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他却再不敢用力,动作重新变得轻缓起来,甚至下意识地,对着刚才弄疼的地方,轻轻吹了吹气。
沈知意看着他这口嫌体正直的模样,心里笑得直打跌,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小声控诉:“就是疼嘛……王爷您轻点……”
萧绝不吭声了,闷着头,专心致志地跟那点药膏和伤口较劲,仿佛在完成一项比平定边关还要艰巨的任务。
好不容易涂完药,重新包扎好,萧绝几乎是立刻就想逃离这个让他浑身不自在的地方。
“好了!这几天别碰水!”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要走。
“王爷!”沈知意又在后面叫住他。
萧绝不耐烦地回头:“又怎么了?!”
沈知意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香囊,递到他面前,脸蛋红扑扑的,眼神飘忽,不敢看他:“这个……这个给王爷。里面放了些安神的药材……听说王爷近日政务繁忙,睡不好……”
那香囊针脚歪歪扭扭,绣的……好像是只老虎?就是看起来有点胖,像只发了福的猫。
萧绝盯着那丑得别致的香囊,愣住了。
他看看香囊,又看看沈知意那副“你快拿走不然我就要羞死了”的模样,心里那种陌生的、软乎乎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动作有些僵硬地,伸手接过了那个丑萌丑萌的香囊,攥在手心里。指尖触碰到香囊柔软的布料,似乎还能感受到她残留的体温。
“……丑死了。”他嫌弃地评价了一句,却把香囊握得更紧了些,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只是那背影,怎么看都带着点仓皇逃窜的意味。
看着萧绝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沈知意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倒在柔软的锦被里,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云苓凑过来,小声问:“王妃,您笑什么呢?那香囊……王爷好像收下了?”
沈知意坐起身,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收下就好。管它丑不丑呢,管用就行!”
她摸了摸自己手臂上包扎得妥妥帖帖的伤口,心情好得不得了。
看来,把这头超级凶的大老虎,变成一只偶尔炸毛但顺毛捋就很听话的大猫咪……
指日可待呀!
而另一边,书房里。
萧绝坐在书案后,面前摊开着紧急军报,手里却无意识地把玩着那个丑萌的香囊。
看了半天,他忽然把香囊凑到鼻尖,闻了闻。
一股淡淡的、清雅的药香,混合着一丝她身上特有的甜味。
……好像,也不是特别丑。
他哼了一声,把香囊小心翼翼地塞进了自己贴身的衣襟里,然后,拿起笔,开始批阅奏折。
只是那紧抿的唇角,似乎在不经意间,向上弯起了一个极浅极浅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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