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千块如同久旱甘霖,暂时缓解了我们的生存压力,也让我们租下了一个稍微像样点的、带独立卫生间的一室一厅出租屋,虽然依旧狭小,但至少告别了劏房的霉味。云煌施展金光咒后的虚弱只持续了一天便恢复过来,似乎他的体质对此界压制有着独特的适应性。沈师兄则依旧冷着一张脸,但偶尔看向云煌的眼神,少了几分漠然,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审视。
就在我们以为生活将暂时归于平淡,继续靠着网络和小道消息接单时,一个意外的电话打了进来。
是之前那个茶餐厅的陈老板。
“莫经理!沈大师在吗?有急事!大生意!”陈老板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显得既兴奋又紧张,“我有个老友,做古董生意的何老板,他出了大麻烦!愿意出这个数!”他压低了声音,“五万!现金!”
五万!现金!
这个数字让我们三人都为之一震。这足以让我们在B港安稳地生活一段时间,甚至能尝试去接触一些更“高端”的渠道,打听关于身份或者卖货郎的消息。
“什么情况?”我稳住心神,沉声问道。
“邪门!非常邪门!”陈老板语速飞快,“何老板前阵子从南洋拍回来一块黑乎乎的令牌,据说是古墓里出来的。自打那令牌进了他家,就没消停过!家里半夜总有脚步声、东西莫名移动,他老婆孩子现在都不敢回家住。最近更离谱,何老板自己都开始做噩梦,梦见一个穿着古代盔甲、没有脸的黑色影子要掐死他!他找过几个所谓的大师,屁用没有,有一个还当场吓晕了过去!他现在是真怕了,托我务必请到真高人!”
古董令牌?古墓?无脸盔甲黑影?听起来比之前的红衣厉煞还要凶险。
“我们需要先看看东西,以及何老板本人的状态。”我没有立刻答应。
“没问题!何老板说了,只要你们肯去,他现在就可以带令牌过来!就在我的茶餐厅!”陈老板连忙道。
半小时后,我们在陈老板已经打烊的茶餐厅里,见到了面色灰败、眼窝深陷的何老板。他约莫五十岁年纪,穿着讲究,但此刻却像惊弓之鸟,手里紧紧抱着一个用红布包裹的方形物件。
见到我们,尤其是气场冷冽的沈师兄,何老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几乎是带着哭腔道:“大师!救命啊大师!”
沈师兄没理会他的哀求,目光直接落在那红布包裹上,眉头瞬间紧锁:“好重的凶煞之气!”
不用他说,我和云煌也清晰地感应到了。那红布包裹里散发出的,并非之前那种怨念和阴冷,而是一种更加纯粹、更加暴戾的杀戮与毁灭气息,仿佛里面封印着一头远古凶兽!仅仅是靠近,就让人心神不宁,气血翻腾。
“打开。”沈师兄命令道。
何老板颤抖着手,一层层揭开红布。最终,一块巴掌大小、通体黝黑、不知是何材质制成的令牌显露出来。令牌造型古朴,边缘有些残破,上面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如同鬼画符般的纹路,中心则是一个扭曲的、仿佛在咆哮的兽首图案。令牌表面,隐隐笼罩着一层肉眼几乎看不见的、不断翻涌的黑色煞气!
“就是它!就是它!”何老板指着令牌,声音发颤,“我只要一靠近它,就感觉浑身发冷,晚上准做噩梦!”
沈师兄伸出手,指尖并未直接触碰令牌,而是悬停在上面一寸之处。他闭上眼,似乎在仔细感知。
片刻,他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不是寻常阴魂。此乃古战场凶煞,依附于这令牌之上,煞气已近乎凝成实质,寻常驱邪手段对其无效,反而会激怒它。”
何老板一听,脸更白了:“那……那怎么办?大师,您一定要救我!五万!我现在就给您!”说着,他慌慌张张地从随身皮包里掏出五沓厚厚的现金,推到沈师兄面前。
沈师兄看都没看那堆钱,只是盯着那令牌,冷冷道:“处理此物,风险极大。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无人打扰的地方。”
“有有有!我在郊区有个闲置的仓库,平时根本没人去!”何老板连忙道。
事不宜迟,我们带上那块凶煞令牌,由何老板开车,直奔郊区的仓库。
仓库位于一片荒废的工业区边缘,四周空旷,只有夜风和虫鸣。仓库内部更是空旷冰冷,只有几盏昏暗的挂灯提供照明,正中清理出了一片空地。
沈师兄让何老板和陈老板远远退到仓库门口,严禁任何人靠近打扰。随后,他示意我和云煌在一旁戒备。
他走到空地中央,将那块用红布垫着的凶煞令牌放在地上。他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先绕着令牌走了三圈,每一步踏出,脚下都隐隐有微光闪过,似乎在布置着什么简易的禁制,以防煞气外泄。
准备完毕,沈师兄站定,深吸一口气。这一次,他不再像之前那样仅仅动用一丝本命元气。他双手开始结出复杂而古老的法印,周身气息开始节节攀升!一股远超之前任何一次的强大威压,如同沉睡的巨龙缓缓苏醒,开始在这空旷的仓库中弥漫开来!空气中甚至响起了低沉的嗡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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