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登山拍摄日落时,我误入一片诡异的树林。
>指南针疯狂旋转,GPS信号消失,手机时间永远停在17:48。
>每当夜幕降临,树影中总有一个女人呜咽着呼唤我的名字。
>更恐怖的是,相机拍下的照片里,我身后总多出一个模糊的鬼影。
>绝望中遇见另一个迷路者,他说自己已困在这里四十年。
>“别信她的话,”他指着照片中的鬼影,“她才是真正的‘它’。”
>话音刚落,女人从树后现身,赫然是我失踪多年的母亲。
>她流着血泪伸出手:“孩子,树林在吃我们的记忆...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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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次看到那棵歪脖子树时,林默终于确信——这片树林在吃他。
傍晚最后一点残阳的余烬,如同泼洒在树冠上的滚烫血珠,正被浓得化不开的墨绿枝叶贪婪地吮吸殆尽。风带着一种粘腻的、带着腐朽甜腥的气息,若有若无地缠绕着他裸露的脚踝和小臂,像活物的冰冷试探。林默背靠着一棵粗糙的树干,大口喘气,汗珠沿着鬓角滑落,砸在铺满厚厚腐叶的地上,悄无声息。他举起手腕,电子表盘的荧光在迅速暗淡的天光里,固执地显示着同一个数字:17:48。这数字从半个小时前开始,就像焊死在了屏幕上,无论他如何用力拍打表壳,它都纹丝不动。
手机屏幕早已熄灭,冰冷的砖头一块。之前GPS上代表他自己位置的那个小蓝点,在屏幕上绝望地原地打转,最终被一片象征“无信号”的灰色雪花彻底吞噬。至于那个老式的指南针,此刻正躺在他颤抖的掌心中央,磁针如同一个被无形力量抽打的陀螺,发疯般旋转着,毫无规律,也永不疲倦。
“操!”林默低声咒骂,声音嘶哑干涩,在这片死寂的林子里显得格外突兀,瞬间便被四面八方涌来的沉默吞没。他烦躁地抓了抓被汗水浸透的头发,指尖触到额角一道细微的刮伤,是刚才被一根低垂的、异常坚韧的荆棘划破的。一股尖锐的刺痛传来,他猛地缩回手。环顾四周,浓重的树影正从四面八方无声地围拢过来,挤压着所剩无几的光线。一种冰冷粘稠的恐惧,像藤蔓一样悄无声息地缠上他的心脏,缓慢收紧。
他必须在天彻底黑透前找到出路。或者至少,找到一个稍微安全点的过夜地方。
就在这时,那声音又来了。
呜…呜…呜…
细微,幽咽,如同受伤小兽压抑的悲鸣,断断续续,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层层叠叠的枝叶屏障,钻进他的耳朵,直接敲打在紧绷的神经上。又是那个女人!这声音像跗骨之蛆,从他在林子里彻底迷失方向的那一刻起,就阴魂不散地跟随着他。它总在光线最昏暗的时刻出现,飘忽不定,忽左忽右,有时像是贴在他耳边吹气,有时又仿佛隔着几重山岭。
“林…默…”
这一次,那呜咽声里,清晰地夹杂着两个字,他的名字!
林默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他猛地转头,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目光死死锁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几棵虬结扭曲的老树背后,那片被阴影彻底吞没的区域。
那里只有更深的黑暗,浓稠得如同凝固的墨汁。
他几乎是本能地抬起挂在胸前的相机,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痉挛。镜头对准那片黑暗,“咔嚓!”一道刺目的白光骤然撕裂幽暗,如同闪电劈开夜幕。
闪光灯熄灭的瞬间,强烈的明暗对比让林默眼前一片炫目的光斑。他迫不及待地低头,看向相机小小的液晶屏幕。
屏幕亮起,显示出刚才拍下的照片。画面里是那几棵狰狞扭曲的老树轮廓,背景是几乎不透光的浓重阴影。然而,就在那堆盘根错节的树根旁,靠近照片边缘的位置,赫然出现了一个极其模糊的白色影子!
那影子呈现出一个人形的轮廓,极其朦胧,像一团在镜头前骤然散开的雾气,又像一个曝光严重不足、即将消融的幽灵。它微微前倾,似乎在窥视,又似乎在……等待。没有清晰的五官,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带着冰冷恶意的凝视感,透过模糊的像素点,死死钉在林默的瞳孔上。
“呃啊!”林默低吼一声,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将相机从眼前甩开。相机带子勒在脖子上,沉重的机身撞击着他的胸口,带来一阵闷痛。他死死攥住相机冰冷的金属外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这样就能捏碎那个可怕的影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黏腻冰冷。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闪光灯亮起,每一次他试图记录下这诡异的困境或那声音的来源,照片里总会多出这个该死的、模糊不清的鬼影!它如同一个阴魂不散的诅咒,烙印在他每一个试图寻求真相的瞬间。
恐惧攫住了他,但一股被逼到绝境的、原始的愤怒也随之升腾起来。他猛地抬起头,充血的眼睛死死盯住照片中那团白影出现的位置——那堆盘错的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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