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醒来时,后脑勺还隐隐作痛,鼻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淡淡的铁锈气息。
她费力地睁开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映入眼帘的是斑驳脱落的墙面,头顶悬着一盏昏黄的白炽灯,电线裸露在外,随着轻微的晃动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手脚被粗糙的麻绳捆着,手腕和脚踝处已经磨出了红痕,稍微一动,尖锐的痛感就顺着神经蔓延开来。
“醒了?”一个粗哑的男声在门口响起,带着几分不耐。
苏软猛地抬头,看到两个穿着黑色卫衣、戴着口罩的男人站在那里,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棍身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污渍,显然是之前打晕她时留下的。另一人则靠在门框上,眼神阴鸷地打量着她,像是在审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这里不是陆时衍的别墅。
苏软的心脏猛地一缩,昨晚的记忆碎片瞬间涌了上来——她正在别墅的厨房给陆时衍准备夜宵,突然听到客厅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刚想出去查看,后颈就遭到了重重一击,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绑架。
这个念头如同冰锥般刺入脑海,让她浑身发冷。但她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陆时衍说过,越是危险的时候,越不能慌乱,只有保持清醒,才能找到自救的机会。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苏软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尽量保持着平稳。她知道,此刻的恐惧只会让对方更加肆无忌惮。
靠在门框上的男人冷笑一声,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的脸:“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陆时衍心尖上的人。只要你乖乖听话,让他把钱和项目资料交出来,我们就不会伤害你。”
“如果他不答应呢?”苏软追问,目光悄悄扫过四周。这是一间废弃的仓库,角落里堆着不少破旧的纸箱和生锈的金属架,地面上散落着碎石和纸屑,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紧闭的铁门,门外隐约能听到车辆行驶的声音,说明这里大概率靠近马路。
刀疤脸眼神一狠,举起棒球棍在手心敲了敲:“不答应?那你就等着喂狗吧!陆时衍不是能耐吗?我倒要看看,他是在乎自己的公司,还是在乎你这个小情人。”
旁边的男人拉了拉刀疤脸的胳膊:“别跟她废话了,大哥让我们看好她,等拿到东西再做打算。”
刀疤脸狠狠瞪了苏软一眼,重新戴上口罩:“给我老实点,别耍花样,不然有你好受的!”
两人转身走出仓库,铁门“哐当”一声被锁上,留下苏软独自一人在昏暗的空间里。
确认外面没有动静后,苏软才缓缓松了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她低头看了看捆着自己的麻绳,对方捆得不算太紧,大概是觉得她一个弱女子翻不起什么风浪。
陆时衍教过她的自救技巧此刻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遇到绑架时,首先要记住所处环境的特征,留下求救标记,然后寻找机会松动束缚,等待救援。
她开始悄悄扭动手腕,试图用粗糙的地面摩擦麻绳。仓库的地面有不少尖锐的碎石,她费力地挪动身体,让手腕处的麻绳蹭过碎石边缘。尖锐的石子划破了皮肤,火辣辣的痛感传来,苏软咬着牙,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不知磨了多久,手腕处的麻绳终于松动了一些。她趁势加快了动作,同时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四周,想找一些能派上用场的东西。
突然,她看到不远处的纸箱旁边,散落着几支被丢弃的马克笔,大概是之前仓库用来标记货物的。苏软心中一喜,继续摩擦麻绳,同时慢慢向马克笔的方向挪动身体。
就在这时,铁门突然被推开一条缝隙,刀疤脸的声音传了进来:“你在干什么?”
苏软心里一惊,立刻停止动作,装作害怕的样子缩了缩身体:“我……我想喝水。”
刀疤脸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确实没什么异常,便转身从外面拿了一瓶矿泉水进来,扔到她面前:“省着点喝,别给我找事。”
铁门再次被锁上,苏软捡起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流下,稍微缓解了她的紧张。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延了,必须尽快留下求救标记。
她加快速度摩擦麻绳,终于在十几分钟后,成功挣脱了手腕的束缚。手腕处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她却顾不上疼痛,立刻解开脚上的麻绳,然后迅速爬到马克笔旁边,捡起一支还能写出颜色的黑色马克笔。
苏软记得,陆时衍的公司有一个专属的紧急求救密码,是两人之前一起设计的——用三个交叉的三角形代表“我被绑架”,旁边画一个向下的箭头代表“位置在低处”,再加上一个数字“3”,代表“距离市区3公里左右”(她根据门外车辆的声音和周围的环境判断)。
她快速在仓库的墙壁上画下密码,又在几个隐蔽的角落也留下了同样的标记,确保陆时衍的人能发现。做完这一切后,她立刻将马克笔藏回原处,重新将麻绳松散地捆在手脚上,装作依旧被束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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