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一听,微微点头,说:“来人把他带到床前头,叫他冲床跪着。”陈亮在床底下听得明明白白,心中暗自懊悔:“哎呀,这件事我错了!敢情苏北山苏员外是好人,一概都是他这家人假传圣旨。这件事亏得济公他老人家前来,要不然,还许错杀了好人。”就在这时,和尚在外面用手指点,大声说道:“我叫你认准了他,明天你要报应他,无故的想要拿刀杀人,你好大胆子!你自己知道是错了?”
苏北山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连忙问道:“师父,你老人家跟谁说话呢?”济公神秘地笑了笑,说:“你不知道,你不要多说。”接着,济公朝家人使了个眼色,说:“来人,把余通带进来!”家人领命,迅速把余通带到里面。余通被带到济公面前,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到和尚面前。和尚用手指点着余通,目光中透露出威严,大声说道:“余通你这厮好生大胆,你打算你做的事,我不知道呢?趁此说了实话,我饶你不死。要不说实话,我把你呈送到当官治罪。”余通吓得身体不住地颤抖,头也不敢抬,嘴里支支吾吾地不知说些什么。
余通眼珠一转,连忙说道:“众位,这件事实实不怨我,实是苏福他要找他主人家帐主要帐,与我无干。”他心里想着,只要把责任都推到苏福身上,自己或许就能逃过一劫。
和尚济公双手背后,神色严肃,目光如炬地盯着余通,说道:“虽然是苏福他要找他主人的帐主要帐,你就不该给他出主意。”和尚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余通自己心里盘算着:“这件事大概不说不行,莫如我实说了,央求央求和尚,倒许把我放了。”想到这儿,他连忙跪直了身子,说道:“圣僧,你老人家不必往下追问,这件事是我的错。只因苏福他在我家住着,想起找韩文成要钱,去要不给,我们商量着,以帐目抢他的人卖钱。”
和尚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叫他冲床跪着去,你可听见了。”这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陈亮心中一动:“这是叫我听。”就在陈亮暗自思忖时,和尚在外面大声答话:“可不是叫你听。”陈亮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莫非济公他老人家知道我在这里?”
和尚似乎看穿了陈亮的心思,哈哈一笑,说道:“那是知道,要不知道呢,我还不来呢!我叫你认准了这两个人,明天你好报应他们。”陈亮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济公竟真的知道自己藏在床底下,喜的是有济公在,自己不用再担心被这两个恶人欺负了。
苏北山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师父,你跟谁说话?”和尚摆了摆手,说道:“你不要管。”苏北山见和尚不想多说,便不再追问,连忙吩咐家人摆酒。
酒很快摆了上来,苏北山端起酒杯,满脸诚恳地对韩文成说:“韩贤弟,你我虽系买卖交易,总算有交情。我素常为人,大概你也知道,我焉能做这伤天害理之事?”他希望韩文成能相信自己的清白。
韩文成心中也明白苏北山可能是被冤枉的,便大度地说:“也是借懂,我既往不咎。”意思是自己就不再计较这件事了。
苏北山又接着说:“给圣僧斟酒。”和尚却摇了摇头,说:“斟酒倒是小事,我闻你这有味。”苏北山疑惑地问道:“什么味?”和尚眯了眯眼睛,说道:“贼味。”苏北山更加疑惑了,连忙问:“哪里有贼味?”和尚指了指床底下,说道:“床底下。”
苏北山一听,顿时明白了,赶紧吩咐家人拿贼。他心想:“大概陈亮要想逃走,势比登天还难。”而此时的陈亮,藏在床底下,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紧张极了,不知道自己该当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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