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衡随许秋芸踏进江湾别墅。
暮色正悄然笼罩庭院。梧桐树影在石板路上拖出长长的暗影,仿佛时光的裂痕,将过去与现在割裂开来。
客厅里,梅姨早已忙活了一整天,端上满满一桌精心烹制的菜肴,红烧狮子头、清蒸鲈鱼、翡翠豆腐羹,香气在空气中交织弥漫,勾起久违的味觉记忆。可这温情的烟火气,却难以融化饭桌上那层无形的寒冰。
众人落座,碗筷轻碰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许汉明坐在主位,两鬓已染上霜白,眼神深沉,却始终避开了许天衡的目光。
许钧山坐在他身旁,神情复杂,时而低头扒饭,时而偷偷瞥向弟弟。饭桌上的气氛如绷紧的弦,一触即断。
几十年的隔阂像一道深谷,横亘在父子兄弟之间,未曾填补,也未曾真正提及。那些被掩埋的误解、委屈与沉默,在岁月中发酵成难以言说的沉重。
许天衡低头看着碗中米饭,忽然想起小时候,他因打碎一只青花瓷碗被父亲厉声斥责,而同样的错误,哥哥却只换来一句“下次小心”。那时他便知道,在这个家里,他永远是那个不被偏爱的孩子。
那件宋代梅瓶的失窃,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终于抬起头,声音低沉却清晰:“爸,您还觉得当年那件宋代梅瓶是我拿的吗?就因为这个误会,我背井离乡几十年,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话音落下,整间屋子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声音,连钟表的滴答声都显得刺耳。
窗外一阵风掠过,吹动了纱帘,也吹乱了众人的心绪。
许汉明的手微微颤抖,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出声。
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许钧山忽然放下筷子,发出一声闷响。他缓缓抬起头,眼眶泛红,声音沙哑:“爸,是我偷的……是我拿的梅瓶。”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毕生勇气,“当年我沉迷赌博,欠下高利贷,债主追到家里,我实在走投无路,就趁夜偷走了书房里的梅瓶,拿去当铺换了钱还债……我……我不敢承认,就把错推给了天衡。”他顿了顿,泪水滑落,“我害了弟弟,也骗了您。我对不起这个家,更对不起天衡。”
他猛地站起身,双腿微颤,向父亲深深鞠躬,又转向许天衡,双目含泪:“弟弟,我向你道歉,真的……对不起。”声音哽咽,带着几十年的悔恨与压抑。
许天衡怔怔望着哥哥,心中五味杂陈,那根紧绷了几十年的弦,在这一刻,终于轻轻颤动,似乎有了松动的迹象。
许汉明长出一口气,他浑浊的眼睛眨了一下:“说清楚,承认错了就好,如今家不成家,我老了,只望你们兄弟之间,还能够和睦相处下去。”
许天衡望了望许辉,许辉心虚地低下头。
“家里的情况,我都听侄女秋芸说了,真没想到,堂堂的许氏集团,短短数月,就一泻千里,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大哥有个好儿子。”
许天衡的话一出,餐桌上的气氛又紧张起来。
他摆摆手,又说:“都过去了,我不是来追责的,我这次回来,是想帮助我们许家。”
听说许天衡回来的目的后,许家人的脸上都有了笑容。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对许秋芸说:“侄女,这个家,还是你来当,这里面有一个亿,作为许家的日常开支。”
“谢谢小叔!”
许秋芸接过卡,却发现,哥哥许辉贪婪的目光盯着她手里的卡。她立马收进口袋,然后,对许辉说:“哥哥,别看了,以后,你不要再想着赌博。”
许天衡脸色阴沉地望着许辉:“侄儿,我可警告你,如果再赌,就把你逐出许家!”
谢凤兰从外面急急地闯进别墅,她在客厅的玄关处,换上拖鞋后,微微喘着气说:“听说是弟弟回来了,我刚才推掉了几个应酬,才赶回来的。”
许钧山知道这么多年,她手里存下不少私房钱,这些日子,天天跟一帮以前的闺蜜鬼混。
许天衡听许秋芸介绍过嫂子的一些情况,他讥笑说;“许家都败成这个样子,嫂子却还有不少应酬,看来,以后许家的兴旺,就要靠嫂子了!”
谢凤兰听到这话,脸上一阵发白,一会儿,又一阵发红,不知如何应对,这时,许天衡的两个保镖走进来:“许总,你吃饭的时间结束了,今晚,还有个约会在等您!”
看见弟弟如此的气场,谢凤兰大气也不敢出,喏喏地站在一旁。
许天衡站起身,整理一下衣服,说:“我住在酒店里,家里有什么事,让秋芸打电话给我!”
……
季远航坐在办公室,手里拿着卢娜妹妹从M国传递过来的许天衡资料。
许天衡,今年四十九岁,已加入M国国籍,三十年前进入M国学习,就读于斯坦金大学金融管理专业。以优异成绩毕业,迅速在金融圈崭露头角。二十年前在M国结婚,夫人是M国柴尔斯财团首席执行官迈克·柴尔斯的小女儿海伦,婚后,他们育有一子一女,皆在M国接受顶尖教育,如今儿子就读于常春藤名校,女儿则在欧洲游学,一家四口定居于长岛的豪华庄园,生活光鲜,令人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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