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静听了,心中十分感激,说道:“甚好,有贤弟这话,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告辞。”说罢,马静起身离开酒馆,回到家中,开始收拾行李。
他来到何氏娘子面前,说道:“我走后李平兄弟来给送钱,你就留下。我已然托付好了,如有什么用项,只管跟李平借,我回来再还。大概多者两个月,少者四十天,我就回来。邻居要打听我,就说我取租子去了。”何氏娘子点头答应:“夫君放心,妾身记下了。”
次日,马静背着行囊,起身走了,暂且不表。
单说李平,过了一天,自己心想:“马大哥托付了我,我得去瞧瞧。”于是,他把铺子的事交代给伙友照管,自己带上两吊钱,出了酒馆,径直向东走去。
离马静的门首不远,李平远远看见马静家里出来一个妇人。他定睛一看,乃是何氏娘子,只见她穿着一身华美的衣裳,头戴珠翠,浓妆艳抹,与平日里朴素的装扮大不相同。李平心中一惊,暗自思忖:“我马大哥在家时,家规甚严,平素他家的妇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日我大哥刚走,她这样打扮出去,恐其中有什么缘故。我何不去问问马老太太,是什么一段缘故。”
想罢,李平刚要往前走,只听后面有人叫:“李大爷!”李平回头一瞧,是店中的小伙计。李平停下脚步,问道:“什么事?”小伙计气喘吁吁地说道:“铺子有人找你。”李平无奈,只好复又回来,一看是东街冥衣铺掌柜的杨万年。
一见李平,杨万年急忙迎了上来,焦急地说道:“李大爷,我在这里等你半天了。所为当初我赁房时节,是你老人家的中保人,立字为许推不许夺。现在他把房租给别人,硬要拿钱赎房。他赎也可以,可我开铺子,他应得赔偿我损失。不然,我们是一场官司。”
李平听了,安慰道:“杨大哥你不用着急,你做你的买卖,我去找房东,跟他说说,凡事都有个情理。”说罢,李平立刻去给找房主说合。这件事办完了,天也晚了。李平心想:“明天再到马家去罢。”
一夜无话。次日,李平带上几吊钱,吩咐伙计:“好好照应酒座,我到马爷家里去一趟。”自己来到十字街,抬头一看,见马静家双扉一开,何氏娘子浓妆艳抹又往村东去了。
李平紧走几步,想要赶上何氏问问,可何氏走得甚快,转眼间已去远了。李平心中越发觉得奇怪,暗自琢磨:“我问问老太太,她到底是上哪去?”想到这里,李平加快脚步来到马静门首,正要打门,忽听后面小伙计又追来喊嚷:“李大爷,李大爷,可了不得了!你快回去罢!有一个醉鬼,在酒店中合邻酒座打起来,这个拿酒壶把那个脑袋打破了,还不知是死活?地方官人都去了,你快回去瞧瞧罢!”
李平无奈,只好回到酒铺中一看,果然是两个醉鬼,因说闲话打了起来,其中一个拿着酒壶,将另一个的脑袋打破了,鲜血直流。有本地街坊众人帮着解劝,现场一片混乱。
李平赶忙上前,大声说道:“各位乡亲,先别慌,先把受伤的人送去医馆救治。”在众人的帮助下,受伤的人被抬走了。李平又忙着安抚另一个醉鬼,又与地方官人沟通情况。忙乱了半天,总算劝完了,也没成官司,可此时天也晚了。李平心想:“今天又不能去了,明天再说罢。”
到了次日起来,李平把铺子事忙乱完了,天已日中。他顾不上休息,自己带上几吊钱,出了酒铺。刚一到十字街,见何氏已出了东村头。李平心中暗自思忖:“怪呀,我马大哥不在家,他妻子接连三天打扮着出去,怕其中定有情节。”
自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中暗叫:“不得了,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我别到他家去了,倘若这妇人见了我,说出不三不四无廉耻的话,我如何能做那伤天害理之事?我跟马大哥是知己的朋友,我断不能做无礼之事。倘若她老羞变成怒,我马大哥回来她说我调戏她,我马大哥准信,红粉之言,能入英雄之耳。”
想到这里,李平愣了半天,最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可惜我马大哥是一位朋友,叫妻子给染了。”自己又想:“我何不到东村头去等她,看她到什么时候回来?”想罢,李平直奔东村头,一直等到二更以后,并未见何氏回家。李平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归酒馆,从此不再到马静家去,自避嫌疑。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不知不觉就是两个月的光景。马静此次出去,很为得意。正遇见罗相的侄儿,在外面一任太守,为官贪婪,剥尽地皮,如今饱载而归。道路上马静得便,施展手段,偷了些金珠细软,又买了许多的土产物件,打着骡驮子,大摇大摆地回家。
来到小月屯,马静把东西卸了,先到屋中瞧瞧老太太。见老太太仍是病体沉重,心中一阵酸楚。何氏见丈夫回来,赶紧上前,又是端茶,又是倒水,还吩咐厨房预备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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