾中浮现出无数模糊的轮廓,那些轮廓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有破旧的蓑衣,有浆洗得发白的衬衫,还有孩童的开裆裤——他们的共同点是,都没有头。
而那些“头”,正安静地躺在不远处的腐叶堆里,睁着浑浊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掌心的青铜符。
腐叶在靴底碾出细碎的呻吟,带着潮湿的腐朽气息钻进鼻腔。林雾像掺了墨的冷水,黏腻地裹着身体,顺着裸露的脖颈往下滑,激起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陈砚攥着半块锈蚀的青铜符,指腹被边缘锋利的刻痕割出细血,暗红的血珠滴落在潮湿的泥土里,没等渗进土层,便被地面蔓延的黑色菌丝疯狂缠绕、吞噬——那些菌丝细如发丝,却带着金属般的韧性,缠绕时发出极轻微的“嘶嘶”声,像是有生命的活物在贪婪地吮吸。
身后的脚步声又响了。
不是他和苏晚的——他们的靴子裹着防滑布条,踩在枯枝上是沉闷的“咔嚓”声,带着落叶破碎的质感;而这声音是空洞的、拖拽式的,像是有人用断裂的胫骨敲打着地面,每一声都精准落在心跳的间隙,敲得胸腔发闷。苏晚的呼吸骤然急促,温热的气息拂过陈砚的后颈,指尖冰凉的触感透过相握的手传来,带着止不住的颤抖:“符纸在发烫,它在靠近……越来越近了。”
陈砚低头看向掌心的青铜符,符上的饕餮纹正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光,刻痕里仿佛嵌着无数细小的眼睛,在雾中忽明忽暗地眨动。他忽然意识到,那些黑色菌丝并非随机蔓延,而是在地面勾勒出一个巨大的、残缺的阵法——阵纹扭曲如蛇,每一道线条都由无数菌丝交织而成,缝隙里渗出粘稠的黑色汁液,泛着腥甜的铁锈味,在地面汇成蜿蜒的细流,朝着阵法中心汩汩涌动。而他和苏晚,正站在这阵法的核心位置,像被蛛网困住的飞虫。
那拖拽的脚步声,正从阵法的每一个缺口处同时传来。
雾越来越浓,浓到能清晰闻到腐朽草木味里夹杂的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那是殡仪馆里用来掩盖尸臭的廉价檀香,此刻却带着令人作呕的甜腻,顺着呼吸钻进肺腑,让人头晕目眩。陈砚下意识地抬手捂住口鼻,指尖触到的皮肤冰凉一片,而掌心的青铜符却烫得惊人,像是揣了一块烧红的烙铁,饕餮纹的光芒越来越盛,甚至能看到符身微微震动,仿佛里面封印着什么即将破体而出的东西。
“小心!”苏晚突然低喝一声,猛地将陈砚往旁边一拽。
手电筒的光束应声晃出一道凌乱的弧线,在雾中照亮了一截突然横伸出来的树枝——那树枝并非自然生长,而是从一棵歪扭的树干上断裂后,以违背物理规律的角度向上翘起,树皮裂开密密麻麻的缝隙,缝隙里渗出的黑色汁液顺着枝干流淌,在末端凝结成一颗颗饱满的、像眼球一样的水珠。而那棵树干本身,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变形,原本笔直的树干弯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像是有人从两端用力拧动,树皮剥落处,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类似肌肉纤维的组织,还在微微蠕动。
陈砚站稳身形,刚要开口,却发现手电筒的光突然变暗,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光线。不是雾,雾是朦胧的,而这遮挡是实实在在的,带着一种冰冷的、压抑的气息。他猛地抬头,只见浓得化不开的雾中,缓缓浮现出无数模糊的轮廓——
那些轮廓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有打着补丁的破旧蓑衣,蓑毛湿漉漉地耷拉着,滴着黑色的汁液;有浆洗得发白的的确良衬衫,领口袖口磨得发亮,衣角沾着干枯的草屑;还有一件小小的、褪色的孩童开裆裤,裤脚绣着早已模糊的小花。他们的身形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却有着同一个共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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