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参的事过去后,将军府看着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但澄心苑和柔心阁之间,关系却比以前更紧张了。谢流光管家后,把事情处理得有条有理,该赏的赏,该罚的罚。
不过一个多月,原本还在观望的下人们,大多都对她心服口服了。
萧长恂最近军务繁忙,回府的时候不多。但每次回来,总会不经意地问起左夫人近来可好。有时议完事,也会找个理由去澄心苑坐坐,看她煮茶插花,或是听她说些家常琐事。
谢流光说话常常有不一样的见解,透着股聪明劲儿,总让他觉得惊喜。
他发现自己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相处。
谢流光不像柳轻柔那样处处讨好,她大方自然,有时甚至有些冷淡,但那份从容和智慧,却总吸引着他去了解。
他赏了她不少绸缎首饰,她都收下了,却不见得多高兴,只是淡淡谢过。这份淡定,更让萧长恂觉得她特别。
这些事,都像针一样扎在柳轻柔心上。她看着最好的布料、最新的首饰一箱箱送进澄心苑,听着丫鬟们议论将军又去了左夫人那里,嫉妒得快要发疯。
她不能再等了!
“妈妈,那件事安排得怎么样了?”柔心阁里,柳轻柔屏退左右,压低声音问钱妈妈,眼里透着狠意。
钱妈妈凑近些,脸上带着阴笑:“夫人放心,都安排妥了。老奴买通了澄心苑负责洗衣的丫头杏儿,她爹娘都在咱们手里捏着呢。只等时机到了,就把那东西放进左夫人的贴身衣物里。”
柳轻柔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快意:“好!一定要小心,不能让她察觉。到时候人赃俱获,看她还有什么脸面管家,还有什么资格得到恂哥的看重!”
她仿佛已经看见谢流光身败名裂,被赶出将军府的样子。
可她们自以为周密的计划,早就被谢流光察觉了。
“夫人,果然不出您所料,柔心阁那边动手了。”锦书低声汇报,“那个叫杏儿的丫头,今天偷偷把一包东西藏在了后花园的假山缝里,被我们的人看见了。看形状,像是些脏东西。”
谢流光正在练字,听到这话笔都没停,神色平静:“知道是什么吗?”
墨画性子急,气愤道:“夫人,我们直接去抓她个人赃并获,看柳氏还怎么狡辩!”
谢流光放下笔,拿起湿帕子擦了擦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人赃俱获?那太没意思了。不过是打草惊蛇,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柳轻柔大可以推说不知道,是下人自己做的,最多舍弃钱妈妈和那个丫头。”
“那夫人的意思是?”
“将计就计。”谢流光眼神清冷,“她们想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就让这脏水原样泼回去。锦书,你去把假山缝里的东西,悄悄放到该放的地方。”
锦书立刻明白了:“奴婢这就去。”
几天后,将军府出了一件事。萧老夫人身边一个得脸的丫鬟彩珠,身上突然起了大片红疹,又痒又痛。
大夫来看,说是碰了不干净的东西,像是沾了邪祟。
府里一时议论纷纷。萧老夫人信佛,最忌讳这些,马上让人彻查彩珠的衣物和住处。
这一查,竟在她贴身穿的衣服夹层里,找到了一个缝得粗糙的布偶,上面用朱砂写着生辰八字,还扎着几根针!
那八字,竟然是萧老夫人的!
福寿堂顿时乱成一团!巫蛊这种事,在大户人家是最忌讳的,是大不孝!萧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立即下令把彩珠捆起来审问。
彩珠吓得魂不附体,连喊冤枉,说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东西是哪来的。
严刑拷打之下,她终于熬不住,哭着说前几天洗衣时,曾经和澄心苑的杏儿在一起,杏儿还帮她整理过衣物……
矛头立刻指向了澄心苑!
柳轻柔听说后,先是一惊,随即心中狂喜!虽然不知道布偶怎么跑到彩珠身上了,但这简直是天赐良机!只要能扯上谢流光,就能一举把她扳倒!
她马上赶到福寿堂,跪在萧老夫人面前,哭得楚楚可怜:“母亲!这事一定有蹊跷!彩珠一个丫鬟,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心思?肯定是有人指使!求母亲一定要查清楚,不能放过那个包藏祸心的人,免得危害母亲啊!”话里话外,都在指向澄心苑。
萧老夫人脸色铁青,立刻让人去传谢流光和杏儿。
谢流光来到福寿堂时,院里气氛沉重。萧长恂也被惊动了,赶了过来,沉着脸坐在一旁。柳轻柔跪在地上,看见谢流光进来,眼里藏不住得意。
“谢氏!”萧老夫人把布偶扔到谢流光面前,“这东西,你怎么解释?”
谢流光看了一眼布偶,脸上露出惊讶和惶恐,连忙跪下:“母亲息怒!这种恶毒的东西,儿媳从来没见过!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儿媳解释?”
柳轻柔立即抢着说:“姐姐何必装糊涂!彩珠已经招了,是你们澄心苑的杏儿在她衣服上做了手脚!要不是你指使,一个小丫鬟怎么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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