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至天明,黑风口的阴煞终于退去。赵勇拄着长枪站在阵前,铠甲上满是血污,却笑得灿烂:“爹,我们守住了。” 他走到我面前,郑重地行了个军礼,“张道长,我想把‘军会联防’再改改,把五行阵的步法融进枪法里,这样士兵们既能打仗,又能聚阳气。”
接下来的几日,我留在边疆指导他们完善阵法。赵勇悟性极高,将父亲留下的军阵图谱与五行阳阵拓本对照,琢磨出 “五行枪法”:金枪破煞、木枪缠邪、水枪浇灭、火枪焚阴、土枪镇基。他亲自教士兵们演练,护世会的老李则带着乡亲们制作聚阳符,贴在枪尖与盾牌上,阳心堂的灯光从此彻夜不熄,与关隘的烽火台遥相呼应。
临行前,赵勇陪我登上嘉峪关。雪后的关城格外壮阔,城墙下的阳心堂传来孩童的童谣:“心向光,邪不侵,军护边,民安宁。” 他指着远处的练兵场,士兵们正踏着禹步练枪,聚阳镜反射的光芒在雪地上连成一片:“张道长,你看,这就是我爹想要的 —— 军人与百姓同心,就没有守不住的边疆。”
我取出玄机子赠予的罗盘,交到他手中:“这罗盘能感应阴邪异动,每月初一,天下阳心罩光芒最盛,你可引其力加固阵法。” 赵勇接过罗盘,指尖摩挲着盘面的纹路,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块玉佩:“这是我娘留给我的,能聚阳气,我把它系在阵眼的聚阳镜上,这样阵法就更稳了。”
返程时,小义望着渐渐远去的关隘,轻声道:“师父,赵大哥好像一下子长大了。” 我点头望向天际的阳心罩,那片光罩在边疆上空显得格外明亮:“不是长大,是接过了担子。护世从不是一代人的事,赵虎把火种传给他,他再传给后人,千年后幽冥劫来时,这些火种便会连成燎原之势。”
珍香的赤光在阳天剑上流转,映出边疆的烽火与阳心堂的灯光:“道爷,你看,赵将军的魂魄好像在笑呢。” 我顺着她示意的方向望去,风雪中,赵虎的铠甲虚影正立在关隘之上,望着下方操练的士兵与百姓,渐渐化作一道金光,融入了那片笼罩天下的阳心罩中。
回到青城山时,玄机子已在观外等候。他望着我带回的玄铁令牌,抚须长叹:“铁骨护边疆,丹心照阳心。赵虎虽去,但其志已融入天下阳气,这便是最好的传承。” 我将令牌放在五行坛的中央,与阳天剑拓本并列,令牌上的黑斑竟在坛光的映照下渐渐消退,露出 “护世” 二字的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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