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里的时光有自己的流速。
坩埚冒出的蒸汽在天花板凝结成珠,又缓缓滴落,每一滴的间隔都精确得像钟摆。斯内普站在实验台前,手中的银刀正在解剖一种荧光蓝色的菌类,动作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
林晏清坐在三英尺外的旧扶手椅上,膝上摊着一本《孕期魔力与符文共鸣理论》。他没在看书,而是在看斯内普的手——那双手正在执行一项需要显微镜级精度的工作,指节微微发白,但每一个切割面都完美如镜。
宿主,你们已经保持这种状态四十七分钟了。斯内普先生没有说话,你也没有。根据常规社交模型,这属于“尴尬沉默”范畴。但系统检测到的情感同步率却在持续上升:96%...97%...这不符合数据库逻辑。Σ(っ°Д°;)っ
“因为数据库里没有‘我们’这种案例。”林晏清在心里回应,视线没有离开斯内普的手。
他看得懂那些动作——不仅仅是在处理魔药材料,更是在构建一个复杂的魔力稳定场。斯内普的每一次下刀、每一次搅拌,都在无形中调整着地窖里的魔力流动,让这个空间成为最适合孕期哥儿休养的“巢”。
这种照顾沉默而精确,不说出口,却无处不在。
就像此刻林晏清颈间的星轨硬币传来的搏动:专注,平稳,守护。
地窖的门被敲响了。
敲门声很有节奏:两短一长,停顿,再三短。这是莉莉的暗号。
斯内普没有停下手上的工作,只是魔杖轻挥,门锁滑开。莉莉快步走进来,带进一股室外的寒气,还有一丝……陌生的魔力残留。
“他们找上门了。”莉莉直奔主题,声音压得很低,“不是埃弗里的人,也不是魔法部。是德姆斯特朗的代表——至少他们自称是。”
斯内普的手终于停了。银刀悬在半空,刀尖的荧光蓝汁液缓缓滴入收集瓶。
“几个人?”
“两个。一个老头,看起来比邓布利多还老,挂着德姆斯特朗的龙骨法杖。一个年轻女人,左眼戴着单片镜,镜片是冰做的。”莉莉语速很快,“他们在猪头酒吧坐了半小时,只点了一杯永远喝不完的蜂蜜酒,然后直接问我——‘霍格沃茨的钥匙守护者,是否愿意谈谈合作’。”
地窖里的空气凝固了。
林晏清感觉到颈间的硬币突然变暖——斯内普的情绪从专注切换到了高度警惕。
“你怎么回答?”斯内普问,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说我不知道什么钥匙守护者,但如果他们要找霍格沃茨的重要人物,应该去拜访校长。”莉莉深吸一口气,“然后那老头笑了。他说‘我们已经和你们的校长谈过了,在挪威的冰湖上。但现在我们想见见真正的话事人’。”
荧光蓝菌类的汁液在瓶中发出微弱的磷光,映得斯内普的侧脸一片幽蓝。
“让他们等。”他说。
“等多久?”
“等到我和邓布利多确认。”斯内普放下银刀,用一块黑布仔细擦拭每一根手指,“告诉他们,明天日落时分,在霍格莫德的三把扫帚二楼包厢。只准两人,不准携带任何魔法探测装置——他们会明白我的意思。”
莉莉点头,迅速离开。门关上时,地窖重归寂静。
但寂静已经不同了。
斯内普转身,第一次正视林晏清。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林晏清从未见过的神色——不是愤怒,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冷酷的计算。仿佛他正在脑海里同时推演十七种可能的未来,并在为每一种准备应对方案。
“德姆斯特朗的城堡之灵叫‘冰髓’。”斯内普开口,声音在地窖里回荡,“格林德沃提过,它和石之心是九个摇篮之灵中唯二还能清晰交流的。如果德姆斯特朗派人来,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冰髓感知到了石之心的苏醒,要么……”
“要么他们也有一个‘钥匙’。”林晏清接上后半句。
斯内普点头,动作轻微得像怕惊扰什么。“如果是后者,那么星图上显示的九个坐标,可能对应九个摇篮,也可能对应九个钥匙。而如果钥匙不止一个——”
“——那么战争就不再是保护一个孩子,而是所有钥匙的争夺战。”林晏清感到后背发冷。
警告!检测到宿主皮质醇水平急剧上升!胎儿魔力循环出现轻微波动!建议立刻进行安抚!(>﹏<)
斯内普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他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林晏清面前,单膝蹲下,手掌轻轻按在他的腰腹间。
这不是医疗检查的姿势。这是……连结的姿势。
林晏清感觉到一股温厚平实的魔力从斯内普掌心涌入,不是治疗,不是压制,而是像堤坝引导洪水——将胎儿因紧张而产生的紊乱魔力流温柔地引回正轨。
“呼吸。”斯内普说,声音很轻,“跟着我的节奏。”
林晏清照做了。他吸气,呼气,节奏与斯内普手掌传来的魔力脉动同步。渐渐地,那股因恐惧而起的寒意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温暖——不是来自外界,而是从内部,从星图深处,从胎儿与他共享的生命源泉中涌出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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