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头儿,一位叫金陵寿,一位叫董世昌。金陵寿满脸横肉,一双眼睛透着凶狠的光,董世昌则是一脸的精明,眼神滴溜溜地转。金陵寿一见高国泰,大喝一声:“朋友,你姓高叫国泰罢?”那声音如炸雷般在院子里回荡,吓得旁边的鸡鸭都扑腾起来。
高国泰一脸茫然,拱手说道:“不错,我姓高名国泰,但不知二位怎样呢?为何突然如此相问?”他心中满是疑惑,不明白这二人突如其来的质问是何缘故。
那金陵寿二话不说,猛地一抖铁锁,“哗啦”一声,把高国泰锁上。高国泰猝不及防,被锁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李四明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想要拦住金陵寿,质问清楚。可这董世昌反应极快,一个箭步冲过来,也将李四明锁上,还用力拉住他,恶狠狠地说:“进院搜赃。”
一群头役们如狼似虎般冲进里院,对各屋展开了地毯式搜索。他们翻箱倒柜,踢开房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不一会儿,就由东屋找出了那两匹缎子。李四明二人满脸不解,急忙问道:“头儿,你二人因什么事,把我二人锁上?我们二人一向安分守己,从未做过违法之事,你们不能无缘无故地锁我们啊!”
金陵寿双手抱胸,一脸傲慢地说:“这里有一张票子,是我们本县老爷派我们来急速拘锁,我二人无故也不敢误锁良民,诬良担不了责任。你二人作的事,自己也知道,还来问我们吗?”那些头役也在一旁帮腔道:“拉着走,休要多说。到了衙门,你们就知道厉害了。”说着,立刻拉着二人,抱着二匹缎子,大步朝着县衙班房走去。
此时,老爷武兆奎去迎接上级差遣还未回衙。众人在班房中焦急地候至日色西斜之时,老爷方才回衙署之内。武兆奎一到衙门,立刻传伺候升堂。三班人役齐声喊堂威,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把整个衙门都掀翻。壮班、皂班、快班各司其职,站班伺候。壮班负责护堂施威,他们一个个身材魁梧,手持棍棒,威风凛凛地站在两旁;皂班负责排简打点,他们身着黑色皂衣,表情严肃,手中拿着各种刑具;快班负责行签叫票,捕盗捉贼,他们脚步矫健,眼神锐利,时刻准备着出击。
老爷武兆奎姓武名兆奎,乃是科甲出身,自到任以来,断事如神,两袖清风,爱民如子,真正治理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今日升堂,他坐在公堂之上,神色威严,吩咐道:“带差事!”
只听下面有人高声喊道:“殷家渡抢夺缎店,明火执仗,刀伤事主,抢缎子五十匹,银子一千两,贼首高国泰,窝主李四明拿到。”那声音在公堂上回荡,让高国泰和李四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哦。”武兆奎两旁一喊堂威,立刻带上高国泰、李四明。二人被粗暴地推到公堂之上,双腿一软,跪了下来。高国泰口称:“老爷在上,生员高国泰叩头。”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心中满是冤屈。李四明也连忙说道:“小的李四明叩首。”他同样满脸的惊恐和不解,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陷入这样的困境。
老爷在公堂之上,高高在上,目光如炬,将堂下之人尽收眼底。只见高国泰文质彬彬,一袭素衣虽有些褶皱,却难掩其品貌端正。他五官清秀,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薄而有型,面不带凶煞之气,反而透着一股儒雅的书生气。老爷微微皱眉,心中虽已有几分怀疑,但还是厉声问道:“高国泰,汝等在殷家渡抢夺缎店,明火执仗,同伙共有多少人?抢去缎匹归于何处?讲!”
高国泰心中满是冤屈,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老爷,说道:“老父台在上,生员乃读书之人,从小熟读圣贤之书,深知礼义廉耻,不知殷家渡抢缎店之故。至于明火执仗,生员一切不知。我平日里只知读书求学,渴望有朝一日能为国家效力,为民造福,怎么可能去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老爷听了,脸色一沉,把惊堂木一拍,“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堂下的衙役们都身子一颤。老爷怒喝道:“哼,妙手间事,万不肯应。来,拉下去,给我打!”两名衙役立刻上前,一人抓住高国泰的一只胳膊,就要将他拖下去。
高国泰大声喊道:“老父台且息怒,生员有下情上达。殷家渡明火执仗,刀伤事主,生员实不知情。我高国泰一生光明磊落,就算是要我认谋反之事,生员也不认!今日之事,定有蹊跷,还望老父台明察秋毫。”他的声音在公堂上回荡,充满了对正义的渴望和对冤屈的抗争。
老爷听了,冷笑一声,说道:“据我看来,你这厮必是久贯为贼之人。既是抢缎店你不知情,因何这两匹缎子在你手?”老爷双手背后,眼神中满是不信任,紧紧地盯着高国泰。
高国泰连忙说道:“生员昨日晚在城外捡的。我本打算今日四门贴帖,如有人来找,生员必还他。不料老父台把生员传来,这是一派真情实话。我高国泰虽家境贫寒,但绝不会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昨日晚在城外,我与友人李四明正巧碰到这两匹缎子,想着或许是有人丢失的,便想着等找到失主再归还。谁曾想,今日就摊上这等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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