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无澈的话语如同惊雷，炸响在死寂的演武场上空。
“暗渊？” “张长老是内奸？” “这……这怎么可能？！”
无数道目光瞬间从擂台上那具冰冷的尸体，转向高台上面色惨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的胖长老——外事堂张长老！
震惊、怀疑、恐惧、愤怒……各种情绪在弟子们眼中交织。暗渊之名，对于一些资深弟子和高层而言，并非完全陌生，那是一个令人谈之色变的恐怖神秘组织！
高台上的气氛更是瞬间降至冰点。
几位长老霍然起身，又惊又怒地看向张长老，下意识地与他拉开了距离。谁也没想到，一场弟子间的挑战，竟会牵扯出如此惊人的内幕！
“胡说八道！血口喷人！”张长老猛地跳了起来，指着擂台上的凌无澈，气得浑身肥肉乱颤，声音尖利刺耳，却掩饰不住那丝心虚与惊惶，“小畜生！你杀了程厉，还想污蔑老夫？！你分明是修炼魔功，走火入魔，残害同门，如今还想搅乱宗门！诸位长老，速速将此獠拿下！”
他倒打一耙，试图将水搅浑，身上心宫七重巅峰的修为轰然爆发，煞气腾腾，竟似乎想要亲自出手，杀人灭口！
“拿下他！”他对着台下几名心腹执事厉声喝道。
那几名执事面露犹豫，但迫于积威，还是硬着头皮想要上前。
“我看谁敢！”
凌无澈一声冷喝，如同平地惊雷！他目光如电，扫过那几名执事，强横的灵魂威压混合着混沌气息席卷而出，那几名执事顿时如遭重击，脸色一白，踉跄后退，竟不敢与之对视！
“证据？”凌无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看向张长老，“你要证据？”
他猛地抬手，指向地上程厉的尸体和远处那摊肉泥：“他们的供词和尸体，就是证据！你方才急于灭口的那一击，就是证据！”
他目光锐利，步步紧逼：“张长老，你身为外事堂长老，却纵容程厉、赵乾之流横行外门，克扣弟子资源，甚至勾结外部势力，袭杀同门！你，可知罪？！”
声声质问，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也敲在张长老的神经上！
“你……你……”张长老气得嘴唇哆嗦，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极致的慌乱，他猛地转头看向主持此次擂台的李长老和其他几位长老，“李长老！刘长老！你们就眼睁睁看着此子在此污蔑长老，无法无天吗？！快将他拿下！”
李长老面色凝重无比，他上前一步，目光如炬，先看向凌无澈：“凌无澈，指控长老，非同小可，你可有确凿证据？”他虽然震惊于凌无澈的实力和揭露的事情，但身为执法长老，必须谨慎。
旋即，他又看向张长老，声音沉肃：“张长老，也请你稍安勿躁。若此事为虚，宗门定还你清白；若……”
“若什么若！”张长老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彻底失态，尖声打断，“李长青！你莫非信这小畜生不信我？！我看你也是和他一伙的！你们都想害我！”
他这过激的反应，反而让在场所有人心中的天平发生了倾斜。几位长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凌无澈冷笑一声，不再言语，只是暗中全力催动混沌源心核，灵魂力量提升到极致，仔细感知着张长老周身的一切波动。
果然！在对方情绪剧烈波动、心神失守的刹那，他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与那晚杀手和程厉体内同源的、阴冷诡异的黑暗气息！虽然被某种秘法极力掩盖，但在混沌源心核的感知下，无所遁形！
“李长老，”凌无澈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奇异的穿透力，“可否请您探查一下张长老的‘心宫渊海穴’周边玄气运行，是否有异？”
心宫渊海穴，是修炼某些阴毒功法容易留下隐患的隐秘窍穴之一！
李长老闻言，眼中精光一闪，毫不犹豫，并指如剑，隔空点向张长老！
一道凝练的探查玄气疾射而出！
“你敢！”张长老脸色剧变，如同见了鬼一般，竟不敢让李长老探查，下意识地猛地一拍座椅扶手，身形暴退，同时一道乌黑的掌风拍向那道探查玄气！
轰！
两股力量碰撞，气浪翻滚！
张长老这做贼心虚的抵抗举动，无疑等于不打自招！
“张德厚！你果然有鬼！”李长老须发皆张，怒喝一声，再无怀疑！其他几位长老也瞬间脸色铁青，纷纷起身，气机锁定张长老！
“好好好！这是你们逼我的！”张长老见事情彻底败露，脸上惊慌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疯狂的狰狞，他怨毒地扫过在场所有人，最后死死盯住凌无澈，“小杂种！坏我大事！你们都给我去死！”
他猛地撕碎胸前衣袍，露出一个刻画在心口的、扭曲的黑色蛇形图案！
暗渊印记！
“以我之血，祭奠幽影！”他狂吼一声，一口精血喷在图案之上！
那黑色蛇形图案瞬间活了过来般，散发出浓郁的黑雾，张长老的气息骤然变得狂暴而阴冷，节节攀升，瞬间突破到了心宫八重！但他的身体也迅速干瘪下去，眼中充满了疯狂与毁灭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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