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老夫人看着姑娘们的模样,笑着对宜修道:“还是你会安排,这样既热闹,又能让姑娘们互相认识,是个好法子。”
康亲王老福晋也点头:“可不是嘛,比单纯吃酒聊天有意思多了。”
宜修笑着点头,示意剪秋安排:“把绣架、琵琶、古筝都摆到花架下,给姑娘们腾地方。”
剪秋领命,立刻带着仆妇们忙活起来。绣架支在海棠树下,琵琶和古筝放在紫藤架旁,阳光透过花叶,落在琴身上,泛着温润的光。
乌希娜站在一旁,看着忙碌的仆妇和跃跃欲试的姑娘们,嘴角勾起浅笑。
爱蓝珠拉着她的衣袖,小声道:“姐姐,我也想弹琵琶。”
九福晋闻言笑道:“好啊,一会儿让你露一手,让大家瞧瞧我们爱蓝珠的本事。”
温都氏盯着乌希娜,见她神色温和,没有半分架子,心里更满意了。
凑到甘佳·元惠身边,又开始奉承:“侧福晋,您看大格格这般随和,将来不管嫁去哪家,都是满族的荣光。”
甘佳·元惠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只点头附和:“那是自然,大格格可是直郡王的嫡女,身份摆在这儿呢。”
苗馨满在一旁听着,暗自摇头:温都氏,心思也太明显了。
姑娘们陆续走到各自的位置,有的拿起针线,有的拨动琴弦,有的低头构思诗句。
九福晋搂着爱蓝珠,声音脆生生的:“四嫂,比赛哪能没彩头?只簪朵玉兰,也太单薄了些。”
宜修斜睨她一眼,指尖点了点她的手背,嗔笑道:“当我小气?今儿就让你开开眼。”
朝绣夏扬下巴,绣夏立马捧来朱红花案,红绸一掀,满架花影都映在首饰上。
一对翡翠镯绿得能滴出水,南珠耳坠圆润饱满,红宝石头面闪着光,鎏金璎珞的花卉纹精致得很。
女眷们的呼吸都轻了些。
四福晋的赏,不止是好物,更是脸面。
“我也添一份!”
九福晋当即解下腕上的银鎏金嵌宝镯子,十福晋跟着摘了支赤金点翠步摇,怀安、康亲王老福晋们也纷纷解了配饰,转眼花案上就堆得珠光宝气。
温都氏眼睛一亮,拽了拽身边的赵云锦、赵云书:“快上场,给四福晋露一手。”
姐妹俩对视一眼,提着裙摆走上前。
古筝立在海棠花旁,箫管搁在石桌上,阳光正好落在琴弦上。
筝声先起,像廊下流水淌过青石;箫声随后跟上,似风穿竹林轻响。
姐妹俩穿着素色绫裙,微风卷着芍药花瓣落在肩头,衣袖飘飘的模样,竟有几分出尘之态。
乌希娜看得发直,指尖悄悄攥了攥帕子。
“谁家姑娘不学些本事。”宜修凑近她,声音温软,“你额娘今儿让你们来,就是让你们瞧瞧各家的教养,也散散心,多和同龄的姑娘走动。”
乌希娜睫毛颤了颤,想起清晨给额娘请安时,额娘攥着她的手,眼底藏着期盼又不舍的模样,鼻尖微酸。
正愣神,忽然被一阵“铮”的弦音惊回神——梧云珠抱着琵琶站在花架下,年世兰握着琴弓,女学堂的姑娘们一上场,空气里的竞争味都浓了。
“姑姑们弹得真好!”赵晴怜蹦到温都氏身边,拽着她的衣袖撒娇,“祖母,我也想上场!”
温都氏笑着点她的鼻尖:“急什么,轮得到你。”
檬英、菀英规规矩矩给纳兰氏和佟老夫人请安,声音清脆:“额娘,郭罗玛嬷。”
佟老夫人拉过菀英,摸了摸她的发顶:“女学堂教得好,瞧着愈发得体了。”
表演一轮接一轮,琵琶声、书法墨香、刺绣银针穿梭声,混着花香漫开。
宜修端着玫瑰露,浅酌一口,目光落在乌希娜身上,温柔充满怜爱。
“别慌,就像在家练的那样。”九福晋拍了拍爱蓝珠的手,爱蓝珠却皱着鼻子:“九婶,我还是喜欢跟九叔打马球。弹琴哪有跑马痛快。”
“小祖宗。”九福晋点她的鼻尖,“回头就让你九叔带你去。对了,乌林珠想你了,明儿去我府上住几日,你额娘都应了。”
爱蓝珠眼睛一亮,往她怀里一靠:“九婶最好了!”
发间的翡翠玉冠蹭得九福晋脖颈发痒,引得她笑出声。
悠长的琴声忽然漫开,是乌希娜在弹《平沙落雁》,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琴音时而舒缓如落雁轻啼,时而急促如雁群惊飞。
宜修脸上笑着,眼底却没什么暖意。
大福晋近来的安排很不寻常,宁楚克长住宫中托给惠妃,弘昱送来府里受训,连爱蓝珠也常让九福晋带着——这是在给儿女找后路啊。
上一世大福晋早逝了,这一世撑到现在,怕也是在熬日子,能熬多久谁也说不准。
宜修轻叹气,胤禔待大福晋百般好,终究是情深缘浅。
就连将来的继福晋张佳氏,也逃不过圈禁的命,皇家福晋的日子,从来都不由己。
“好!”喝彩声拉回宜修的神思。
乌希娜的琴音刚落,梧云珠的刺绣也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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