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开车经过荒郊,导航突然失灵。
路边出现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向我招手。
我停下车,她递给我一个布娃娃:“哥哥,这个送你。”
第二天醒来,布娃娃坐在我床头,嘴角渗血。
同事说昨天根本没有红衣小女孩,那一段路是乱葬岗。
晚上娃娃突然开口:“你为什么要带走我?这里才是我的家。”
我吓得把它扔进垃圾桶。
清晨醒来,娃娃又出现在枕头边,这次它眼睛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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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点开始砸在挡风玻璃上,噼里啪啦,像是无数冰冷的指节在敲打。李默下意识地紧了紧握方向盘的手,雨刮器左右摇摆,在浓稠的黑暗里勉强划开两道短暂的清晰,随即又被更密集的雨水糊住。他有点后悔了,后悔为了省那一晚的酒店钱,硬撑着开夜车赶回市区。导航屏幕在他右手边,原本稳定显示的路线图和预计抵达时间,此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然后,彻底熄灭了。
“操。”他低骂一声,腾出一只手用力拍了几下屏幕。黑暗,只有屏幕映照出的、他自己那张略显苍白和烦躁的脸的反光。
彻底没信号了。手机也一样,右上角那个代表信号的图标空空如也。他放下车窗,一股混合着泥土腥气和植物腐烂味道的冷风灌进来,让他打了个寒颤。窗外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车灯的光柱像两把虚弱的长矛,刺不透这黏稠的夜色,只能照亮前方一小段湿漉漉的、粗糙的柏油路面,以及路边影影绰绰、姿态扭曲的树木枝干。
这是开到哪个荒郊野岭了?他记得上高速前,最后看到的指示牌好像写着什么“清水岗”?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开,指望能找到个有灯光的地方,或者至少,开到信号覆盖区。车速慢了下来,轮胎碾过积水的声音单调而压抑。除了引擎的低吼和雨声,整个世界仿佛死去了。
不知开了多久,十分钟?还是半小时?时间在这种绝对的黑暗和孤立中也变得模糊不清。就在李默感觉自己的眼皮开始发沉,倦意一阵阵上涌的时候,车灯的光圈边缘,猛地扫到了一抹刺眼的红。
他一个激灵,脚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刹车。
路边的排水沟旁,站着一个小女孩。
非常小,大概四五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极其鲜艳、甚至在车灯照射下显得有些妖异的红色连衣裙,白色的小皮鞋一尘不染,与这泥泞的环境格格不入。她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向马路,一只小手举在空中,正对着他的车,缓缓地招着手。
动作很慢,带着一种不符合孩童身份的僵硬和规律。
深更半夜,荒郊野岭,暴雨刚歇,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独自招手?
李默的后颈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理智尖叫着让他踩油门赶紧离开,可那抹红色,那孤零零的身影,以及万一……万一这小孩真的需要帮助呢?他是个普通人,心里那点最基本的良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被指责“见死不救”的恐惧,拉扯着他。
鬼使神差地,他踩下了刹车。车子发出一声沉闷的叹息,停在了小女孩前方几米处。
他按下车窗,潮湿冰冷的空气涌进来。“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家人呢?”
小女孩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放下招手的手臂,迈开步子,向他走来。她的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声音,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大眼睛在黑暗里显得格外幽深。她走到车窗边,仰起脸看着他,然后,伸出双手,递过来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布娃娃。
很旧,脏兮兮的,金色的毛线头发乱糟糟地缠在一起,身上穿着一条褪色严重的碎花裙子。娃娃的塑料眼珠空洞地望着前方,脸颊有两团诡异的、过于鲜艳的腮红。
“哥哥,”小女孩开口了,声音细细的,带着点说不出的空灵,“这个送你。”
李默愣住了。送他一个脏兮兮的布娃娃?这算怎么回事?
“小朋友,这……”他试图拒绝。
但小女孩执拗地举着娃娃,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重复道:“送你。”
那眼神让李默心里有点发毛,他不想在这地方多待一秒,只想尽快摆脱这诡异的局面。他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了那个布娃娃。入手是一种粗糙、略带潮湿的布料触感,还隐隐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像是旧木头和灰尘混合的气味。
“谢谢……你快回家吧,外面不安全。”他干巴巴地说了一句,甚至没敢再看那小女孩一眼,慌忙升上车窗,一脚油门,车子猛地窜了出去。
透过后视镜,他看到那一抹红色的身影迅速变小,依旧静静地站在路边,面向他离开的方向,直到彻底被黑暗吞噬。
他长长吁了口气,感觉手心有点汗湿。他把那个布娃娃随手扔在副驾驶座上,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娃娃歪倒在那里,塑料眼珠斜斜地对着车顶棚。
接下来的路,导航依旧死寂,手机依旧无信号。但他不敢再停,只是盯着前方那片被车灯切割开的、无尽的黑暗,心里乱糟糟的。那抹红色,和手里娃娃那诡异的触感,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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