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乾三年秋,河南兰考的风沙还没歇,张家庄的土路上却多了群背着布包的孩子。领头的铁蛋攥着娘缝的粗布书包,书包里裹着块磨得发亮的石板,小脸蛋上满是期待——村东头的土坯房刚挂上“张家庄乡学”的木牌,是全县第12所新办的乡学,也是铁蛋盼了三年的“学堂”。
三年前,铁蛋每天的活儿是放牛。看着邻村偶尔有孩子背着书包去县城上学,他总扒着牛背问娘:“俺也能去学堂吗?”娘总抹着眼泪摇头:“家里穷,交不起学费,也供不起你天天去县城的饭……”兰考多风沙,地里收成薄,村里像铁蛋这样的孩子,十有八九都跟着爹娘种地、放牛,能识几个字的,都是村里少数有家底的。
“铁蛋,等等俺!”后面传来狗剩的喊声,他手里也拎着个布包,里面装着个陶碗——昨天乡学的李先生来家里说,学堂不仅免费入学,还管午饭,“朝廷给国库补贴,孩子只管来读书,不用花一文钱”。狗剩爹一开始还不信,以为是官府“变相收钱”,直到李先生把《乡学办学章程》贴在他家墙上,红笔圈出“学费全免、午饭由国库拨款”,才半信半疑地让狗剩来试试。
张家庄乡学的院子不大,土坯房三间,一间当教室,摆着二十张新做的木桌(是朝廷派工匠来打的);一间当厨房,灶台冒着热气,飘出玉米粥的香味;还有一间是李先生的住处,墙上挂着《通用语词典》和《格致课本》。李先生是从国子监格致院毕业的年轻书生,皮肤带着南方人的白净,说话却带着兰考百姓能听懂的口音:“孩子们,进教室吧!咱们先学认‘田’字,再去厨房领午饭!”
教室里,铁蛋和狗剩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桌上摆着朝廷发的免费课本——《通用语常用300字表》和《格致启蒙》,书页边缘用粗线装订,结实耐用。李先生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个“田”字,念:“tián——田,咱们种庄稼的地,就叫田。”他还指着窗外的麦田:“大家看,外面那片绿油油的,就是麦田,‘麦’字咱们下午学。”
铁蛋盯着黑板上的“田”字,手指在石板上跟着画。他之前只会画圈,现在终于能画出方方正正的字,心里比吃了糖还甜。狗剩也听得认真,手里的陶碗放在桌角,眼睛却盯着厨房的方向——他早上没吃饭,早就闻到玉米粥的香味了。
午饭时间一到,孩子们排着队去厨房领饭。厨娘是村里的张婶,手里端着大盆,给每个孩子舀一勺玉米粥,再递一个白面馒头:“慢点儿吃,不够还有!”铁蛋捧着热乎的粥碗,眼泪差点掉下来——他平时只有过年才能吃到白面馒头,现在每天都能在学堂吃到。他小口小口地吃着,把馒头掰成小块,舍不得一口吃完。
“铁蛋,你咋不吃快点?”狗剩已经吃完一个馒头,又去领了一个,“李先生说,吃饱了才有力气读书!”
铁蛋点点头,加快了速度。他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读书,以后也像李先生一样,识很多字,懂很多本事,让爹娘也能天天吃白面馒头。
乡学开办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兰考县。之前不愿意送孩子上学的家长,听说“免费还管饭”,都主动把孩子送来。东庄村的王老汉,之前总说“读书没用,不如种地”,直到看到邻居家的孩子从学堂回来,会写自己的名字,还会算“一亩地能收多少玉米”,才赶紧把孙子送进学堂:“俺以前是老糊涂了,让娃读书,比啥都强!”
李先生每月都会统计入学人数。开学第一个月,张家庄乡学只有18个孩子,其中贫困家庭的孩子有8个;第三个月,人数涨到了32个,贫困家庭的孩子有23个——贫困家庭孩童入学率从一开始的44%,涨到了72%,远超之前的预期。
不仅是张家庄,兰考全县12所乡学都是如此。县太爷在给朝廷的奏折里写:“自乡学免费办学、国库补贴午饭后,全县孩童入学率从30%增至65%,贫困家庭孩童入学率增70%,百姓皆称‘朝廷办了件大好事’。”
这样的变化,在全国随处可见。朝廷按“每县至少1所乡学”的标准,在全国建了600所乡学,从江南水乡到西北戈壁,从中原村落边疆草原,土坯房、木桌椅、冒着热气的厨房,成了每个村子最亮眼的风景。国库每月拨出十万两银子,用于乡学的午饭和课本,确保每个孩子“能上学、能吃饱、能学到东西”。
江南苏州的乡学里,孩子们中午吃的是米饭和青菜,还有偶尔的鱼干;山西吕梁的乡学,午饭是小米粥和土豆饼,管够;蒙古草原的边疆乡学,孩子们能吃到煮玉米和羊奶,都是朝廷根据各地情况调配的。
年底,胤宸派周明去各地巡查乡学。在兰考张家庄,周明看到孩子们在教室里大声读通用语顺口溜,在院子里跟着李先生学算“田亩数”,午饭时排着队领粥和馒头,脸上满是笑容。铁蛋还拿着自己的石板,给周明看他写的“铁蛋”“玉米”“水车”,骄傲地说:“周先生,俺以后要去格致院读书,学做新农具,让俺们村的地多收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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