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们收集到的晶核……都说是统一上交，说是‘分给更重要的人’，但从来没见回来过。”
“王若志自己也没变强，连晶核都不碰，他那把左轮……我怀疑根本不是他自己的，是‘上头’发给他的。”
若小萌眉头微皱，寒意在眼底渐起。
“也就是说，王若志不过是个看场子的狗。”
李民咬牙点头。
若小萌的脸上没了任何表情，只有冷。
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接着转身对李民道：“你，跟我来。”
李民心里一跳，低声应了一句“是”，乖乖跟着她回到了那间关着王若志的房间。
屋里弥漫着血腥和汗臭味，王若志蜷缩在角落，面色灰败，看到若小萌回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惧意和强撑的硬气。
若小萌没打招呼，也没再废话，她走进来的那一刻，就像死神降临。
她顺手从肩上抽下消防斧，斧光一闪——
“噗——！”
斧刃直直劈在王若志的左臂上！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在整个楼层中回荡！
鲜血像泉涌一样喷洒，断臂滚落在地，若小萌眼都不眨，抬脚将那还带着血肉温度的断手踢出窗外——
“啪嗒！”
一声轻响后便是丧尸咕哝啃咬的声音。
若小萌慢慢回头，眼神冰寒：
“耍聪明？”
她走近，蹲在痛得快晕过去的王若志面前，声音低得像地狱回响：
“再耍一次，就不是断手那么简单。”
“我会一点点把你肉割下来，丢给那些丧尸，一块一块。”
她的声音没有愤怒，只有死寂与冷意，那是彻底不把“人命”当作筹码的冷血猎手。
王若志浑身颤抖，满脸是血，泪和涎水混合，身下已经湿了一大片，显然痛得神智都要崩溃了。
他嘴唇哆嗦，支吾着想辩解：“我、我……你之前没问……我才……”
“哦？”
若小萌的眼神如利刃般扫来。
她站起身，缓缓举起斧子，语气淡淡：
“看来你是真的准备把真相带进坟墓了。”
斧刃即将再次挥下之际——
王若志终于彻底崩溃！
他抱头尖叫，“别！我说！我都说！！！”
他几乎是嘶吼着将那隐秘得不能再隐秘的真相吐了出来：
“我们的金主……是临安市的首富！”
“这片地盘……只是他们的资源区域之一，我们这些小队长不过是管理者，是跑腿的！”
“我们这些人，有的是地痞流氓，有的是退役兵、黑市佣兵……负责聚集晶核、清理地盘、筛选变异体。”
“而在我们之上，是七个退役特种兵，每个人手下都有十几个队长。”
“这个区域，就是我的地盘！”
“昨天那些净化后的晶核我已经上交了，给了他们其中一个人，叫——冷疯。”
“那把枪，也是他们昨天发的，说是我‘有功’，贡献出了净化之道，今天就会带更多人和武器来我这边，把这块地‘收编’。”
他咳出一口血，瞳孔涣散，声音变得飘忽：
“他们说……只要跟他们干，不用怕丧尸，不用怕异能者……”
“他们在搞一个……更大的计划，要掌控整个临安。”
王若志的脸色苍白，冷汗一滴滴从下巴滴落在地上。
他嘴唇颤抖，神情涣散，眼神中终于没有了狡黠与嚣张，只有被彻底碾碎的崩溃。
“我……我已经说了全部……”
声音带着哀求和痛苦，像一只垂死挣扎的野狗。
但若小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淡漠至极，如同望着地上的一团腐肉。
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走近。
那双沾着血污的手握住了消防斧的斧柄，但下一刻，她却改了主意。
——锋利的斧刃不是为他准备的。
她缓缓抬手，五指如钳，猛地按住了他的头发，将他脖颈一拉，另一只手轻巧如削纸般——
“噗！”
手起，指入，她准确无误地割开了王若志的喉咙。
“咕……咕咕……”
王若志双目圆睁，脸上是深深的不敢置信。
“我……已经……说了……”
但他的话只剩下嘶哑的血泡，瞬息之间，血液喷洒如雾，顺着他的衣襟滑落，他的身子一颤，再无声息。
若小萌冷冷吐出一口气，抽出一块手帕擦去手上血迹，目光没有丝毫波动。
“你说了，是不错。”
“但你也看见了。”
“而你这种人，只要看到对方人多枪多，下一秒就会把我出卖。”
她没有愧疚，没有犹豫。
——这不是仁慈的世界，这是鬼圣构建的梦魇副本，是吞噬、背叛、猎杀、利用不断循环的修罗场。
她能心软一次，那就是给自己挖坟。
王若志的尸体很快就被她抛入窗外。
她擦干净地板上的血迹，回头将李民和几个没被感染、暂时听话的小混混关进储物间，用桌子和重物堵死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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