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装修半年仍未完工, 我每晚都能听到墙内传来微弱的敲击声, 直到在物业发现惊悚记录: “402业主请注意,贵户承重墙内发现不明尸骸,请勿擅自处理——” 而我家,正是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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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堵墙又开始响了。
不是白天装修那种嚣张的电钻咆哮或者大锤砸墙的暴力闷响,是夜的、只属于深夜的、一种窸窣的,粘腻的,带着某种令人头皮发麻规律的刮擦和敲击。
哒…哒哒…哒…
像是指甲盖,无数次徒劳地刮过水泥的表层,又像是什么细小坚硬的东西,在永无止境地叩问着另一侧的黑暗。
我猛地睁开眼,视网膜上还残留着梦里被活埋的窒息感,心跳轰隆隆地砸着耳膜,几乎要盖过那该死的声响。黑暗中,只有空调运转的低鸣和床头闹钟秒针冰冷的走动声。但它们都成了背景板,衬托得那面共用的墙壁里传来的动静愈发清晰,不容错辨。
又来了。
隔壁403,从半年前那个装修许可证颤巍巍贴上门开始,就再没消停过。起初是正常的装修流程,拆改、水电、瓦木…噪音虽大,但总归有个盼头。可不知道从哪一天起,进程就变得诡异起来。工人来了又走,换了一茬又一茬,施工时间越来越不规律,有时沉寂半个月,有时又在深更半夜响起零星的敲打。
而这墙里的声音,就是大概一个月前开始出现的。
我翻了个身,把枕头死死压在另一只耳朵上,没用。那声音像是能穿透一切物理阻隔,直接钻进脑仁里。它不高,甚至可以说微弱,但在万籁俱寂的凌晨三点,在这种老死不相往来的钢筋水泥森林里,这种微弱,比任何喧嚣都更折磨人。
我尝试过沟通。第一次听到这夜半噪音时,我强忍着火气,凌晨四点去敲过403的门。门开了条缝,一个满身石灰点、眼珠浑浊的工人打着哈欠,听我说明来意后,只是不耐烦地摆摆手:“赶工呢,不好意思啊,马上弄完。”门砰地关上。后来再去,就再也没人应门了。物业的电话打到后来,那个姓王的经理一听是我,语气就从公式化的客气变成毫不掩饰的敷衍:“林先生啊,403的业主人在国外,我们也在积极沟通…装修嘛,有点噪音难免的,大家互相体谅…”
体谅?谁他妈来体谅我连续一个月没睡过一个整觉?
我坐起身,摸索着拧开台灯。昏黄的光线驱不散心头那股毛茸茸的寒意。我盯着那面墙,乳胶漆刷得平整光滑,在阴影里像一块巨大的、沉默的墓碑。
哒…哒哒…哒…
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响起,这次似乎带上了点焦躁的意味。
一股莫名的火气猛地窜上来。我赤脚下床,几步走到墙边,攥紧拳头,狠狠砸了过去!
“砰!”
沉闷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我手背生疼。
墙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死一样的寂静突然降临,反而让我愣了一下。有效果?
然而,这寂静只维持了不到十秒。
一种新的声音从墙体内细细地传了出来。
那不再是刮擦和敲击。
是摩擦。
非常缓慢,非常…湿润的摩擦声。像是有人,或者什么东西,正用一块浸透了水的粗糙抹布,在内壁一下,又一下,永无止境地擦拭着。
一股冰冷的麻痒顺着我的脊椎急速爬升。
我踉跄着后退,跌坐回床上,眼睛死死钉在那面墙上,心脏缩成一团。
它知道我在外面。
它在回应我。
第二天我是被白天的施工噪音吵醒的,头重脚轻,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镜子里的自己眼窝深陷,脸色灰败得像连熬了三个通宵。
墙安静了,白天的电钻声和敲打声一如既往,仿佛昨夜那诡异的摩擦声只是我极度失眠产生的幻觉。但我知道不是。那种冰冷的、带有明确指向性的回应,真实得让我胃里发凉。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么我疯,要么我搬走,要么…我得知道那里面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下午,我请了假,决定再去一趟物业。这次不管那个王经理怎么敷衍,我都必须问个明白!403的业主到底是谁?这他妈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还有,那墙里的动静,他们到底管不管?
物业办公室在小区中心的一楼,窗明几净,冷气开得十足。前台坐着的还是那个新来的小姑娘,看见我,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看来我这几个月频繁的投诉,已经让我在这里“恶名昭着”了。
“林先生…”
“王经理呢?”我没什么好脸色,直接打断她。
“经理他…他出去巡查了。”
“什么时候回来?”
“不…不清楚。”
我看着她闪烁的眼神,心里那股邪火又往上冒。不清楚?是不想见我吧!
我懒得再跟她废话,转身就往里间的经理办公室走。办公室的门关着,我拧了一下门把,锁了。透过玻璃隔断看进去,里面确实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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