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泥白肉: 薄如蝉翼的猪后腿肉片,肥瘦均匀,铺在盘底,上面堆着厚厚的、用蒜泥、酱油、辣椒油、香油调制的蘸料。肉片蘸满酱料入口,肥而不腻,瘦而不柴,蒜香浓郁,辣味提神,咸鲜开胃。
起初,众人还有些矜持。
威廉优雅地切下一小块回锅肉,送入口中,咀嚼了两下,眼睛瞬间瞪大,随即被那霸道的麻辣镬气呛得轻咳了一声,赶紧端起旁边的冰水喝了一口,白皙的脸颊泛起红晕:“嘶…好…好厉害的味道!” 但眼神却亮晶晶的,又夹了一筷子。
罗莎小心地尝试了麻婆豆腐,麻辣瞬间让她鼻尖冒汗,但渡鸦“影子”却在她肩头兴奋地“嘎”了一声,似乎也被这浓烈的香气吸引。罗莎忍着辣,又吃了一块,然后舀了一大勺拌进旁边的米饭里:“虽然…很刺激,但真的…停不下来!”
罗伯特教授则直奔红烧肉,一大块肉入口,满足地眯起眼睛,胡子都翘了起来:“嗯!这个好!甜!香!烂乎!适合我这种牙口不好的老头子!” 他完全无视了旁边的辣椒。
维克多(刀疤)沉默地吃着,动作不快,但每一次下筷都精准地夹走分量可观的食物。他尤其偏爱蒜泥白肉和回锅肉,对那层肥瘦相间的油脂似乎情有独钟,咀嚼得很仔细。
阿基米德·怀特(学者)则对各种味道都带着研究的兴趣,每样菜都仔细品尝,似乎在分析其中的香料配比和火候,偶尔点点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随着美食下肚,气氛迅速热烈起来。赞美声、被辣到的吸气声、满足的喟叹声此起彼伏。盘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空。
“太棒了!雷恩!你这厨子哪里找的?”威廉一边斯哈着气,一边又夹起一块焦糖翅,“这甜咸口,绝了!”
“东方巴蜀风味,独此一家!”雷恩得意地笑着,看着大家被美食征服的样子,心里比赚了金镑还舒坦。他注意到刀疤已经添了两次饭,教授的红烧肉盘子快见底了,罗莎的米饭拌着麻婆豆腐的汤汁也快吃光了。
“看来大家消耗都不小啊,”雷恩心里嘀咕,“超凡者的胃果然是无底洞!” 他招手示意老约翰,“告诉陈师傅,再上点主食!量大管饱的那种!”
很快,一大盆热气腾腾、颗粒分明的蛋炒饭被端了上来!金黄的蛋液均匀包裹着每一粒米饭,里面还混合着翠绿的豌豆、鲜红的胡萝卜丁和粉嫩的虾仁碎,香气扑鼻!这是最朴实的慰藉,也是最实在的满足。
“蛋炒饭?!”罗伯特教授眼睛一亮,“这个好!填肚子!” 他毫不客气地给自己盛了满满一大碗。
其他人也纷纷效仿。这盆朴实无华的蛋炒饭,在经历了麻辣鲜香的轰炸后,成了最受欢迎的收尾。维克多默默吃了三碗,连一向优雅的威廉也添了两次。盘子彻底光了,连汤汁都没剩下多少。
酒足饭饱,众人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红晕和放松的笑意。
“走,楼上露台,吹吹风,喝点餐后酒。”雷恩提议道。
二楼的露台视野开阔,可以俯瞰皇后大道一部分街景和远处港口朦胧的灯火。夜风带着海水的微腥吹拂,驱散了餐厅里的燥热。老约翰已经在这里布置好了:一张小圆桌,几把舒适的藤编椅子,还有几个冰桶,里面镇着威廉带来的霞多丽和其他几瓶雷恩临时让老约翰从地窖(虽然存货不多)翻出来的白葡萄酒和波特酒。
桌上还摆着几碟佐酒小菜:
卤猪头肉: 切成薄片,酱色浓郁,带着卤料的五香气息,肥瘦相间,入口即化,咸香适口。
炸虾球: 新鲜虾仁裹着薄薄的脆浆炸至金黄,外酥里嫩,蘸着旁边小碟里的甜辣酱,鲜美弹牙。
炸花生米: 简单的盐焗花生米,炸得酥脆焦香,撒了点点细盐,是下酒的经典。
“哦?还有宵夜?”威廉饶有兴致地拿起一颗炸虾球,蘸了酱送入口中,“咔嚓”一声脆响,眼睛又亮了,“这个好!外脆里嫩!”
罗莎好奇地拈起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卡洛斯也凑过来嗅了嗅,罗莎笑着也喂了它一颗,小家伙嚼得嘎嘣脆。“很香!”罗莎评价道。
维克多则直接夹起一大片卤猪头肉,配着冰凉的波特酒,默默享受着油脂和酒精带来的双重满足。
罗伯特教授则对炸虾球和花生米情有独钟,一边喝着冰镇霞多丽,一边咔嚓咔嚓嚼个不停,时不时还点评一下火候。
阿基米德·怀特端着酒杯,轻轻摇晃,看着远处的灯火,黑尾尖猫咪“暗影”蜷缩在他脚边打盹。
夜风轻柔,酒意微醺,气氛变得格外放松。雷恩趁机引导话题:“说起来,各位走南闯北,经历过不少有趣的探险吧?比如教授,您在殖民地服役的时候,肯定遇到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
罗伯特教授灌了口酒,打了个带着酒气和卤肉香的嗝:“稀奇古怪?那多了去了!有一次在亚马逊雨林深处,我们追着一群信仰‘血肉母树’的邪教徒进了一个溶洞。好家伙!那洞里长满了会发光的、黏糊糊的蘑菇,踩上去噗嗤噗嗤响!还有脸盆那么大的、长着人牙的食人花!那些邪教徒把自己弄得跟个缝合怪似的……最后我们引爆了半吨硝化甘油,差点把自己也埋里面!” 他讲得眉飞色舞,唾沫星子横飞,显然这段记忆“深刻”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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