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三路,若运作得当,互为犄角,远胜燕王那三千不知底细、骄横难驯的骑兵!
父王!这才是真正的破局之道!女儿愿为使者,亲自前往陈留王处陈说利害,定不负所托!”
她一口气说完,书房内再次陷入死寂。王先生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异。
李崇看着眼前这个仿佛一夜之间变得无比陌生、锋芒毕露又言之有物的女儿,眼神复杂难辨。
李承嗣最先反应过来,像是被踩了痛脚,声音尖利地打断:
“荒谬!简直荒谬绝伦!父王,您听听!她说的都是什么?
联络藩王?收买流寇?她一个闺阁女子,懂什么军政大事?
还亲自出使?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丢人现眼!”
他指着李昭华,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她脸上,语气是极致的轻蔑与恶毒:
“女子就该待在闺房里绣花!联姻结盟才是你的本分!这才是你唯一的价值!
跑去跟男人谈兵马?谈交易?李昭华,你是不是练剑把脑子练傻了?
还是想男人想疯了,想出去抛头露面勾搭野汉子?!”
“住口!”李昭华被这无耻下作的污蔑气得浑身发抖,体内内力几乎要失控暴走,厉声呵斥。
“该住口的是你!”李崇终于爆发了,他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指着李昭华的手指因愤怒而剧烈颤抖,刚才那点复杂的情绪被儿子的话彻底点燃成了暴怒与根深蒂固的偏见。
“逆女!承嗣说得对!我看你是魔怔了!什么三路并进?什么出使周旋?
一派胡言!牝鸡司晨,家宅不宁!女子妄议军政,更是痴心妄想!大逆不道!”
“父王!”李昭华心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那最后一丝微弱的期待,也彻底熄灭了。
原来,不是她的计策不行,而是她这个人,生错了性别!
在他们眼里,她李昭华,连提出建议的资格都没有!
她唯一的“价值”,就是像个物件一样被送去给别的男人糟蹋!
“好……好一个‘牝鸡司晨’!好一个‘痴心妄想’!”李昭华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嘶哑,带着疯狂与决绝。
她不再看李崇,目光扫过这间象征着权力却冰冷刺骨的书房,扫过李承嗣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原来在父王和兄长眼里,女儿……就只值三千匹马。”
她一字一顿,声音冷得像万载寒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份‘大礼’,女儿……记下了!”
说完,她猛地转身,再没有半分留恋,挺直了那几乎要被无形枷锁压垮的脊梁,大步流星地冲出了这令人窒息的书房。
身后,只留下李崇暴怒的咆哮和李承嗣恶毒的咒骂。
阳光刺眼地照在她脸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胸腔里那颗心,像是被扔进了冰窟,又被狠狠碾碎。
力量?她空有这身神力与内力,却连最亲之人的心都无法撼动分毫。
棋子?不,她连棋子都算不上,只是一件明码标价的……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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